第 812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若求不来龙斛,我们便这样耗着,便看谁能耗的过谁?”

“你?!!”窦月珊惊叹他的无赖,却又不得不答应,气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甩袖离开。

屋舍之外,千珊、孙齐以及吕寻一脸仿徨不安的在廊下等候。

扇门吱呀一声才被打开,几人便急吼吼的围了上去,在窦月珊身边绕着问:“小三郎,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寻秦冶到底有什么事?”

窦月珊未答话,扭头向等候在外的仆婢们说道:“尔等先进去侍候吧。”

乌泱泱的七八名婢子当即上前应道:“喏。”

待卧房合上了门,窦月珊便转身向千珊直勾勾的看去。

这眼神,瞧得千珊心中发毛,登时舌头打结道:“小三郎这般瞧着我做甚?”

窦月珊轻叹一声道:“千珊姑娘,你同我单独过来,我有事要同你说。”

千珊皱眉,吕寻与孙齐更是两眼茫然。

只见这两人独自往前庭照壁而去,悉悉索索小声交谈了一阵,又各自神色不佳的转了回来。

吕寻满心疑问,上前就问:“郎君,到底发生了什么?”

窦月珊叹:“吕寻,我需你去做一件事。”

他走过去,凑到吕寻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吕寻神色大变,惊问道:“郎君这是为何?”

窦月珊略有些不耐烦道:“不必多问,照着我所说的去做便是。若晚了,君侯与侯夫人都有危险。”

吕寻眸色一顿,脸色凝重,遂点头道:“属下领旨。”

他匆匆离开梨园,往外奔去。

孙齐见这三人皆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心中有诸多疑问,却不敢说出口,只能呆呆的在一旁观察。

窦月珊的目光向梨园的枯树放去,深黑的瞳眸之中尽是对未来的担忧。

边城云散,诸事已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了结。

然而旧风波消散....新浪潮便会用起,在这风起云卷的大魏国朝中,从未有一刻真正的安宁。

数日之后,荆州临贺指挥府中。

昏睡良久的江呈佳,终于在一日清朗天,苏醒了过来。

睁开模糊的双眼,床榻上躺着的女郎,只觉得浑身乏力,眩晕之感也随着她意识的清醒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江呈佳稍稍动弹了一下,便觉五脏六腑疼痛不已。

她抚着额头,喘息片刻,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目光朝四周打探,隐约觉得此地略有些眼熟,怔神片刻,忽然反应过来,这里与临贺的北院极像。

她紧紧蹙着额心,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胸腔中闷的难受,呕吐之感接踵而至。

江呈佳缓了许久,才渐渐回过神来,先开被褥,正打算下床探一探屋外的情况,便听见一阵隐约的说话声传来。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可惜彻底没了神力护佑的她,连这点距离都听不太清楚,甚至不能分辨是什么人在外交谈。

扇门应声推开。

江呈佳条件反射似的钻进角落里,眼神警惕的盯着屏风之外缓缓飘来的两抹身影。

“嫂嫂的状态如何?”只听其中一名男子低声问道。

紧接着,一声叹息传来:“孙齐说,脉象看着是没有问题了。但不知为何,总是反反复复的昏睡、苏醒。小三郎,一月前我们还在襄阳时,您就不应该那么着急的将秦冶放走...萧刺史留在陇西助力平定王,还能撑上一两个月。如今,女君又陷入昏迷,已足足六日...我们只能束手无策的等着,想要追究责任,都无人可选...”

江呈佳听了两句,确认了来者的身份,才稍稍放松下来。谁知刚松口气,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令她窒息。

她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唇,沙哑的冲着内阁屏风外叫唤了一声:“千珊...”

帘帐外的千珊听到这声微乎其微的叫唤,不由浑身一僵道:“郎君可听到什么叫唤?”

对面的青年神色也变得古怪,他朝内间望去,颤抖道:“是不是...从里面传来的?”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伸手掀起了帘子,当即冲了进去。

屋内长榻之上,一层薄薄的银丝雾纱笼罩着,女郎起了身,正斜靠在软枕上,虚弱的用手扶额。

千珊喜出望外,立马奔过去,一把掀开纱帐,扑腾到床上,想看个真切。

女郎迟钝的抬起头,朝千珊望去,叫了一句:“千珊,我头疼。”

沙哑却不失温和的说话声如乐音般打在千珊心头,仿佛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动人的声音。千珊登时泪眼滂沱,呜咽道:“姑娘!姑...姑娘,您...您醒了!!”

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模样,江呈佳不由自主的拧起眉心道:“哭什么?”

【两百二十六回】边城诸事露原委

千珊抹去眼角的泪花,又哭又笑道:“奴婢...奴婢高兴。”

她眼眶红了一圈,仔细一看,脸色十分憔悴,便是连身形也消瘦了不少。

江呈佳心中情绪翻涌,微微扯动唇角,伸出手来,小心抚了抚她鬓边的发丝,温柔道:“这才几日....怎么瘦了这么多?”

时隔良久,见她们主仆二人终于说上话,窦月珊微红了眼眶,轻声说道:“嫂嫂不知...千珊几日是怎样熬过来的,每一日都心惊胆战,生怕您出事。”

听一旁传来另一人声音,江呈佳扭头望过去,只见窦月珊长身立于床榻边,正热泪盈眶的望着她。

“子曰?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陪着窦太君归返长安了?怎会来北地?”江呈佳心中讶然不解,抬首仰望他。

这话问得千珊与窦月珊皆是一愣。

千珊答道:“姑娘...小三郎这两月一直与我们在一起,他许早之前便来了边城,北地事宜后来皆是他操持的,您忘了?我同您说过此事的。况且....这里不是北地,是临贺。我们回来了。”

“临贺?”江呈佳目光诧异,扭头四处张望,满心惊讶,虚弱道:“这里竟...真的是...北院?我...我睡了多久?怎么一转眼,就...回来了?”

千珊奇怪道:“您不记得了吗?一个半月前,我们便离开北地了。六日前...刚刚抵达临贺。您是看着马车入城的,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

江呈佳皱眉,努力回想了一番,只觉得脑仁一阵发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记不得了...”

千珊神情凝重起来,心中有些不安。

江呈佳的异常,并非一次两次了,这一个半月里,在她服下秦冶替她熬制的救命汤药后,虽每隔两天便会醒来一次,但一直神志不清。旁人与她说话,她也呆呆愣愣听不进去,记不得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往往一句话不说,只晓得点头摇头,撑不到两柱香的时辰,便又陷入昏迷当中。

如今,她再次醒来,还开口说了话,千珊以为她终于有了意识,且恢复了正常,谁料...张口一问,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千珊神色黯然道:“姑娘...您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江呈佳瞥她一眼道:“我糊弄你做甚?”

千珊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