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方向移去。

他登时心生了怜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这对兄妹身后,护送他们去了客府。

邓情下了令,要他们自生自灭。

所以即便都护府的那些护卫们心疼邵雁与她兄长的遭遇,也不敢擅自为他们寻来医令。

百卫冕带着护卫将步伐停在了客府外,亲眼看着邵雁的那名婢女千珊从府内奔来相迎,这才转身离去。

千珊吃惊的看着满身血迹的宁南忧,刚准备问,便看见她的主子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往府内指了指,示意她带路。千珊即刻点头,上前扶住宁南忧的另一只胳膊,主仆二人费力的朝里面走去。

【一百五十七回】早有预料备防范

这里毕竟是邓情的客府,且经历了方才的事情,恐怕邓情的探子们又重新在周围安插了盯梢点,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里。

之前邓情之所以不会怀疑江呈佳,是因为她以邵雁的身份单独出现,身旁并无他人;没有往她身边派遣仆婢照看,是因为她不喜陌生人近身;而他之所以不让士兵护卫守在客府周围,则是因为想要暗中监视。

所以,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江呈佳只要将邵雁的人 皮面具撕去,重新易容成旁人,再悄悄躲开邓情派来的探子,便能瞒天过海,在小城中肆意行走,联系水阁在北地的暗卫与人手,安插心腹。

因客府实在没有什么疑点,后来邓情逐渐放松了警惕与监视,慢慢撤回了探子。这才让江呈佳寻到机会,在前天夜里将宁南忧、吕寻、廖云城等人,甚至是精督卫众小兵,一齐藏到邓情客府之中。昨日,千珊没有随江呈佳、宁南忧一同离开,不仅仅因为邓情不愿她入府,更是因为江呈佳提前同她交代,让她重新找好藏身落脚点,在她与宁南忧跟着邓情离开客府以后,立即把吕寻等精督卫一行人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邓情客府本来是小城中最为安全的隐身之地。

然而,如今却彻底不同了。江呈佳用邵雁的身份已经在这边城中呆了足足一月,中途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她从未提及的兄长。这定然让邓情起了疑心。

现在,她又重归客府,谨慎小心的邓情肯定会派更多的心腹,盯着此地。

好在,江呈佳早就预想到会有这一天,邓情绝不可能一直相信她。前天夜里,她便吩咐千珊将客府内所有痕迹都清理干净,以防邓情心血来潮,忽然带着人搜查客府。

眼下,她不敢让千珊再像之前那般无所顾忌的说话,便用眼神和手势和她交流沟通。

她们步履蹒跚的把宁南忧扶到了府邸南苑的厢房里,关上了门。

千珊应江呈佳的要求,亲自离开客府,去街上寻找医者。

一直昏迷不醒的素衣郎君,被江呈佳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后,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一双眼。

他眯着眸,忍着身上的痛,朝床前一脸紧张的女郎看去,露出了一抹虚弱的微笑。

“阿萝?”他声音已哑。

江呈佳的眼泪,立即如瀑布般涌出。

她恨恨道:“宁昭远,你真是会演戏,可知我刚刚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方才的一番打斗中,江呈佳已看出了他的意图。

他身上的伤并非能够轻易遮掩的小伤,若是一个不小心露出一点点痛意,便会惹人生疑。

尤其是邓情身边的董道夫。

此人阴狠毒辣,五感灵敏,很容易发现异常之处。

邓情今日设了大局,原本是想逼他们露出原形,谁知宁南忧却将计就计,故意利用此局,装作没有武力之人,撞向那些贼寇的刀剑,在自己原本的伤势上再添伤痕。

如此一来,即便他们对宁南忧有所怀疑,也无法在他的伤势中找到什么痕迹。

可今日这一幕,江呈佳是完全没有意料到的,她察觉到了邓情的异常,却没有想到他会布下如此密网,让心腹手下假扮黑衣贼寇当街刺杀。如此胆大妄为,丝毫不怕这不安宁的小城之中掀起骤然风波,让躲在暗处的匈奴人趁虚而入。

她更没有料到,邓情竟然如此疑心于她。她本是自信满满,从未对自己的魅力和魅术产生过怀疑。她自以为与邓情相识了一个月,施展的魅术已足够将他的心牢牢抓住,让他臣服,却出现了如今的失误。

江呈佳心中又悔又恼,恨自己太过轻敌,才导致宁南忧刀锋行路,受伤至此。

宁南忧喘着气,满身又是血又是汗,铁锈气息充盈了整个房间,他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我有分寸,邓情手下的那些人虽然下手狠厉,武功却很弱,我只是让他们挑破了我的伤口,并没有加深伤势。”

江呈佳却不满道:“胡说!谁说没有加重伤势?你的后背平白无故又多挨了两刀...这难道不是伤吗?你是铁人吗?不怕疼吗?”

她热泪盈眶,盯着他,心口一阵一阵扯着疼。

郎君半倚在榻上,一派柔弱病态,却仍不失他雄阿的姿态。

他低沉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玉白的脸颊:“我当然怕疼啊。但我也不是傻子。你自己掀开我的衣服看看,便知道我的伤其实并不严重,不至于让你这样泪流满面,心慌意乱。”

江呈佳捏住他停留在她脸上的手,生气道:“你跟我说你的伤不严重?”

她美眸微怒,含着泪光瞪他,然后倾着身子,伸手扯他的腰带。榻上的郎君,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妻儿扒下他的衣裳。只是,当女郎扯下他的衣裳,褪去他的中衣,看到他玉铜色的身躯之后,才发现,事实好像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势。

只是昨日受的伤被重新挑开,渗了些血,现在也已干涸,并没有特别的骇人。

江呈佳急急地喊道:“那你背上新添的伤痕呢?”

她又催他转身。

宁南忧颇有些无语,见她不信,只好配合她趴在床上,露出背上的两道伤。

那张紧致精瘦、勒紧了线条的脊背上,划开了两道又轻又浅的伤,挂着三两道干涸的血痕,的确不严重。

江呈佳顿住,愣愣的盯着他道:“那你...你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血?”

这个玉面郎君撩起一抹倾城之笑,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脑袋说道:“看来你只知道我有计划,其他什么也没猜到。”

江呈佳呆呆的看着他,樱桃似的红唇微微张合,哑然无语。

宁南忧淡定地拿起他的衣裳,摸索了一阵,从他中衣内里的缝袋中拿出了一张染得血淋淋的薄牛皮,递到了她手里。

江呈佳盯着那张血湿的薄牛皮,愣愣的说道:“你...藏了血袋?”

他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