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当他把宁南忧扶起来后,多酒!您压着属下了!那个江主司会不会劝酒!劝了半天!您屋里倒是又多了几个酒坛子!”

叶榛抱怨着,气得想锤宁南忧,抬眼却看见屋里又站了一人。那人锦玉堆砌似的,正低头俯视他。

一时之间,气氛不知怎得竟有些尴尬起来。

“江、江、江主司,你不是?回去了?”叶榛捂着嘴,瞪眼道。

“你怎得...在、在、淮阴侯身下?你要作甚?”江呈轶尴尬道。

半晌,又觉得此话不妥,张口低眼想要收回这话,却见叶榛闹了个大脸红,有些恼道:“主公自己走路不稳,跌到我身上的!我能作甚?江主司做的好事!我都同您说了!我们主公不能喝这么多酒,迟早会出事!闹成这样,不如江主司解决这事!”

他竟然来了脾气。

江呈轶也是没见过这样的小厮,一口气梗在胸口,骂不出来了。

叶榛推开宁南忧,从他身下起身,一直低着脸面,将他扶着抬起,背到榻上,安置好了以后,便气冲冲出了门。

江呈轶讶然,他不过说了一嘴,也没什么要紧的话,怎么他还生气走了呢?

难不成,这小厮,竟私底下爱慕宁南忧?被戳穿了之后,挂不住面子才生气的?

他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到外头继续守夜的叶榛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恐怕能当场自尽以证清白。

江呈轶站在屋中,看着宁南忧一动不动,终于放下心,于是便想直接从他屋子的窗台翻出去,回自己的屋子。

可他还没爬上窗台,便莫名其妙被人拽了下来,摔倒在地上。

他哎呦一声,揉着磕到地上、生疼的膝盖,抬头朝后面看去。

宁南忧披头散发,单脚独立,冷漠的盯着他看。

“我的娘呀!”江呈轶吓得差点弹起来。

这屋子本就有点阴森,宁南忧这样更吓人了。好好的一个君侯,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他扶着突突跳起的胸口,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江呈轶刚站起来,准备去拉宁南忧,想将他带到榻上,让他好好安睡。

谁知,这人竟重重拍掉了他的手,冷冰冰道:“别碰我!”

江呈轶一脸茫然。不知他又怎么了。

宁南忧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那只受伤的腿一直抬着,血色隐隐漏出,越来越多。

他担忧的靠近一步,想帮他扶住,看看腿肌的伤口。

这玄衣青年偏不肯,旋身一转,差点让江呈轶摔到地上。

他满脸无语,转过头,发现这青年竟然还能站得稳,牢牢地用单脚立在屋中,保持着诡异的姿势。

眼瞧着他那受重伤的腿,都要滴血了,

江呈轶啐了一声,站起来,觉得自己今天脑子有病,偏好端端要被太子气得想喝酒,偏好端端要坐在窗台上看见宁南忧喝酒,偏无聊的走过去搭上这摊子事。

更何况,这还是他妹妹拿在怀里当宝贝一样的夫君,他现在摊上了,又不能不管!

真是气煞人也!

明日待宁南忧醒来,他要好好算这笔账。

屋里的玄衣青年,开始闹了起来。又是要率军打仗,又是要一决高下,又是吟诗作赋,又是慷慨激扬。

江呈轶绕着梨木檀丝屏风,追着宁南忧跑了一圈又一圈。外面那小厮竟然真的不进来帮忙,任他一人这样追。

他气喘吁吁,心里尖叫:宁南忧是什么怪胎!单只脚怎么做到上蹿下跳的!要是阿萝在他身边就好了!一定能用美色管住他!

这一闹,屋里便是一夜。

这一夜,江呈轶想念江梦萝。

这一夜,宁南忧念叨了许久阿萝。

这一页,叶榛想笑不能笑。

第二日,宁南忧浑身酸痛的从榻上醒来。房舍中四处的东西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他的房舍恰好正对着阳光所照之处。他睁眼,便对上刺眼的光,险些睁不开。

叶榛守在他床前,睡得正熟。

一夜宿醉,宁南忧着实有些头痛,睁眼朝屋里望去,便瞠目结舌。

屋内屏风摔倒在地,酒坛子满处都是,碎瓷片洋洋洒洒铺在地上,衣服、枕头、漆几、书籍混乱的摆作一通,入眼一片狼藉。

他有些惊吓,拍打了一下榻边的叶榛,冷下脸,严肃问道:“我屋里进贼了?”

【一百一十二回】妙铛上神探天宫

叶榛被惊醒,顶着一双乌青的眼,看向宁南忧,两三下的迟钝,遂而惊喜道:“主公醒啦!”

宁南忧一双寒目冷淡的盯着他看。

叶榛心下一颤,支支吾吾道:“主公难道不记得,昨夜您酒醉了吗?”

酒醉?宁南忧回忆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只留下阵阵痛意。他动了动腿,没曾想自己那只没受伤的腿现下居然酸痛难忍,他企图下床,挣扎片刻,歇了下来:“昨夜,你既然看见我快要喝醉了,为何不拦着?”

叶榛愣住,心里想:我也要有那个本事能拦得住你才行啊!更何况后来还来了另一个酒鬼和你一起饮酒。

宁南忧见他呆呆愣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甚是无语的摇摇头,又道:“你照顾了我一夜,现下下去休息吧。”

“呃。”叶榛欲言,眨巴着双眼,顿住。

宁南忧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怎么、你不累?还想伺候?”

叶榛咬了咬嘴唇,结结巴巴道:“昨夜、昨夜,并、并、非属下在您身边照顾。”

宁南忧:“那是谁?”

叶榛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是、是、江主司。”

?!!

“什么?”宁南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觉得是听错了。

叶榛重复道:“是江主司昨夜陪在主公身边照顾的。”

话还没说完,他便觉得周围有一股寒意萦绕而来,有一股压迫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说,江呈轶,照顾了我一夜?这么说,我醉酒后的样子被他看去了?”宁南忧疾首蹙额,眉心隐痛。

“额...”叶榛害怕的看着他,吞咽了一声,遂点点头。

“叶榛,我把你带在身边,是做什么的?”压着怒意和寒气,宁南忧阴森森的盯着他看。

叶榛吓得低下头,那股气势强大的压迫紧贴着他,让他喘不上气。

“咚咚咚。”屋门前及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叶榛感激涕零地起身,急忙去开了门。

只见江呈轶的小厮薛四端着一碗汤药,正站在门口。

叶榛想起江呈轶,心里就恼火,他眼下被主公责怪,就是因为这个人,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来作甚?”

见他那么大火气,薛四赔着笑脸道:“小人定是叨扰了君侯休憩,只是,我家主公命我为君侯送副汤药来,所以不得不前来打扰。”

叶榛盯着他手里的那碗汤药,不悦道:“这是什么汤?”

“呃...醒酒汤。”薛四小心翼翼答。

叶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食案,遂逐客。

叠扇门被迅速拉上,薛四呆呆地站在外头,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叶榛端着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颤颤巍巍站在宁南忧面前道:“主公...江主司,送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