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0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轶一颤:又来了,又来了。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别总是喊我舅哥成吗?”他唉声叹气道。

身旁这青年,透凉的眸子转过来,直视他,浓浓寒意,扑面而来。

“你不愿意我喊舅哥。心底记恨我强行抢了你的妹妹吗?”宁南忧质问道:“舅哥,我实话实说,我看重的并非令妹,而是你。”

要死了!?这是什么话?难道这小子本是龙 阳之好?

江呈轶僵住,面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白:“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背后的势力,我看重。舅哥,不如与我共谋大业....”

天哪!?突然说这些作甚?

江呈轶急忙倾身过去,死死捂住宁南忧的嘴,恨恨道:“不要命了?!太子还在此处!你别将我拖下水!”

宁南忧顿住,不说话了。

江呈轶见他安静下来,松下一口气,便将手缓缓放下,又坐回去。

“舅哥不必害怕。阿萝此生是我最重要之人。你是她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我一定护好你。”

宁南忧一丝不苟地说话,将屈起的腿缓缓放下,端坐在窗台上。

江呈轶竟觉得他的动作很乖巧。

他尴尬的咳了两声道:“君侯不觉得...今夜突然同我谈这些...很不合适吗?”

“舅哥。”

江呈轶愁眉苦脸道:“君侯作甚总是唤我?招魂吗?”

“舅哥!舅哥!”宁南忧竟叫不过瘾,看着江呈轶一脸不耐烦,又硬着脾气多叫了两声。

这下,江呈轶有理由相信,宁南忧是真的吃醉酒了。

平时的他怎会如此口不择言,半句不遮掩?怎会如此幼稚,喊他个喊没完?

他怎么会醉了?他醉了怎么是这样的呢?他怎么和阿萝一个德行呢?

满脑子的疑问在心里,满脑子都是,怎么会呢?

“宁南忧?”江呈轶大胆的唤了一声他的姓名。

这人面色沉稳,一点也没有醉了的感觉,清醒地问:“江主司,为何突然直呼我名?”

江主司?

江呈轶额心突突跳了两下:这小子刚刚不还在亲热地唤他舅哥么?

“你还好吧?”江呈轶头疼道。

“我好得很。可以耍剑。我的剑在屋里。舅哥要看我耍剑吗?”宁南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耍剑?耍什么剑?你怎么又叫我舅哥?”

江呈轶非常确定,面前这个青年确确实实醉酒了!

“我去拿剑。”

【一百一十一回】兄弟姻亲笑似友

宁南忧平日待人,常常冷着脸,也不怎么同不熟的人说话。喝醉了酒,居然有这么多话?今夜,是把江呈轶惊得五体投地,佩服得很。怎么会有人前后差距这么大?和他那个不胜酒力,酒品奇差的妹妹一模一样。

“你拿什么剑?”江呈轶问。

“宝剑。”宁南忧瞪着眸。

江呈轶噗嗤一笑,觉得他醉酒后一笔不苟同人说话的样子,实在好笑。

宁南忧本就生的十分英气俊美,自带一股正气凛然,何奈平时他被心中戾气遮掩,竟将这一身自带的气质遮了个严实。如今醉了酒,倒是发出了本性,没了寻常时刻的算计。

他如孩童般,从窗台上转了身,就要跳下去拿剑。

江呈轶本想由他去,可转眼瞧见他腿上包扎的白布上赫然入目的血腥,当机立断拦下他道:“快别胡闹了!你腿上有伤,怎么舞剑?”

宁南忧皱着眉,仿佛不满他说的话,又转了个身,面朝外面的院落,撑着身子再想跳到窗台下。

江呈轶照样拦着道:“你又作甚?”

宁南忧推开他的手,单只脚跳下去,金鸡独立似的立在院中,端庄玉容之上浮现出一缕认真:“即便受伤,我也无妨。”

江呈轶哭笑不得,同样跳下来,想要拦着他。

宁南忧指着他,骂道:“你是何人?敢拦着我?!”

江呈轶围着他,不让他动弹,劝道:“我是你舅哥!舅哥呀!你不记得了?你再这样下去,伤口会裂开的。”

“唔。”宁南忧定了定神道:“舅哥,你我打一场!”

江呈轶实在不明白他,明明看上去,并未醉酒。怎么如今,是这个德行?

“你再这样,我叫阿萝来骂你了!”江呈轶有些无奈。

“阿萝,不在这里。”宁南忧闷闷说一句。

江呈轶刚准备答话,谁知眼前这青年明明上一秒还在正常同他说话,下一秒便一个僵尸摔倒在了地上。

“覆泱!”江呈轶吓得叫出了他的名字,跨了两步,想将他拉住,哪曾想脚下一滑,与他一起摔入了院子里的花圃中。

他的腰撞在花圃旁的石墩上,痛得眼泪快要飙出来。

江呈轶咬牙忍痛,正恼怒着要发火,转头朝边上一看,却见宁南忧已闭上眼,呼吸平缓的睡了过去。

他瞪圆了双目,觉得不可思议,伸手在他身上戳了一戳,叫了几声:“宁南忧?宁昭远!醒醒!”

这人却像是中了什么迷似的,死死的昏睡过去。

江呈轶一脸为难的将他从花圃里拽出来,然后背到身上。只觉得身上一沉,竟压得他差点没能站起来。他心里嘀咕:这宁南忧看上去消瘦的很,身上却很实,竟这样重。

他费劲吃力的绕过后屋,走到游廊上,穿过小径,这才绕到了宁南忧所居房舍的正门。

叶榛靠着门正迷迷糊糊睡着,忽而觉察面前吹来一股风。他睁眼,吓了一跳。江呈轶正背着昏睡不醒的宁南忧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叶榛结巴:“江、江主司。”

江呈轶:“你自家的主子,还不过来接着?他醉成这样,你也不管?”

叶榛吞咽了一口气,反驳道:“主司您...方才不是不让我管。”

江呈轶瞪他:“快来背过去。”

叶榛麻溜的跑到他身边,从江呈轶身上将宁南忧驮了过去,嘴里道着谢:“多谢主司大人为我家主公操心。”

江呈轶美目微松,疲倦的很,招了招手,便不愿与他多说。他转身便离开,脚下步伐像是逃一样,心下有些烦躁。从前阿萝醉酒便要掀房子,他还觉得这世上怕是没有比她醉酒更麻烦的事情,如今看见宁南忧喝醉了的模样。他便定定道:原来还有同阿萝一样的人。

他抬脚没走两步,回廊尽头处,宁南忧的房舍里便传来一声剧烈的瓶碎声。

江呈轶脚下一顿,额心再突突跳两下,闭上眼,吸了口气,还是不放心的返了回去。

那屋门房大开,里面只燃了一盏灯,趁着外头的树影,显得有些阴森。

“出什么事了?”江呈轶认命,谁让这宁南忧是他独一无二,不可更替的妹夫。

屋子里没动静。

江呈轶跨过门槛,往里面望去。

只见地上酒坛被打碎在地,瓷片撒了一地。

笼笼月光随意照耀下,那玄衣青年颀长的身姿伏在地上,小厮却不见人影。

江呈轶皱了眉,有些生气:那小厮看样子忠厚,怎得放下自家主公,先跑了?

他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宁南忧,觉得无语,想了半天,还是蹲下身,想将他捞起来,扛到榻上去。

谁知身下还有一个人被压得无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