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0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去,怕是接下来一个时辰,朕只能让你跪在殿内议事了。”

魏帝自己心中也清楚,江呈轶所说字字为实。

宁南忧手中毫无实权,淮王府的机密,他几乎无权参议。江呈佳于淮阴侯府,即便以美色惑人,也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江呈轶听之其言,便知,魏帝自己亦想通了此事,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眼前的青年拂袖离去,朝殿内疾步而行。

江呈轶连忙从地上起身,紧跟其后。

入了内殿,便见太子与窦月阑站在殿堂之上,正眼巴巴的盯着禁门。

江呈轶入了内,便朝太子行臣礼,又朝窦月阑微微一鞠。

魏帝便在此时发话道:“多余的礼数,便免了罢。朕今日将你们三人唤来,则是商议彻查临贺与广信一事。”

太子、窦月阑、江呈轶三人同时转过身朝魏帝看去。

“近日朝堂因此事议论不休。论了四五日了,也没有一个结果。朝臣们的奏表从朕那位皇叔手中一过,到了朕这里,便只剩下赞同他一党的言论。那些支持彻查的奏表,朕倒是一张也未曾瞧见。朕知,此事再议下去也是无果,因此,唤你们前来,便是要让你三人商议出一个定策来。”

窦月阑拱拳而报,板正着脸道:“陛下,如今摄政淮王一党,皆不愿宗正前往临贺调查,陛下何不如以彻查宋宗广信济世堂为由,命臣等前往秘密调查指挥府诸事,以及临贺之战的详情?”

他知,魏帝今日会将他们三人皆唤至议政殿内,便是有意命他们三人前往荆州边境。

魏帝面露沉沉之色道:“朕确有此意,若卿等愿为朕抵众臣口舌之议,结案后,朕必重重有赏。”

江呈轶、窦月阑同时上前一步道:“臣等愿为陛下效劳,必定清查此案!”

魏帝颔首点头,又道:“此次荆州之行,朕欲命太子主审,令其前往查办细审此案。太子,你可愿前往?”

一旁的宁无衡早就等着魏帝这一句话,此刻听之,便立即上前答道:“儿臣自然愿为父皇分忧!”

三人皆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魏帝奇差的脸色终是缓了一缓,满意道:“既如此,卿等趁着初春之时,即刻启程前往临贺,莫再耗费时间。此事越拖,便愈是难查。”

江呈轶倒是未想到魏帝这样急切,心中更为宁南忧担心起来。

窦月阑并非一个好糊弄的人,且性子执拗板正,若当真从临贺一战中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眼见魏帝这架势,像是铁了心要从宁南忧那处抓到宁铮的把柄,不仅仅想要夺走精督卫的管制之权,更趁此机会,给予淮王重重一击。

魏帝将此事细细的同他们交代了一遍又一遍。

半个时辰后,三人自南宫而出时,脸色都有些惨白无色,神情凝重而又焦急。

江呈轶与太子一道从宫廊朝外殿行去时,便瞧见南宫四处皆是南陵军在巡查,格外严防。

行至南宫后殿,太子不知怎得,一脸凝重严肃的将他拉到了墙角,并遣散了跟在身边的随侍,行于廊下。

江呈轶问:“殿下可有要事与臣私下商议?”

太子点点头,欲开口言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心中犹疑不决。

江呈轶皱皱眉,遂道:“若殿下困惑,或是认为言说不妥,便可不语。”

太子摇了摇头浅叹一声,神色变得沉重起来:“老师...并非学生认为言说不妥,而是不知从何说起。不知老师可听说过鹧鸪这个名字?”

江呈轶顿了顿,眸光落在这个少年稚嫩的脸庞上,道:“中朝密探鹧鸪?”

宁无衡点头道:“正是。这名中朝密探潜伏于我朝数年,行踪鬼魅。父皇曾派数名探子前往调查,却从未真正寻到过他的踪迹。

然则,近日,广州西境却上呈了一则密奏,奏中言,靠近中朝与魏边界的村庄中,发现了一具尸体,此人身上配有象征着中朝皇室身份的玉佩。死相极其惨烈。此人与传闻中鹧鸪的身形极为相似,身上更有多封密信。因而广州上报此事之人猜测,擅长隐蔽身份,来无影去无踪的鹧鸪....已死于西境,且行凶者不明。”

江呈轶惊诧道:“此人确定是鹧鸪?”

宁无衡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认真道:“学生今日听闻此事,亦满心惊骇疑问。鹧鸪此人武功诡谲,且聪明狡猾,大魏皇室曾派最顶级的密探前往调查捉拿其人,也失去了联系。如今与他身形相似,行踪相似,甚至拥有诸多密信的中朝皇室中人赫然死于广州西境,又恰巧是孟灾使团前往南乡之时出的事,实在令人细思极恐。”

江呈轶沉默片刻,问道:“对于此事...殿下是如何想的?”

宁无衡答道:“前乌浒王孟灾占领临贺一事颇为蹊跷。年时,临贺太守顾安顾大人曾将去年深秋临贺多起暴乱的起因告之于学生。学生才得知,那多起暴乱中不仅仅有中朝人参与其中,更有乌浒人推波助澜。学生想,若暴乱乃为中朝以及乌浒合谋,那么临贺后来被占,是否亦是这两者共同谋定的计策?哪怕死于广州西境的中朝人并非鹧鸪,他身上佩戴的皇室玉饰却足以说明,临贺被占与中朝有关。只是后来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此人身死于西境。”

话音未落,宁无衡又犹豫道:“...此人身份还未被证实。他身上虽有多封密信,可象征着中朝皇族身份的玉佩,却令广州调查此案的探子心生疑惑。鹧鸪之身份并无中朝皇室一说...”

【六十五回】千机卷宗疑盗取

“因而今日,父皇将廷尉窦大人唤入宫中之意,不仅仅是因淮阴侯之事,更是因为此中朝皇室中人身死广州一案。”宁无衡向江呈轶说明此事。

少年的眼眸清澈明亮,此刻藏满了深深的担忧。

江呈轶沉默的望着他,不一会儿,便神情严肃道:“殿下今日...是与窦大人一同前往的议政殿。陛下可有命您将此事告之于我?”

少年微微滞愣,答道:“父皇命窦大人私下调查此案,莫要走漏风声,更不允我将此事告之老师您。”

江呈轶问:“即使如此...殿下又为何要告诉臣呢?”

少年见状,并未曾多想,直言而语道:“老师对于学生而言...乃为政事、人事的指引者。此事,学生难解,自是想要询问老师。”

江呈轶叹道:“殿下...臣曾向你提过多次。不论您身处何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中朝皇室中人死于西境一案,事关重大。陛下命窦大人私下调查,便是为了防止有人趁着案情未曾水落石出前,扰乱大魏内政,引两国争端战火。

陛下之所以命廷尉窦大人调查此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