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3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却听见宁南忧此时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江梦萝,你底下的人倒是比你对我还要忠心。你怕是没有料到宋阳想都没想,便听着我的命令将陶舂带回了暗崖庄,而不是被水阁的人接走,秘密押送回京城吧?”

他这一句话噎得江呈佳心中堵塞难挨。

她苦笑道:“你...这么相信命人刺杀以及要劫走宋宗的事情...是我做得?”

宁南忧冷着一双眸子看向他,对她,眼中第一次闪现了杀机。

这丝满含戾气与杀意的情绪被江呈佳捕捉到了,令她全身一颤,竟觉得说什么都是惘然,什么都解释不了了。

就像她当初误会宁南忧绞杀顾安,把蒋氏一门亲手送到孟灾手中一样....

如今他也不信她了。

“江梦萝,你要让我不信,又怎么解释...是千珊带着置我于死地的人前来暗崖庄的?难道你要说...千珊如此并非是你指使吗?”宁南忧冷笑一声道。

千珊上前欲辩驳,却又听这玄衣青年道:“你们主仆二人何其狠毒?是我信错了人。”

江呈佳软下身子,心底的委屈难过融在一起,让她张着嘴巴说不出半句话。

千珊此刻更不知如何解释她带人前来暗崖庄“刺杀”宁南忧之事。

厅下,诡异的气氛这样环绕了许久。

一片死寂中,江呈佳垂下了头,伤神道:“你可以...现在不信我,但若是我找到了证据...证明此事并非我所为...那么...”

宁南忧抬起眸子看向她,凉薄的唇边浮起一丝讥笑道:“所谓的证据...恐也是你为了继续骗我而编出来的吧?江梦萝,本侯告诉你,本侯不会再相信你了。这一次,本侯可以饶你一命,不杀你。若下一次,你再于我府中兴风作浪,本侯绝对不会留情。”

他这话说的狠绝而刻薄,没有一丝扭转的余地。

江呈佳的心凉了半截,苦涩道:“风水轮流转,如今到你不愿意相信我了。宁昭远,若我真的能自证清白,我们即刻和离!”

千珊听她最后一句,惊诧的瞪着眼朝她看去,没能反应过来道:“姑...姑娘您再胡说什么?”

宁南忧听着话也愣了。他虽这几夜因她失踪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觉,又因她背叛于他的事气得心肝肺疼,即便对她失望透顶,只觉剜心般得痛,也没想到要与她和离一事。

她竟然拿这个来要挟他?

“我没有胡说!”江呈佳心中憋了一股气,又因为冥界听到的那些真相而烦躁,此刻实在懒得面对宁南忧,脑子一冲,便顺着气话说了出来。

千珊被她一句吼得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

宁南忧再忍不住心口的怒火,握着拳头,咬着牙,冷眸盯着她一时片刻后,怒道:“和离便和离!你以为我愿意将一个随时随地要杀我的女人摆在身边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自证清白!”

江呈佳见他态度刚强,骨子里不服输且倔强的脾气冒了上来,气的连连点头叫好道:“宁昭远,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话音落罢,她拉着千珊拂袖而去。

宁南忧死死掐着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刚包扎好的伤口此时便因他用了力气又将伤口崩裂了开来,鲜血便源源不断的向外冒出来,迅速染红了他臂膀上的白布。

季先之心惊胆战的看着,立即劝道:“主公快别用力握拳了...您这伤口又裂开了!”

宁南忧脸色铁青,气的唇色发白。看着一旁跪着的低头不敢啃声的宋阳,便又莫名来了一肚子火,忽然从坐席上起身,气冲冲的出了前厅,朝后院疾行而去。

宋阳方才被他那一抹犀利尖锐的目光扫的心慌意乱,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等着他怒气冲冲离开了前厅,他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还好,他的命还在。

江呈佳冲回馥园的北厢房,气的脸色青紫,等彻底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的确有些严重了。于是坐在床沿边上懊恼起来。遂责怪千珊道:“我刚刚...怎么说了那样的胡话?你怎么也不拦着我些?”

千珊眨巴眨巴眼,委屈道:“姑娘...奴婢拦了...也没拦住啊?”

江呈佳回想起情景,拍了好几下脑门,叹气道:“罢了罢了,我气急攻心,真是什么胡话都能说出口...”

千珊道:“姑娘现下晓得后悔了?”

江呈佳低着头闭着眼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重重的歇了口气道:“后悔也无用。不论怎样,我都得找到证据自证清白,否则宁昭远那个驴脾气是不会相信我的了....”

宁南忧此刻就在门外,前脚刚刚踏入门槛,后脚便听见她说这句话,于是阴阳怪调的说道:“哟,怎么?如今主仆两个回了屋子,便开始密谋如何再让我相信你们了吗?”

江呈佳一惊,见他不知为何跟着进了屋子,便垮下了脸道:“君侯跟着来这里做什么?”

宁南忧冷哼道:“我来拿我的衣饰。”

江呈佳撇过头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同千珊道:“你将这五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都细细同我说一遍。”

千珊瞥了一眼在屋子的衣箱里寻找衣物的宁南忧,有些顾虑,没有开口说话。

第两百五十六章 诡计

“你怕什么?当他不存在,说与我听。”江呈佳提高音调刻意说道。

宁南忧默不作声的抱着自己的衣裳,没过一会儿便面无表情的从北厢离开,走之前甚至不曾朝江呈佳看去一眼。

千珊只觉屋内气氛更加低沉压迫了一些。

江呈佳隐隐忍着怒,咬着牙不说话。

千珊胆颤心惊道:“奴婢...在庄子里也没有呆多久,根本不清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依照奴婢的判断,前来围住暗崖庄的那群黑衣死士...看起来并非君侯安排的人手故意前来对付宋宗一家的,也更非淮王的手下。不过...他们所用的武器是刀...且是上好的环首钢刀。这样的刀都是供着军营使用的。这群死士来自大魏军营。”

“军营死士?”江呈佳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何来军中人知晓君侯预谋之事?依照你所描述的...这群死士一来,便是冲着宋宗一家而去的...既然不是想要杀他们一家,便是要将他们劫走,以防君侯从宋宗嘴里挖出些什么...可君侯所谋之事,瞒得滴水不漏,何来人马晓得他...”

千珊皱着眉头道:“奴婢也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奴婢前往广信召集水阁人马前来暗崖庄救援,这些在广信的水阁之人却都是生面孔。奴婢一时之间寻不到宋阳,以及广信的新任领主,便匆匆带着他们来了庄子内,这些人马一入庄子,一开始还没暴露,后来却直接同那些死士合谋,一面决计要将宋宗劫走,一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