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0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夜。他想去她哪儿,又觉得现在去没面子,所以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此刻被季先之点醒,再没了继续倔强的想法,此刻只想拥着那小丫头入怀,狠狠报复一番。

是问小娇妻不等夫君一同入眠是何种后果?

半夜帘帐忽然被卷,然后....发生不可描述之事,便是此题之解。

江呈佳一觉迷糊醒来,便发现浑身上下赤裸无衣,霎时如临大敌,即刻弹跳坐起,捏住被褥朝自己身上一裹,便瞧见身边同样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着的青年,面目姣好,胸膛赫然入目的疤痕却有些狰狞可怕。

她看清是谁,这才软了下来,昨夜被困梦魇,重复做着与年少时经历的那场浩劫一样的噩梦,始终无法挣脱出来,一早醒来,还没从噩梦的阴影走出,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凡间,乍一看浑身赤裸便下了个激灵。

她裹着被子,还有些滞愣,便瞧见被夺了褥絮的青年动了动,缓缓睁开一双带着些水雾,深沉漂亮的眸子,朝一旁躲在角落里的江呈佳望去。

他皱了皱眉,捂着额头疲倦道:“阿萝...你...抢我被子作甚?”

江呈佳一惊,从恍惚中醒过神,急忙看向他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即刻松开被子,又重新躺下,替他盖好褥絮,脸红着从被褥里冒出一双眼,回想起昨夜之事,脑袋昏昏沉沉道:“你...怎么昨夜归来了?不是该在东边的厢房里寻个屋歇下吗?那些侍婢难道不需要看顾着吗?”

宁南忧提及这个便来了气,立即将她狠狠抱入怀中,用长腿压制住,凶凶地道:“你就这么放心我在东厢那边?你不怕我同那些侍婢发生些什么?”

江呈佳一怔道:“可...可事实上...你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呀?”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我们没发生什么?”宁南忧冷着眸子道。

怀中的小姑娘正懵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他不解道:“可说到底...你对这些侍婢并不感兴趣。你若毫无兴趣,便是连同她们接触都嫌麻烦,更别说有什么关系了...若真有,你也不是我认识的宁昭远了。”

宁南忧黑了脸,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昨夜我没解释那些侍婢的来历前,你分明还有股酸醋味,怎得我解释了,你反倒放心了?”

江呈佳听这话愣了许久,遂笑道:“原是想让我吃醋啊?”

他这样幼稚、生气的模样叫她咧着嘴笑不停。

宁南忧带着惩戒意味的稍稍用力刮了刮她的鼻尖,气呼呼道:“这世上,也只有你,江梦萝才能让我又气又急,还拿你丝毫无法。”

江呈佳嘟囔着推了推他道:“你抱得太紧了些,我快喘不过气了。君侯...时辰不早了,该起来了。”

她半挣扎着身子想要起身,这个青年却死活不让她起来,长腿紧紧擒着她的腰身,沉着身道:“不急,多睡会儿,宋宗今日也不会那样着急来寻我。”

江呈佳半天挣脱不得,无可奈何道:“那...东厢那些侍婢们呢?君侯昨夜未曾在东厢休憩...恐怕那些侍婢也不会替您瞒住宋宗吧?”

宁南忧嘶了一声,撑起头,低眸瞧着她道:“你还敢提那些侍婢?”

江呈佳支支吾吾一声:“可...可事实上...”

“莫再说了。”宁南忧还是有些气,遂放开了她,抓着被褥滚到床边去了,与她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冷淡的说道:“昨夜这些侍婢服用了致幻药,恐怕如今还现在春欢迷 情中无法自拔。何须我前去?她们再做她们的春秋大梦,与我何干?”

“致幻药?”江呈佳愣道,“莫非是...春药?”

宁南忧答道:“也并非春药,就是一种吃了能让人产生同旁人交 欢的幻觉的药。我总不能真的碰她们?”

他提高了最后一句话的音调,似是特地强调这什么....

江呈佳晓得他的意思,心里憋着笑道:“是是是,二郎最是洁身自好了...”

第两百四十六章 傲娇

宁南忧听着她这嘲讽打趣的话,脸色微微涨红,询问道:“你不信我?”

小丫头闪着双眸,钻到他怀中,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道:“好啦,宁昭远,你幼不幼稚!?”

她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扬起乐滋滋道:“我自然信你,怎会不信你?”

宁南忧听到她这句话,心里的不悦与酸涩才渐渐缓下,面上却仍旧冷冷淡淡,不屑道:“谁要你相信?”

他说着,便掀开了被褥,拿起床头摆放在小案几上的衣饰迅速穿上,便故作不在意般,负手于门前道:“你现下说相信我了,我也不买你的帐!”

他理直气壮的离开了厢房,独留江呈佳一人在床帐内怔懵。

什么时候,宁南忧成了这副德行?江呈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叫她不知该怒还是该哄....

她动了动身子,眼下从昨夜噩梦中挣脱出来,精神好了些,却忽然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

她皱了皱眉头,犹觉两只腿绵软无力,下身疼得很。

江呈佳心生奇怪,昨夜她竟睡得这样沉?以至于宁南忧行事,她丝毫没有察觉....

从前,哪怕她缠绕在比昨夜还可怕的噩梦中,听到一点动静也会立即醒来....

昨夜,她连宁南忧何时入了屋门都不知....

怎会这样?

自从上次在山口同潭儿相遇后,她便察觉自己本身所带的神力愈加微弱...原本,她于屋中所坐,耳朵却能听见十里外的声响,可那日之后,她的听觉与神力似乎正在渐渐减弱。

有一次,千珊在院外便开始唤她,可直到千珊入了院子,踏入屋门,她才听见动静。后来千珊说起此事,也觉得十分奇怪。

她本想,或许是近半年接连受伤的缘故,伤了元气,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是。

这种现象,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了。

难道潭儿的出现...改变了什么?

她穿戴好衣裳,愁容满面地出了门。正低着头,忽闻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说话声:“怎么愁眉苦脸?”

江呈佳一惊,有些诧异的望向他道:“二郎怎得还在这里?你不是...去东厢了吗?”

宁南忧眉头一挑,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去:“你这么盼着我去东厢?”

江呈佳暂且将心中疑惑压下,眼瞧着这青年又莫名生起气来,便觉得莫名可爱,笑着牵住他的手道:“好啦!今日还有正事要办...宋阳与樊将军还等着我们将那陶舂的案卷偷出来...你莫要在胡闹了。”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竟说我胡闹!”宁南忧一听这话,更了不得,气势汹汹上前,挂了挂她的鼻子,用最凶的表情做着最怂的动作——罕见温柔地点了点她的脑门,便任由她拉着不做反抗了。

江呈佳喜笑颜开,咧着嘴,露出一口白如珍贝的齿,一双黑眸仿佛缀满了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