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精督卫,也无旁人,她却如此装腔作势,当真令人作呕。

“公主真是越说越糊涂了...老奴也说了,女君没那个意思。”季先之一挑眉头,语气里终于夹杂了些不耐烦。

李氏瞧着前去搜查西院婢子铺子房屋的精督卫还未归,便继续拖着时间道:“季叔...阿萝她是不是还未醒?眼看着这天色都快亮了...我知此时打搅的确不太好...可...我实在不放心...若阿萝有什么好歹,要我如何同昭弟交代?”

季先之实在懒得再同她交代,于是嘴角一弯,眯着眼睛笑道:“若是公主执意想去探望女君...老奴这边去通报。”

他这突如其来的回应,却叫李氏有些措手不及。她有些愕然,实在不知季先之究竟是何意。府内上下都说江呈佳中了毒,她的安排的确是成功了的。此时的季先之,为了稳住全府上下,应该像拦着众人一般也拦着她,怎得突然就不拦了?

她未曾想通,便瞧见季先之朝主卧行去,轻轻敲了敲门,朝里头问了一句:“女君...湘夫人前来拜访,您醒着吗?”

李氏皱着眉头不解其意,以为季先之是故意框她的。她从以前便知,季先之因她从前同宁南忧的那些往事,对她十分厌弃排斥。

她也一直想化解这其中的矛盾,但无奈,这嫌隙却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她便懒得再去管季先之是什么想法。嫁入魏府后,她更觉得季先之不过就是宁南忧身边的一条走狗,根本无需在意他的看法,于是也不遮掩对他的不屑,虽看着宁南忧的面子,好歹给他些尊重,但骨子里却是瞧不起他的。

一个为了女人而毁了自己大好前途的男人,做到如今,已人到中年,却还只是侯府的一介管事,手中的大权柄也被那姓周的夺去,实在是不堪谈之。

她静静瞧着季先之在自己面前做戏,戏谑的望着那紧闭的屋门,等着季先之编出一个谎话来将那江女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就要一命呜呼的事实在她面前遮掩过去。

谁知,屋子里却传来了一声浅淡慵懒的女声:“天还未亮,怎得姐姐就来了?我身子实在乏的很...”

这声音缓慢飘入了李氏的耳中,在她心里落了根。便似一道惊雷将她轰得六神无主,原本红润的面庞瞬间变得煞白难看。

她竟然还醒着,竟然没事?

李氏此时,心中便如一团乱麻,原本盘算好的一切也混杂起来。她不由狠狠的朝站在一旁的明华剜了一眼,尴尬、燥热、冷怒一霎那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明华接过了李氏的眼刀,猛地缩了缩头,朝后退了几步,脸色也煞白起来,心里奇怪着,方才那么多的人从南院门口经过,皆说江女已中毒,如今只是掉了一口气,无药可救了...怎得现下竟然还能吐字清晰,如此清醒的回话?

佩玲一直糊里糊涂不明所以,只是静静呆在李氏身边观望着不作声。

季先之站在门前又朝里头问了一句:“老奴明白,这就去回禀湘夫人。”

“等等...姐姐也好不容易来趟北院,虽如今这天还未亮,但我也睡了许久,实在清醒的很...外头更深露重,快请姐姐进来吧。”这温婉动听的软糯女音再次传来,使得李氏险些稳不住脚下步伐,直直的朝后面踉跄退去几步。

佩玲眼疾手快的扶住,有些担忧的询问道:“公主...您没事吧?”

李氏不说话,握着明华手臂的那只手却死死的往里掐了进去。

明华只觉手臂一阵剧痛,却又不敢将手伸回来,只能忍着痛感,咬牙任由李氏死死掐着,只觉得她的指甲都要陷入肉中,浑身寒毛鸡皮因痛意而纷纷树起。

季先之在屋外应了一声“哎。”便匆忙下了台阶,再来到李氏面前,面上带着和睦的笑容,柔声道:“女君起了身,如今正醒着。邀公主前去一聚。”

这个中年男人的笑容在月光下慢慢显现出来,明明并非那样明显,可在李氏眼中却变得十分刺眼难看。

她握紧了双手,煞白煞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咬牙切齿道:“这便是最好...”

李氏脚下软着,却还要强装着精神往主卧走去。

季先之带着李氏来到江呈佳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里头一声应话,这才轻轻推开门,站在一边,请李氏入内。

屋子内只有床榻边的盏子还点着一根摇曳着微弱火光的蜡烛,江呈佳正靠在榻上,弯着眉眼,嘴角翘着,一副恬静乖巧的模样瞧着她。

李氏见她安然无恙,气色还十分爽朗的躺在那,心中便忍不由燃起一股妒火与不甘,更多的则是愤怒。

“你二人在外头候着便好。”她压着怒,将明华与佩玲留在了屋外,进了屋便带上了门。

她勉强撑着笑,迈着小碎步,强装优雅端庄的来到江呈佳面前,依然将温柔似水的面皮子挂在脸上,体贴热情的关怀道:“阿萝妹妹当真是吓着我了...我今晨听碧芸姑姑提及你又病了的事,心中真是又担忧又害怕。”

江呈佳静静的望着她,面带微笑,却默默不语。

李氏继续找着话题强撑着场面道:“这么晚了...姐姐我真不是故意前来打扰,只是听到北院出了大动静,实在担忧,这才来的....毕竟昭弟临行前,曾交代我好好照顾你。”

江呈佳继续盯着他,仍是一句话不说。

第两百一十六章 拆招见底

李氏瞧着屋中太暗,隐隐的瞥见江呈佳嘴角那一抹浅笑,心中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便自作主张的起身,拿了放在灯盏旁的火折子,替江呈佳点了一盏灯。

“你既然醒了,便再点一盏灯吧,仔细屋里太黑,伤了眼睛。”她依旧保持着温婉可人的模样,大度谦让,待人十分亲和宽厚。

可江呈佳却并不吃她这一套,在她点灯时,有些不屑的说道:“姐姐,玉霜姐姐。都撕破脸皮了...姐姐还真大度,此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竟还能装得下去。”

李湘君顿住点灯的手,眸中暗暗闪过一丝冷然,面上却还要装的什么也没发生的打圆场道:“阿萝在说些什么?我怎的听不懂?”

江呈佳冷眼瞧她,勾起唇角嘲讽道:“姐姐当真听不懂人话吗?”

李氏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蜷曲握拳。

“姐姐,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这两日都在我院中做了些什么。”江呈佳眉眼一挑,抬起下巴,笑眯眯瞧着李湘君。

李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江呈佳依旧笑而不语的望着她。

李湘君缓缓转身同她对视,望着江呈佳那双嘲讽、笑意、寒光相融的眸子,她忽然觉得心口有一股沉重的力量压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