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之恰时的问起他今日之宴。

宁南忧挑了挑眉,点头道:“张北入了宫,将事情同陛下说了清楚。与此同时,孟灾也遣人入了京城,将他亲写的卷轴交予了陛下。得知孟灾以蒋氏一门、临贺诸县作为要挟,向魏帝索要广州一半的管辖权后,陛下实是大吃一惊,立刻命桂阳、庐陵、乃直零陵三郡调以数千之军于乌浒军一战。亏得吕寻巧用兵书之计,化解此局。令陛下认为...蒋氏一族被囚,且不易救。临贺乌浒军防守固若金汤,更不可能轻易突破,这才迫不得向孟灾提出会面详谈之事。

我这位皇兄,是极想要保住蒋氏一门的...城氏一门也慌了神...竟请旨出战。

陛下要用广州管辖权换得蒋氏一族平安之事,已在朝野掀起轩然大波,想来能够瞒着父亲一阵子,这段时日...我们便可以安心对付宋宗了。

你可知...最后陛下派遣了什么人前来临贺和谈?”

他提及此事忽然笑出了声。

季先之问道:“想来有代王的插手...必是骠骑将军刘平?”

宁南忧却摇了摇头道:“陛下遣派了宋宗的亲弟弟京师八校尉中的越骑校尉宋仁前来。本如你所说,应是刘平带兵往之。可却被江呈轶以乌浒蛮人粗鲁无礼、狡诈奸猾;若手握重兵、又颇有人脉的刘平不小心落入了乌浒蛮人的圈套,那么孟灾便又有了一名人质可作要挟,迫使大魏答应其之条件。多亏他一力阻止...这才拦下了父亲的人,替我省去了不少麻烦。如若不然...我还需命人于京师伏击刘平,叫他来不了临贺。宋仁不同于刘平,虽是宋宗亲弟,这兄弟二人的性格却完全相反。宋宗贪得无厌,宋仁却是忠实之辈。可这样的人却有些傻气,且他并非父亲之人,要比刘平好对付的多。

季叔...还有一则好消息。周源末这小子说动孟灾主动出击...一路北上,到时...只需擒住带兵前来的宋仁,他便可压下宋仁之下带领的三千禁军,更进一步让孟灾相信他。只要乌浒军行至隆中...乌浒黄蛮举兵造反篡权之事...便会立即传入孟灾之耳。到时...孟灾便只能迫不得已返兵赶回乌浒。一旦他赶至乌浒境内,我便不信,凭着周源末的埋伏...他还能活着回来?”

他冷冷笑了一声,眸中散出阴森憎恶之意,令一旁的季先之不寒而栗。

“恭喜主公...事已临近,一切筹谋皆有了算法。”季先之微微呼了口气,向他拜了一拜道,“奴这里...其实还有一件喜事要同主公言说。”

宁南忧抬眸望向他,提了个声调询问道:“哦?什么喜事?”

“北地传来消息...说是赵拂披荆斩棘,争夺战功,已立下累累军功。现如今钱晖的一营显然已经藏不住他这尊大佛,邓情对他颇有赏识。前些日子长鸣军二营主将李简被削去了忠节将军的名号,降为了二百人军侯。二营正缺主将之位,据北地的探子传报,言邓情已有意提拔赵拂,让他做二营主将。”季先之将简报中所述如实告知宁南忧,便瞧见他脸上露出欣慰之神色。

“我果然不曾看错人...赵拂此人,性子刚烈忠勇,又极适合于沙场,定然会不负我所望。”宁南忧赞叹道,“不过...那邓情也是极为小心谨慎之人。虽赵拂有勇有谋,却也不得不防此人。且叫他小心行事,莫要露出马脚。”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少年抱负

“主公放心,赵拂做事极有分寸,况且还有钱晖与越崇私底下照应、提醒着。”季先之应道。

宁南忧沉吟着嗯了一声,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一天下来又是腰酸背痛。

季先之见他疲累,到了嘴边的话语便停住,没有问出声。

宁南忧无意间抬头望见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沉声问道:“季叔...您若有话便直说...您同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这个中年男子有些迟疑,思量再三后才问道:“主公...今日湘夫人...前往酒楼可出了什么事?”

提及此事,这个倚靠在案几前的青年略微变了脸色道:“她不信我,想瞧瞧我这些天都在做些什么,又不好说是来查我的...索性说是周源末将她邀请过来的...也是可笑的紧。源末根本不知此事,却迫于眼下的局面,替她作了掩饰,还替她劝导我。

今日...她倒是起了点用处,君姐生得是一副标准江南美人的样貌。孟灾恰好喜欢这一类型,见到她倒是跟丢了魂似的,全程色迷迷的盯着她瞧...竟几次三番忽略了源末提出的条件,糊糊涂涂答应了下来。又喝了一些酒,整个人神志不清的就要往君姐身上扑,被我拦住还很气恼。”

宁南忧冷冷笑了起来,片刻后又忽然安静了下去,盯着腰间挂着的那枚荷包望得出神,颇有些悲凉道:“季叔...你没瞧见玉霜今日的神情,仿佛似小时候那般,习惯事事伴在我身侧,不离不弃。她那双眸子秋水含情的样子...像是对我用情至深。可我知道,她不过想利用我...达到她的目的罢了。如今父亲与陛下相争,父亲占尽了上风,且私底下于藩国屯兵练兵,又大肆揽权,想必不过多时便要行大事...若真到了那一天,就算陛下身侧有江呈轶那样的能人也敌不过父亲的强兵。

她是想,若是我父亲当真能推翻如今的政朝,那么只要我争夺储位成功,便能登上这帝王之座,那时她伴在我身侧,便是天下之母,当之无愧的皇后。若不是我早已看清了她的面目...恐怕当真要对她产生怜惜之情...为她的目标奋不顾身了。只是...很可笑,从前的我竟然半分都看不透她。”

他苦涩笑道,面上露出伤情之色,很是难过道:“可有的时候,我也真的很想问她一句,是不是...从前的那些回忆全是她为家族为自身荣华富贵而忍耐的结果?”

季先之瞧着他悲切的模样,心中掀起一丝触动与伤痛道:“主公...您说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罢了...”宁南忧压下心中强烈的不甘与心涩,挤出了一个奇丑无比的笑容道:“...我今日...爽了阿萝的约...她可有生气?”

季先之颇有些无奈道:“女君怎么会不生气。不过碧芸说...女君下午同夫人有说有笑,心中对男君再怎么埋怨生气,此刻怕也淡了下去。”

宁南忧垂眸道:“母亲...是真喜欢阿萝。我...也的确喜欢她。”

听着他喃喃自语,季先之感叹道:“是啊...女君那样活泼刚烈的性子,谁不喜欢呢?虽说...女君的确瞒着您做了许多的事...但境遇不同,她自己能操控的又有多少?亲兄长乃为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