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0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你?若非我心里藏着一桩大事,一定要告诉你,否则...我绝不愿意见到你这张脸。”

闻其所言,宁南忧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疑声问道:“什么大事?既然是大事,你已与我决裂,为何会想着来告诉我?”

周源末扯着唇角,阴森的笑了起来:“因为这件事,与你息息相关,与你的母亲以及亲生父亲联系密切。”

宁南忧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他神情肃然,上前几步揪住周源末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慕容宗叔!你莫要耍花招!别在这里胡乱攀咬!”

“攀咬?”周源末挑眉,全然不惧的对上他的双眸,淡定自若道:“我何敢攀咬?当年的越氏、卢氏、慕容氏以及吕氏满门族人可皆是为了你的亲生父亲而死,他如此厉害的人物...我岂有那个胆子随意攀咬他?”

宁南忧面色惊异,死死的揪住周源末的衣领道:“我知道,我父亲是当年罪魁祸首,我没有忘记,也绝不会放过他。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提及此事?我许早之前便已经告诉你,我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周源末哈哈大笑起来,讥讽的看着他道:“你莫不是以为...我在说摄政淮王宁铮?”

宁南忧未语,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周源末挑衅着说道:“难道数日以前,我派人送到你府上的那枚白玉戒指...你没有收到?宁昭远,凭借你的聪明才智,应当能够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找到真相啊?你真是...叫我失望。”

宁南忧不堪忍受,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掐入了青年的肉中,愤恼至极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二十】身世揭露

周源末疯疯癫癫的笑道:“宁昭远,你怎会如此愚蠢,线索送到了你面前,竟还查不出自己的真正身世?”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根本不是宁铮的儿子。你的亲生父亲,是那位窦家三郎——窦寻恩!”

他的话,便如一道惊雷径直朝宁南忧劈了过去。

就算他心中再有什么猜测,也没有料到窦氏三郎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一直以为,或许子曰是他同母异父的兄弟,所以曹夫人才会如此偏疼子曰。可他却从未有过宁铮并非他生父的想法,甚至认为若非是他困住了曹夫人的脚步,当年的窦三郎或许就不会与宁铮作对,不会陷入死局,最后连命都保不住。

“你...你胡说。窦寻恩怎么会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出生在淮王府!宁铮才是我的父亲。”

一时之间,宁南忧彻底乱了分寸,松开了揪住周源末衣领的手,双腿颤抖着退后几步,抵在堂前的红柱上,神情惊慌至极。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你与窦家小三郎窦月珊,乃是同母同父的双生兄弟。曹夫人...在嫁入淮王府以前,便已经有了身孕。为了保下你们兄弟二人的性命,她只能假装与宁铮有了孩子。

当年,你才刚刚出生便被乳母抱走,淮王后妒忌曹夫人先她一步产子,竟下毒残害于你。你身重剧毒,幸得季先之与碧芸及时发现,寻到了能够暂且压制毒性的草药服下,才没有毒发身亡。曹夫人得知你中毒,几近疯狂,她身侧侍候的陈舞娘便前往水阁求药,好不容易才将你救回。

当时,窦月珊比你略晚了一日诞生,有了你的前车之鉴,曹夫人自然不敢让淮王后知晓她腹中所怀得乃是双生子,便伙同窦太君等人一起将刚出生的窦月珊送出了淮王府。窦玦偷梁换柱,将他与窦寻奋妾室所生的死胎调了包,顺理成章的将那孩子认做了窦家子。而你则留在了淮王府中,由曹夫人看顾。”

“你不是一直不解,窦寻奋当年为何要派人刺杀于你么?我来告诉你。他从病势缠绵的窦玦口中,无意间得知了真相,为了永除后患,力保窦子曰一世平安,他只能将你灭口。”

“你不是...怎么也想不通,当年宁铮为何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联合邓国忠、付博等人在京城郊外剿杀回京述职的窦寻恩么?你以为...他是为彻底得到曹夫人么?宁铮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他不是个会为了儿女私情大费周章的人。能让他狠下心肠,一定要杀窦寻恩的理由,只能是因为窦氏三郎阻碍了他揽权之路。你的这位亲生父亲,来历也十分不一般,几乎同你一样...是个被众人欺瞒,不知自己身世的可怜人。你且猜一猜,为何从前明帝那样喜爱你?为何他会将亲自培养的精督卫交到你手里?”

周源末愈说愈癫狂,猖狂大笑,边笑边讽刺着,字字句句如淬了剧毒的刀刃,扎得宁南忧体无完肤。

地上青年疯癫的伏坐着,冷声吼道:“那是因为明帝清楚的知道,你是窦寻恩遗留的骨血。宁昭远...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窦寻恩生前何以那般被明帝器重,何以能够参与党争,明帝却从不责备于他,甚至还更加厚待了一些?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让明帝如此青睐?这些你可有认真想过?”

宁南忧靠在梁柱上一动不动,仰面失神的盯着空荡荡的屋顶看。

周源末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窦寻恩,乃是明帝与窦太君嫡女窦悦的亲生之子!”

“而当年...越氏、卢氏、吕氏以及慕容氏,正是因为得知了这个秘密,才会被宁铮与先帝联手诛杀灭口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以及你的父亲!

你以为当今魏帝,便是全然无辜的么?

我且告诉你,明帝逝世前曾留下一封诏书。诏书的内容,虽未被当今魏帝所知,但他却从一个内监的口中探听到了一点消息。那是一封废除先帝太子之位,册立新储君的传位遗诏。告密的内监虽不知新储君的人选到底是何人,却旁敲侧击的得知明帝所立之人乃是窦寻恩之子。

这件事,我父亲、吕寻的父亲、越老将军以及卢夫子都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今魏帝害怕将来那不知身在何处的窦寻恩之子突然现身与他争夺皇位,便暗中相助先帝与淮王,一同对付卢夫子等人。

可怜我父,竟是这样惨死...惨死在先帝、当今魏帝以及淮王之手,还被扣上反叛之污名,无牌无位、甚至连香火都没得供奉。宁南忧,你如今相帮江呈轶扶持东宫,可有一丝丝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吕寻的父亲、越老将军以及卢夫子!”

周源末说到后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言语之间也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起来。

宁南闭上眼睛沉默许久,等着地上的青年将话全部说完,才缓缓启唇说道:“你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