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1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辰。可...我还是失约,让你空等了这么久。阿萝,你莫要生我的气...莫要赶我走。”

江呈佳觉得奇怪,诧异道:“不过是等得烦闷,一时不想见你罢了。我并未想过赶你走,你如何这般伤心难过?”

他悄悄凑过去,挤在女郎身旁,两眼发红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那么早命人通知你,合该等着父亲召见过后,再同你说归来之事。可我...也只是迫切的想见你罢了。”

江呈佳愈发觉得莫名,冲他眨眨眼道:“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委屈?”

郎君倚在她肩上,长臂一揽,将她锁进怀中说道:“没什么...如今既然见到你了,便什么都好了。”

江呈佳任他抱着,心里嘀咕着,莫不是千珊那丫头浑说了些什么,才让宁南忧这般伤感?

她这么猜着,便小心询问道:“可是千珊又阴阳怪气了?她说了什么挤兑你的话?”

这男郎却摇摇头道:“没有。”

他越是不肯说,江呈佳便越是笃定,肯定是千珊为了替她出气,多说了些什么。

“好了、好了...不论她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千珊性子直,见我等了那么久,难免会生你的气。”她轻轻拍了拍郎君的手臂,低声安慰着。

谁知这郎君忽然嘶了一声,莫名颤抖起来。江呈佳顿生疑惑道:“怎么了?”

宁南忧摇摇头,不肯多说,依旧牢牢的抱住女郎不肯松手。

他愈是这样什么都不愿意说,江呈佳便越是疑心。她凝眸思量了片刻,随即悄悄从他怀中挣脱开来,急急忙忙的将床前的两盏烛灯点燃。

烛光一燃,撑起了半边屋舍的明亮。江呈佳扭身往榻上看去,只见宁南忧可怜兮兮的坐在床沿边上,脸色一片苍白。

她惊了一惊道:“呀?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劲?又受伤了?”

江呈佳小步重新跑了回去,凑到他身边,便欲检查伤势。宁南忧一手拦着,一手压着衣袖道:“无碍,小伤罢了...”

江呈佳瞪他一眼道:“你给不给我看?不给便回去吧,不必碍着我休憩安睡。”

宁南忧怂了怂肩膀,沉下声来不敢再言,任凭女郎伸出手翻开他的衣袖。

她这轻轻一翻,男郎手臂上红肿发紫的戒尺宽痕便映入了她的眼帘:“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又在淮王府受罚了?”

【四】佯装可怜

宁南忧默默的不作声,耷拉着眉眼靠在一旁,惹得女郎一阵心疼。

“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旁的地方受伤么?”江呈佳站在他面前,伸手便要掀他的衣襟。

宁南忧一手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温声细语道:“其他地方,还是莫要看了。”

他望着她,幽沉深邃的眸盯在她身上,满是柔情。江呈佳拧起脾气,非要一看究竟。这郎君垂了垂眼皮,遮住眸底的一丝得逞,故装成一副不小心的模样,另一只手偷偷解开了腰间的衣带,顺着江呈佳的拉扯,令身上的衣服滑落了下来。

晃晃飘摆的烛光下,郎君那曲线分明的身躯裸露了出来,远看岩岩若孤松之独立,近看却有些惊骇吓人。在他宽窄有致的躯体上遍布伤痕,戒尺的鞭打伤得他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在这些密布的伤痕中,还有一道新添的剑伤,扭曲且鲜红。

江呈佳只看了一眼,眼眶便微微泛红湿润起来,她伸手想要触摸他的伤口,却又害怕弄疼他,最终只能悄悄收回。她眸中泛着泪光,默默的坐在他身边问道:“疼么?疼不疼?”

宁南忧与她对望,瞥见女郎眼角的泪花,便伸出手来替她抹去,温柔似水般说道:“不疼。要是疼的话,我还能强撑着来云乘阁么?”

“胡说?怎么可能不疼?”江呈佳盯着他胸口与肩骨之间的那道剑伤,有些不忍道:“你胸前这新伤,是...什么时候有的?”

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说话时已然克制不住情绪。

宁南忧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这伤口都已经愈合好了。”

“是不是...是不是你写信过来问我白云山剑派一事的时候?你的伤口,是白云山剑客所伤对不对?这样的贯穿伤痕,只有他们能做得到...”江呈佳小声啜泣着,越说越忍不住,眼泪唰唰落下来。

瞧见女郎泪眼婆娑的模样,宁南忧微微弯唇,轻声细语道:“这伤确实是他们所致,不过我回京的路上有好好休养,现下已无大碍,你不必这样难过。”

“怎么能不难过?你这剑伤虽已愈合,可是如今又平添了戒尺所致的伤,难免会有所影响...”

江呈佳不敢太靠近他,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她起身去寻放在屋中的金疮药、生绢以及铁刀等物,顺势坐在脚榻上,替郎君的伤口上药:“这吕寻也真是的...你被鞭打的如此严重,他怎么事后也不替你上药?”

宁南忧沉吟不语,握紧双拳忍受着药膏沁入伤口的疼痛,眼底的星光却熠熠闪烁。此时此刻,守在栖亭阁外的吕寻狠狠的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转头看向身后紧闭的屋门,喃喃自语了一句:“再过两个时辰,我是不是该进去替主公换药了?”

冷风瑟瑟的吹,刮得窗框噔噔的响。在那暗淡无光的长廊下,吕寻孤零零的站着,全然没料到屋子里的男郎早就偷偷的翻窗离开,溜去了隔壁的院子里,正与女郎卿卿我我。

江呈佳轻手轻脚的擦拭着宁南忧手臂上的伤,一边心疼着,一边气恼愤恨道:“那付博可真是个祸害,暗中袭击你和付沉,耽误使团的进程,又在朝廷兴风作浪,实在可恨至极...兄长想尽了办法寻找能治他罪的证据,却被这个老狐狸一个一个的击破了。水阁对抗不利,如今我们也拿付氏没有任何法子。”

宁南忧道:“说起付氏,这次我与付沉前往中朝,还是收获颇丰的。”

江呈佳仰首朝他望去,好奇的问道:“什么收获?”

“使团的队伍还在涪陵时,因我受伤停滞,付沉害怕耽误路程,便独自一人悄悄渡河赶去了中朝。他们途遇风浪,恰好与停滞在中朝境内的吕寻相会。这一聚,终是让付沉与吕寻共同查出了付博在中朝隐藏的秘密。

付博之所以在路上不断阻挠我和付沉前往中朝,是因为他在中朝也收揽了大批兵马与军械。”

江呈佳一脸吃惊道:“什么?他这样大胆??中朝的那位国君心思缜密、果毅狠辣,与咱们那位多疑庸懦、性情凉薄的陛下可完全不同。刘潜大权在握,在宗亲中极有人望,中朝的王侯将相对他无一不服。其国权集于帝手,付博竟然敢在刘潜眼皮子底下屯兵?他是怎么做到的?”

宁南忧:“付博对中朝的国势了如指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