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2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要硬生生将她逼疯为止?”

他说着,眸中的冷色愈发强烈,仿佛那天山巅峰极北的冰晶,凉得透人心骨。

付沉惊骇之余,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年害你母亲的人,或许不是那淮王妃王氏?”

宁南忧没作声,藏在衣袖里的手却已握成了拳头。

付沉左思右想,觉得这里面确实有些古怪。他凝神屏息,盯着手上的疤痕细看,倏地想到了什么,惊得抬起了头看向身旁的男郎,低声问道:“你莫不是怀疑....?”

宁南忧望向他,眸子里满是苦涩与失望,除此之外便只剩下愈发冷漠冰凉的邃光。

付沉颤了颤道:“他不至于...如此狠毒吧?怎会...”

“这些年他可有对我留过情面?所为父子不过是表象关系罢了。他早已恨极了我母亲...做出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可能?否则当年那群已经被他诛杀殆尽的匪徒,今日怎会又出现在这里?”

宁南忧几乎已经断定了凶手。

但付沉却以为这里面定然另有玄机,始终觉得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不至于做到如此狠辣的地步。

“淮王向来行事果断阴狠,若真是他指使,这些当年欺辱过你母亲的人,他定不会留一个活口...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努力劝慰,不希望宁南忧因为此事重新堕入黑暗。

宁南忧失声冷笑道:“误会?我倒是希望...真是个误会。一切...只待廖云城归来便都能知晓了。”

付沉默然片刻,握住他略有些冰冷的手腕,低声说道:“终归,我会陪着你一起查明真相,不论结果如何,答应我,切莫再像儿时那般...叫人慌张害怕。”

【三百四十七】细细盘问

“你放心,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智软弱的孩童。再大的事情都经历过...即便真相极其丑陋不堪,也多有心理准备了。”

付沉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好,你能这样想便是极好的。”

宁南忧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扶住付沉摇摇欲坠的身体,严肃地说道:“我陪你回去,你这伤再在这风里吹片刻,非要着了风寒不可。”

付沉没作声,任他搀着自己往厢房处行去。

天空中最后一丝蔚蓝被黑压压的云团吞没,月色逐渐铺满苍穹,衬着星星的点缀,所到之处璀璨一片。两个男郎相互搀扶着,走进院中的寥寥疏影之中,隐去了脚步。

廖云城这一去,直到半夜才偷偷摸摸、悉悉索索的带着一个男人从后院的青砖墙上翻回来。

宁南忧倚在长案上,单手托着脑袋,几乎快要入梦,困倦正上头时,恰好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叫唤:“主公?”

他心里想着事情,听到这呼唤,便立即清醒了过来,当即起身朝门前疾奔而去。内室中,躺在榻上小憩的付沉听到屏风外的动静也瞬间坐起了身子。

宁南忧拉开门,便见廖云城和几个精督卫风尘仆仆的站在廊下,擦拭着额上的泥土灰尘,气喘吁吁的朝他看来。他们中间还扛着一个陷入昏迷的男子,这男子身形强壮,看似一身粗布,实际所穿布料极其昂贵,不过打扮的灰头土脸罢了。他一身肌肉,一看便是常年操持武器之人,不是盗匪便是哪处从军的兵士。

廖云城与宁南忧对视一眼,冲着他微微颔首,便招呼着身旁两个精督卫将这男人拖进了厢房中。

宁南忧合紧房门,眼瞧着里头三个壮汉将这昏迷的男人五花大绑的捆起来绑在堂上的红柱上,他便负起手来,慢步踱到房屋的正中间。廖云城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气息不平的说道:“主公...可要现在叫醒他?”

宁南忧不作声,只盯着那汉子直勾勾的看,眼神阴沉的似要杀人。

廖云城自觉的闭上了嘴,从旁侧案上的茶壶中倒出一盏温热的茶来,猛地泼到那男子脸上。

男子靠着红柱,忽然觉得脸上一阵水意,迷迷糊糊之中扭动了几下,那水便渗到了他的衣襟里,一时粘腻,令他忽地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周围三四个男郎围着他,各自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瞳光眸神凉气森森。

这男子惊慌失措的喊道:“你们是谁?我在哪里?你们要做什么?”

宁南忧并不说话,而是从旁抱了一个蒲团,慢条斯理的放在离那男子三米远的地方,随即跽坐而下,闲来无事还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男子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瞧他穿着一身翻云蟒纹制的深衣曲裾,便立即觉察到此人的身份,但仍然装疯卖傻道:“哪里来的山匪大盗?竟将我一个良民抓到此处来,到底是想作甚?”

廖云城听此话,上去便甩了那人一个巴掌,恶狠狠道:“你这刁民!安敢放肆!”

男子被打得遮过脸去,嘴角印出一道血色来,痛得发麻:“你们、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竟还出手伤人?不怕我告官么?!”

宁南忧懒得听这男子嚷嚷,便朝廖云城甩去了一个眼色。

廖云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箭步上前,粗鲁地揪住了那男子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这泼皮!口气倒是大得很?你说你是良民?那你屋子中那么多贵重的金银首饰是什么?!一个小庄里打铁为生的匠户,安能有如此之多的财帛藏屋?”

那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满腹惊疑的看向身侧的这个高壮汉子,似是没料到此人能将他藏在家中的那些金银找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方才的语气不是很狂妄么?”廖云城吼得极凶。

那男子被他喝斥的脑仁发疼,硬撑着说道:“我、我难道不能有一点私产么?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他犟嘴说着,不肯尽实的说话。

廖云城冷笑一声道:“你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那釉瓷青瓶可是贵族子弟才能得到的物件,你住在城郊最偏僻的农庄内,依靠打铁为生,怎么可能得到这种东西?

若不是偷的...那便是从哪座山头、哪家路过的车队里抢来的...横竖不是你的。单单凭借这些,交到官府去,便能治你盗窃抢劫之罪,让你下半辈子烂在牢里,永世不得出来。”

男子本就心虚,听到这话自然不安起来,令他更加害怕的,还是眼前几个男郎的真正身份。他心里清楚明白,便知晓廖云城所言非虚。

他转了转眸,换了个语气,态度软和下来,恳求着说道:“定是小民狗眼不识泰山,诸位郎君莫不是城中的哪位大官?还请诸位饶过小民...那些财帛,若是诸位相中了,即便拿走了也不甚要紧。

但求留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