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4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不过宿命。覆泱若与怅尧、若映大打出手,六界还不知要被毁成什么样子。

我想承担大地之母的职责,护住万物生灵...我也想护住我爱的人。可我什么都护不住!

我生,要受分离之苦的折磨,亲眼看着覆泱一次次死于非命;我死...覆泱会因为我毁了天宫,届时四方大乱,南云都便是罪魁祸首,我的族人怎么办?你们该怎么办?阿依,我怎么做都不对...”

她控制不住的将自己缩成了一团,闭上眼,任凭泪水滑下,精疲力竭的垂下头。

沐云愣愣的看着江呈佳失意的模样,鼻子酸涩了起来,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疼。她蹲下了身子,轻轻将哭成泪人的女郎抱入了怀中,哄道:“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可刚刚那些...只是你的猜测,并未被证实啊。况且...阿轶的预见梦并非一成不变。你怎知你的结局,一定就是自毁神身、永困幽尽之海呢?”

她更咽着说道:“覆泱...一定是你救下的。你也能好好的活下来,与他厮守一生。这六界亦不会大乱,我知道的...你已经尽全力护佑四方安宁了。”

江呈佳枕在她怀中,压抑着哭声,紧紧的揪住她的衣摆,强忍着。

沐云抱着她,一边轻轻拍抚着,一边温柔安慰道:“阿萝,不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该放弃。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继续走下去吧。你放心,我和阿轶都不会坐视不理。我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有那样的结局?更不可能放任覆泱毁了天宫,成为六界祸首。你和他,最后一定一定...可以如愿相守的。”

听着她的话,江呈佳再也忍不住,紧紧攥着她的衣襟,放声大哭。

沐云眸中含着泪光,一点一滴,伤感至极:“你相信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阿萝,我一直在的...所有人都在,你不要灰心。”

江呈佳痛哭流涕,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只是抱紧了她,依偎着。

门外回廊上,刺眼的阳光中,站着一位青年郎君,他靠在石墙边,默然听着屋内的动静,心口酸涩难忍。他闭着双眼,紧握双拳,痛苦不已。沐云与江呈佳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此时此刻只觉得愧疚难当。

江呈轶长叹一声,脚步一转,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伤心的院落。

碧棠斋内的百花,绽放的十分鲜艳,轰轰烈烈,花团锦簇,与屋中悲恸悯天的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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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渐暖,冰霜消融,北地的风沙愈演愈烈。城阁崖、宁南忧以及刘平的队伍抵达新平后,便一直在此地埋伏等候。四日过后,北地附近传来了越崇传来的消息。宁南忧提前带兵设下布防,并将此事匿名秘密告知了城阁崖。

一切,正如他事先设计好的那样发展。

城阁崖得到密报,立刻召集一万城家军赶往了北地的山地之中,潜藏埋伏。越崇藏于山野深林之中,及时得到宁南忧传来的讯息,带着戍边军队悄悄潜入了城阁崖所在的山地,摸黑与之会合。

在临县防范准备多日的赵拂、钱晖等人早已摩拳擦掌,等待反击了。

越崇与城阁崖一回合,两万大军立刻朝着边城附近的山脉奔去。此时此刻,宁南忧早已在另一侧做好了埋伏,待到天黑,匈奴兵登上城墙,点火燃烟,四处警戒时,越崇便带着三千兵马先对边城守卫松懈的东门攻了过去。

占领边城高地的匈奴哨兵当即发现了异常,立刻拉起警报,放出箭哨,召集兵马齐聚于东门。

乘着战势焦灼时,城阁崖命手下的前锋将军领着五千人,强攻西门,打乱匈奴的防守计划。

然则,城内匈奴兵却并未如他们所愿,乱了阵脚,而是有条不紊的调度兵马,反攻东门与西门。于是,城外的强攻没过多久,便歇了下来。城家军的前锋队伍以及越崇,被迫重新退入了山林之中,继续潜藏埋伏。

这一波攻占,虽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却让城阁崖间接摸清了城内匈奴兵的实力。幸而,这一战,只是试探,两队兵马八千人都没有任何损伤,只是有个别士兵受了轻伤。越崇回到军营,先一步去拜见了城阁崖,与之商议下次的反攻。待夜深时分,他才悄悄翻上了高峰,以信鸽给宁南忧传递消息。

等在另一侧山脉的宁南忧早已听到了斥侯上报的军情,又在午时收到了越崇的信件,当即敲定了伏击的计划。在临县焦急等候的赵拂与钱晖等人,徘徊不断,防范着城外虎视眈眈的匈奴兵,也悄悄准备着带兵出城的事情....

【两百零七】默契配合

翌日凌晨,赵拂与钱晖收到了宁南忧的来信,听从他的命令,带着手下的精锐兵马一路从城东的险峻山脉出发,绕道躲过了谷口准备伏击的匈奴兵马。阿尔奇正挥旗调度着兵马,峡谷间的匈奴兵严阵以待,气势汹汹。

赵拂先带着五千人奔赴宁南忧所在的深林,与之会合。而钱晖则领着剩下的人马躲在奇险陡峭的高峰后,驻扎落营,等着边城的狼烟一起,便立即偷袭谷中训练的匈奴兵。

待到红日高升,阳光一片明媚时,宁南忧亲自上阵,领着六千军兵,从侧边隐蔽的山林,一路攻下,先袭城南与城北。因昨夜城阁崖与越崇已经暗袭了西门与东门,此时此刻匈奴的大半部分兵力,皆在东、西两门守着。

宁南忧的突然袭击,将南门与北门的敌军大打得措手不及,顿时大乱方寸。

守城的匈奴将军,是阿尔奇麾下的索罗琦,此时此刻,忽闻城南与城北袭来千数人马,不由大为惊骇。昨夜偷袭的两股兵马,虽然没有对边城布防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让军心乱了几分。

今日天才大亮,南门与北门便再次出现一股兵力骚扰,这让索罗琦心中一慌,不禁觉得奇怪。明明小单于阿尔奇领着三万兵马堵住了山河县通往边城必经的谷口,怎么还会有小股兵力偷袭边城?

于是,他当即召集了一众前锋将领,针对城门防守,做了一系列的准备。

宁南忧本就没想过,能够突袭成功,待南门与北门的匈奴将领忙着调度另外两个城门的兵力抵抗外敌时,他便带着手下的六千军重新退回了山岭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索罗琦命人追击,一路奔至谷地,便突然失去了这队人马的踪迹,斥侯返城禀报此事,令诸位匈奴特勤疑惑不解,惊疑难定。

边城之中,邓情原本的都护将军府,已被阿尔奇改造成了索罗琦的将军府。众人汇聚于此,商议偷袭的敌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