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3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所缓解,慢慢地站起了身。

千珊在此时道:“姑娘,你就让奴婢再回南云都一趟吧,查清楚这其中的蹊跷,若事情真的有转机,也好防范于未然,不至于将来有什么意外时,没有准备?”

沐云皱眉,转眼盯着她,眼神示意着她不要再往下说。千珊立即停住,眨眨眼回望着她,满是狐疑。

江呈佳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而是默默良久,忽地对千珊道:“阿珊,你这次离开,人间发生了不少事。尤其是薛青。他在皇宫内牢中吃了很多苦...你不想去看看他么?”

她突然提及薛青,令千珊心底咯噔一声,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开来:“他被关入了内牢?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受伤?身体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听着千珊急促的询问声,江呈佳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心里想:果然这丫头,最关心的还是薛青。

眼见江呈佳没有回答,千珊迅速看向沐云,一样的话重复又问了一遍,祈求道:“沐主子,还望你告诉我实情?他...怎么样了?”

沐云啼笑皆非:“你那样关心他,不如去东府司瞧瞧他?”

千珊脸色一窘,倏然止住声,低下头不肯再言。

江呈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不想去看他?”

千珊沮丧失落道:“他先弃了我,不肯相守。既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谁说他弃了你?不许胡说。”江呈佳板着脸道,“那时,他确实有些惊吓,但很快便想明白了,他要和你在一起,从未变过心思。”

千珊闪了闪目光,有了些期待,但很快又陷入颓废之中,呢呢喃喃道:“姑娘,你别安慰我了。他若真的不害怕我的身份,那时又怎会一去不复返?我等了他好几日...他...”

江呈佳轻声打断了她,为薛青解释道:“那几日,他恰好接到了兄长的命令,离了京城办事,这才没有及时与你说清楚。等他从外地归来时,你已然离开。你可知他十分难过?”

千珊怔住,不敢置信道:“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莫不是唬我的话?”

江呈佳道:“我唬你作甚?没那个必要。薛青他,对你真是一片诚心的。他同我说,就算你不是人,就算人仙难以相守,就算未来再怎样困难,他都愿意同你携手而行。这些话,我听得真真切切,没有半点假意。”

千珊顿时有些站不住了,心底眼底冒出了欢愉,喜不自胜道:“果真么?他真的这样说的?”

江呈佳点点头,宠溺道:“骗你是小狗。你快去看看他吧。你走后,他精神垮了一半,又遭受许久的折磨,人瘦了整整一圈。”

千珊当即心疼道:“他...他怎么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江呈佳略略笑道:“是啊...他一点也不爱惜身体,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两百零六】痛苦难当

千珊心软了下来,犹犹豫豫道:“那...那我去看他一眼吧。姑娘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马上回来!”

江呈佳催促道:“快去吧,莫在这里磨蹭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千珊推出了门外。

千珊三步一回头,在廊下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朝碧棠斋外头奔去。

江呈佳目送着千珊离开,慢慢落下了脸上的微笑,神色黯淡的退回了屋中。

沐云见状,小步走上来,轻声问道:“阿萝,你将千珊支开作甚?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江呈佳面露疲惫,困倦地靠在门框上,垂着眸子道:“阿依...你方才说的,只是哄我的话,对不对?”

沐云道:“你方才不是已经信了,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阿珊在旁边,有些话我不好说给她听,让她伤心。虽你方才那样同我说,可我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样简单。若映既然已用绯玉的身份出现在我与兄长身边,那么以她的个性,她与我之间必是你死我亡的结果。

可在兄长的梦中,最后覆泱以仙身肉体重返天界,与怅尧、若映大战...这便说明,若映最后,是毫发无伤的回了天宫的。故而...我之所以会跳入幽尽之海,定然与若映有密切的关系,可能并不是因为插手人间朝局之事所致。

阿依,若映与我之间的恩怨,是因她对覆泱的执念引起的。

有我在,她便不会饶过覆泱。若我不在了,她待覆泱,自会一如从前。假设我真的如你所说,在兄长的预示梦中,跳进了大江大泽的尽头——困着万数穷凶极恶的斗兽的幽尽之海——自毁神身。

因此,覆泱最终能返回天界的缘由...可能也是因为若映,也许她下界投胎,来到我们身边,是想要以我的命,换取覆泱的命。这样的结局...我高兴,却也伤心。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要依靠旁人,才能救下覆泱。

阿依...你说我封印神身,在这尘世之中流离颠簸了多年的意义...在何处?”

江呈佳低声说着,眸中充满了自嘲,口吻也愈加低落。

沐云惊了一惊,望着她难过、失望的神色,只觉得揪心,轻叹一声道:“阿萝,你怎么...想这么多?”

江呈佳偏过头,眸中燃起的期翼顷刻毁灭,心力交瘁道:“大地之母的使命,当是护佑这六界平安。可我如今,却为了覆泱,在人间不断徘徊。我该是最不合格的女娲后人了,保不住六界宁谧,也护不了覆泱。我当初,真应该直接死在祸眼之中...又何须日后那么多事?”

她口出骇言,令沐云猛地一抖,连忙上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嗓音呵斥道:“胡说什么?!你都走到这一步了,何须去想那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早会发生,晚也会发生。倒不如...让我在覆泱跳入怅尧所设圈套,犯下大错之前,便了结我这条性命。”

她倚在门上,慢慢滑坐了下来,越来越失望,越来越心凉。她甚至不知,自己这几千年的努力,到底有什么用?

沐云看不得她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气急败坏地拎住她的衣襟道:“江梦萝!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若全然不对自己抱希望...何苦还留在这里?你不正是想着改变天命,才会如此拼搏么?

你这样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动不动便提‘死’一字,有想过我与你兄长、想过千珊的感受么?!你方才,真应该把我也支走!千珊或许会哄着你,可我不会,我厌恶你这样说话!”

江呈佳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盯着眼前气得跳脚的人,双目空洞失神,像是个失去灵魂的瓷娃娃。

沐云满脸通红,斥骂道:“你要是常常这副样子,我真不愿继续呆在你身边了!你这副样子,如何对得起千珊的付出,你又怎么对得起你兄长?!云耕姑姑为了你,三番五次的出山,替你挡下了多少风雨?你也全然不顾了么?”

江呈佳朝她望去,失声颤抖道:“我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努力了这么久!可最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