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2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此药么?”

宁南忧摇头叹息、无可奈何道:“我父亲向来珍视他那藏宝阁,尤其是这类延年益寿的仙草灵药,派以重兵把守...将那里围得如铁桶一般,严丝合缝,不留一点间隙。我的人顺利潜入王府两次,可每当接近藏宝阁时,便会被发现,一来二去险些丢了性命。与其去闯铜墙铁壁般的王府,我倒不如费点心思在邓情身上。

我还在北地时,阿萝曾因受伤而性命垂危。那时,她急需草药救命。幸而,邓情府上有这类灵丹奇药...才得以活命。那时我便晓得,他手上必然有一条贩卖灵草仙药的捷径,能够快速寻到这类珍贵的药品。”

付沉又问:“既然你那时就已知晓此事,为何不在他入狱之前,问出这条捷径?”

宁南忧皱眉,盯着他道:“阿沉,你不清楚邓情的性子么?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晓得么?若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是不会轻易将此事说出来的。”

付沉微微一愣,沉下了声。他晓得,宁南忧说得确实是实话。

“罢了。想必你要救的人对你来说十分重要。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便不阻止了。”

他沉默了片刻,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宁南忧心中松了口气,追问道:“阿沉?你是有办法偷梁换柱的...是不是?”

付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是什么是?我就算黔驴技穷,你也会逼着我想出办法...何必多问?”

宁南忧干笑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两人朝游廊的尽头慢慢走去。

付沉边走边问着:“那...你打算今日什么时辰去见邓情一面?”

【一百七十四】查明旧情

宁南忧垂眸走在一侧,并未回答。

付沉没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纳闷,扭头朝他望去,却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廊前的路,仿佛没听见他的问话一般。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准备去见邓情?”

付沉好奇的问道:“若是你不去见他,他怎么晓得救他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在动手之前,要先让他明白自己的这条命,到底还有什么用吧?”

宁南忧看着后院园子里随风摇摆的花草,淡淡的说道:“已经有人替我去过了。”

付沉惊讶道:“你已经作了安排?是谁替你去的?”

宁南忧回头望他,低声道:“江呈轶。”

付沉表情一愣,随即慢慢敛住眸光,似乎有些忧虑。

宁南忧瞥见他沉郁的神色,便问道:“你若心里有话,直说便是。”

付沉望着他欲言又止。两人走走停停间,来到了茶楼最里侧的亭阁内,倚窗坐下。

宁南忧蹙着眉头,与付沉互相对望着。眼瞧着对面郎君始终一副支吾其词的模样,他略生不满道:“你若总是这副半吞半吐的态度...我可就走了...”

他提高声调威胁着。付沉嘴角微微抽出,向他翻了一记大白眼,无奈道:“我是怕,这话说出来,你心里会不高兴。我瞧着你寻到一生所爱,固然为你高兴。但同样,也有些害怕。你对那江女太过信任,连他的兄长,你也全心全意的托付。你不觉得..如今的你很是依赖江府以及它背后的水阁么?

纵然我晓得,江氏女待你真诚无双。可她毕竟不是水阁阁主。我们尚不知那神影无踪的阁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便这样深信不疑,合适么?你久在权谋之中周旋,应当知晓那江女的兄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样的人,你也敢放心任用?万一...你身边再出来一个‘周源末’,该怎么办?”

听着付沉的质疑声,宁南忧哭笑不得。他该怎么同这个郎君说,他那娇妻便是名满天下、神秘莫测的水阁阁主呢?

他盯着付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看得郎君心里发毛。付沉尴尬道:“你若是真觉得他们可靠...那么今日之言,你便权当作没听见,不必与我多费口舌。”

宁南忧道:“我晓得,你是为我考虑。”

付沉见他将自己的话听进了耳朵里,便立即欣慰道:“这就对了。以后,不要与你那舅兄走得太近...时刻保持警惕,切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虽然你这么说,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谁知宁南忧开口便否决了他的话,坚定无比的说道:“我相信江女,也信她的兄长。阿沉,我这么说,你或许会觉得我很不理智。但,我认为他们绝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况且...我曾经多次怀疑过江氏兄妹以及水阁。可到后来,他们都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不想再用无谓的猜忌去伤害他们。”宁南忧想起从前对江呈佳做下的错事,只觉得悔不当初。

他神情忧伤,仿佛触及了什么伤怀的往事。

付沉观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罢了。你的家事,我也不便插手。你心里有数便好。”

他凭栏而靠,望着窗下的寂寞小巷,聆听杨柳枯枝叶划过地面泥墙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宁南忧端起案台上的热茶,抿了一口,换了个话题道:“对了...阿沉,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付沉盯着外面的景色发呆,似乎没听见他的唤声。

宁南忧抬头朝他看去,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轻轻皱起眉,从团席上起身,绕过茶案,同他一起靠在红栏前,沉声问道:“从方才起,我便觉得你心里藏着什么事...可是最近发生什么了?”

付沉向他转去目光,面色孤寂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个人呆久了,也希望像你一样,身边有个知热知冷的人陪着。我在那冷冰冰的付府住着,当真没意思的很。叔父叔母成日阴沉着脸,我那将军表兄一回家宅,便是无尽的争吵...偌大的府宅,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各自心怀鬼胎,盘算计较着如何得利...”

提及付府中的琐碎之事,付沉便一脸厌烦。

宁南忧默默看着,心中不是滋味,于是安慰道:“怕什么?你不是还有我么?”

付沉斜眼瞥着他,笑容极其难看道:“你倒是会说。可现在,我们一个月能见几次?还不如小时候。”

他这话说的,活像一个被情郎抛弃的怨妇,逗得宁南忧啼笑皆非。

“纵然,我这一生,有你这样的知己,可你身边,不是已经出现了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佳人么?我总不能自私的将你拘在身边,一直陪着我吧?”付沉说着玩笑话,勾起笑容,看似在打趣,实则心酸苦涩。

宁南忧落下眸子,盯着街口的枯树,沉默不语。

气氛逐渐伤感起来。付沉有些慌张的用胳膊肘怼了怼他,干笑两声道:“我只是说说,你别放在心里。日后,待你大事了结,我便能从那冰窟一般的府宅里搬出来。如此那般,我孑然一身,自由自在,也很是不错。”

宁南忧一脸自责心疼道:“阿沉...若不是因为我,你早就与付氏断绝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