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9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者也点头赞同道:“在下也是这样认为的。女君这病倒是来得蹊跷。”

一旁的沐云听着他们两人的话,不禁有些心虚。

孙齐来回踱了几步,再次跪到榻前,按住江呈佳的脉搏再探了探,最后起身,念念有词道:“或许是,药膳并未助女君排出体内的阴寒湿冷之气。入冬以来,京城较往日更冷了些,再加上女君似有感染伤寒之状,也许是这个缘故,才会致使其病状猛地爆发。”

“这位先生,烦请您,同我一起制定为女君针灸的方案...只要不让女君的病情加重,来日再加以悉心调养,应当能稳住。”孙齐向那医者敬请道。

这医者是除了秦冶之外,一直跟在江呈佳与江呈轶身边的人,名唤年谦。

他听着孙齐郑重其事的语气,点头应道:“也好...先生请。”

两人提着药箱,抬步朝屏风外行去。

宁南忧望着他们离开,心中更加焦灼。他奔到床榻前,小心翼翼的抱住陷入昏迷的女郎,低唤了几声:“阿萝?阿萝?”

江呈轶在旁看着,亦是满心彷徨,他附在沐云耳边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阿萝的身体近况并无大碍么?”

沐云眨眨眼,面色难堪道:“她的身体,一直小心调养着。只是...这两月内,你基本不在她身边。后来连我也去了宫中陪你。她身边无其他人,又是个爱操心的个性。

京城诸多事宜,包括大魏各地剿除邓族旧势的安排,都是她一力操持的,她日日心神不宁,思绪顾虑颇多...或许是因为这个缘由,才让她见到你与君侯皆平安归来,放下心中那口气后,倏然病倒了。”

【一百六十四】意外惊喜

江呈轶听之,深深叹息道:“她总是这个性子,爱操心,从来不顾及自己,只晓得照看旁人,屡教不改,实在让人头疼。若是再折腾下去,恐怕事态会更糟糕。”

宁南忧在旁默默听着,只觉得如锥刺股,痛心难忍。

少时,水河与红茶端着热水与干净的布条匆匆而来。屏风外,孙齐与年谦亦拟好了初步的针灸方案,两人面色沉重,惶惶对视,沉思默想良久后,拿着身旁的药箱,重新入了内阁。

“君侯...江大人,江夫人。”孙齐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朝着三人揖了揖手。

宁南忧、江呈轶与沐云循声望去,纷纷沉声问道:“怎么样?可有治疗的方案?”

孙齐轻轻颔首,小声回答道:“下官与府上的医者商量了一番,已有初步的针灸方子。只是...下官与府上医者皆为男子身,若要为女君施针,恐怕不妥...故而需寻一名医女照着方子为女君施针。”

“这个不难。”沐云听之,立即应声道,“虽说此时此刻去找医女不太方便,但我酷爱钻研医书,对岐黄之术略知皮毛,在针行灸治方面也有所了解。你们将方子交给我,由我来摸穴施针即可。”

孙齐有些意外,抬头望了那说话的女郎一眼,瞧她一脸认真,便收敛眸光,悄悄点了点头道:“江夫人这么说...倒是解了我家女君的燃眉之急。下官已与府上医者将施针定穴的步骤写了下来,还请您细细阅览。”

他与年谦上前两步,将手中的方子递给了沐云。

江呈轶与宁南忧在旁静静望着,女郎盯着手中的帛书认真圈点起来,皱着眉头道:“这方子...是否过于激烈?”

孙齐有些惊讶,看向沐云的目光中多了些诧异:“看来...江夫人的医术颇有造诣,竟看出了此方的争议之处?”

“这施针的方案虽然有些激烈...但却是下官与府上医者再三商议后决定的。女君的身体多有反复,若不以此方式强行为其排除体内毒寒之气,恐怕会使得新伤旧疾发作的更加可怕。”

听了他这番话,沐云再读了一遍手中的帛书,心思沉重的点头赞同道:“你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既如此...便由我来替她施针。时辰不早了,阿萝的病拖不得。年谦,留下一套针具来...君侯、阿轶,你带着他们到屋外等着吧。”

她话中之意,已在驱人,目光定定望向江呈轶。这郎君面色忧郁的望了一眼榻上的女郎,随即朝沐云颔首道:“好,我们出去等着。你施针时,小心些。”

“放心,我自有分寸。”沐云催促着。江呈轶便领着孙齐、年谦、水河与红茶一行人往屋外行去。

只是,床榻边沿处,宁南忧却一直坐着未动身。

沐云暗自蹙紧了眉头,走过去,压低嗓音道:“还请君侯移步...”

宁南忧紧紧握着江呈佳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陷入了昏迷的她,声音沙哑的说道:“舅嫂,我想在这里陪着她。能否容我留在屋中?”

沐云满脸为难的看着他道:“君侯留在这里恐怕不妥...有人在侧,我无法心无旁骛。”

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宁南忧抬头看她,满眼期盼与恳求,一张脸上忧心忡忡。

沐云见之,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拒绝,心情忐忑不安。她将所有人赶出去,是为了看看江呈佳体内萃叶草的药效有没有消退的迹象。虽说宁南忧在屋中,并不妨碍她为江呈佳诊脉施法、一探虚实,只要她好好掩藏一番,即便他不错眼的盯着,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可她总是害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见她沉默不语,宁南忧面露失望之色,垂头无奈道:“舅嫂既然坚持...我若继续央求,也是不合情理。如此,我退出去也罢。”

他沉郁着脸色,站起了身。正当他抬脚准备离开时,沐云阻止道:“慢着...”

宁南忧顿下脚步,转头望去,沉声问道:“舅嫂还有什么嘱咐?”

“若...君侯能保证,不因阿萝的疼痛惨叫而制止针疗,我倒是同意你留下来。方才孙医令与府上医者所制定的治疗方案,我仔细瞧过。待这一番灸治后,阿萝必然能苏醒。她醒来后,若瞧见你陪在身边,也能心情畅快一些。”

沐云见他萎靡寡欢的模样,终究还是应了他的请求。她想着,若有宁南忧见证,这场戏或许会更加逼真,如此一来,不仅能骗过他,也能瞒过江呈轶。

这话说罢,宁南忧黝黑的眸子里顿时燃起了亮光,即刻向她保证道:“舅嫂放心...我定会忍住,绝不打扰舅嫂为阿萝施针。”

“如此甚好。”沐云点头,转身便坐到了床上,解开了挂在两旁的纬纱,将木榻遮得严严实实,不透半点凉风。随后,她将蜷缩成一团的江呈佳抱到了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为她脱去了外衣与内裙。

宁南忧就靠在床边的坐榻上,全神贯注的盯着帷帐里的动静,不敢有半点放松。

只见沐云跽坐在正中央,打开了包裹着针具的布袋,先用沾了热水的湿布为江呈佳擦了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