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5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即面向沐云,停顿了一会儿,仿佛在等什么回应。

沐云望着她,轻轻叹了一声,便放开了她的手腕,自顾自的朝药炉走去。江呈佳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略微弯起了唇角,立即拉住红茶的手腕,转动脚步,小心翼翼的朝厨房门口行去,向她低声询问道:“水河呢?出去采买我要的脂粉与物件...还没回来吗?”

红茶嗯了一声,视线被江呈佳悄无声息的挡住,她毫无防备的回答道:“今日傍晚她走得匆忙,恐怕买了不少东西,这会子应当快回来了。”

沐云便趁着红茶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的时机,揭开了药炉的盖子,将萃叶草投了进去。她顺利流畅的做完这一切,便立即回到了江呈佳身边。

“也罢。汤药煮好了,你便端到主厅去吧。若是水河回来了,就让她同你一起前往庭上。”

沐云在她背后戳了戳,江呈佳便立即结束了与红茶的交流。

紧接着,她便被沐云牵引着,离开了东厨。

红茶心思单纯,并未发觉这二位女郎的异常,目送着她们离开后,便转身回到了灶台旁,继续守着药炉。

沐云拽着江呈佳,几乎是跑着离开东院的。

眼瞧着时辰越来越晚,为了不让江呈轶与宁南忧出来寻她们二人,沐云先給江呈佳施行了布偶术,让她跟着自己法术的指引,独自一人前往主厅。

而沐云,则回了趟自己的院子,拿了些御寒的东西。

萃叶草虽然只有微微毒性,不会伤害身体,但却有一个副作用。服下用此草炖煮的汤药后,半个时辰内便会出现极度惧寒的状况。江呈佳若熬不住,在众人面前露了馅,她们便就白折腾一场了。

她很清楚萃叶草的各种效用,便想要替江呈佳多多预防着些。

彼时,正庭大厅上,灯火通明。宴席已开,席上众人却并没有相互交流畅谈,只因主座上的两位郎君都板着面孔。

宁南忧与江呈轶满脸写着不悦,目光紧紧盯着庭前黑漆漆的院子,心思很是深沉。

眼瞧着离开主厅的两位女郎迟迟不归,他们两人的心也跟着飘离了宴席。

等了许久,江呈轶终于耐不住性子,站起身便要去寻她们。谁知脚步还未踏出席位,便听见庭前传来一声轻柔的低唤声:“大家怎么没热闹起来?这是在做什么?”

【一百六十一】入席镇定

江呈佳提着裙摆,缓缓朝前厅踏来。她走得慢,徐徐而来,帷帽上挂下来的白纱轻轻在凉风中浮动,小心掀开一角,露出了半张仙容。厅上的一席人纷纷朝女郎投去了目光,原本颇有些严肃沉闷的堂席终于升起了一丝温度。

房四先众人一步,站起了身,毕恭毕敬的向江呈佳行了一礼,郑重道:“属下参见阁主。”

话音落罢,席位上的其他人便也纷纷起身,随着房四,一一朝女郎行礼,并异口同声的喊道:“阁主!”

“今日是家宴,你们朝我行如此大礼作甚?”江呈佳笑着,依靠沐云所施的布偶术,辨别着身前的路,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走入堂内。

她踱着小步子,朝宁南忧身边行去,来到食案后,才转身向众人道:“快别站着了,入座吧。”

主座上的两位郎君,凝望着她,不敢移开半点目光。

江呈佳承受着这样灼烈热切的注视,若无其事的入座。见她如此模样,宁南忧与江呈轶默默对视一眼,脸上的神情更变得古怪起来。

女郎到场,宴席才算是真正开始,底下众人终于展开了笑颜,各自交谈起来。

“薛青、袁服,这半月,让你们在宫狱内牢里受苦了...”房四举起茶盏,满脸愧疚说道。

薛青与袁服,放归东府司后,梳理清晰了一番,人比刚出宫时精神了许多,只是眼角眉梢、脸颊颧骨仍有斑斑点点的青紫淤痕。

大难过后,他二人得幸活命,已是万般感激,对自己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全然不在意。两人相视一笑,遂而朝房四敬茶道:“四叔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这半个月,我二人虽受了些苦,但也受益非多。自此之后,我们行事必将更加谨慎。如今既然已出宫,它便是往事了。”

房四见状,心中豁然开朗,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道:“你们能这样想,我也算放心了。”

江呈佳竖耳听着这几人的对话,唇角不禁向上一挑,莞尔笑了起来。她注意着庭上众人的动静,听了半晌,唯独没有听见烛影的声音,于是便出声询问道:“烛影?”

堂下右侧的席位上,烛影跽坐在角落里,正闷闷不乐。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厅堂上的畅谈交流声充耳不闻,也自然没有听见江呈佳的叫唤。

女郎觉得奇怪,于是又试着喊了一声:“烛影?”

坐在烛影身侧的拂风,正顾着与闫姬说笑,听见阁主叫唤了两声,身旁的人却一直动静,便扭头望了过去。

只见烛影紧紧握着酒盏,靠边坐着,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神色沉沉。

拂风皱了皱眉,拿胳膊肘悄悄顶了顶他,压低嗓音道:“阁主喊你,怎么不回话?”

烛影却像是被人惊扰,身体猛地一颤,目光朝拂风望去,眼神呆滞空洞。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问道:“什么事?”

拂风满脸疑惑的盯着他,问道:“阁主方才唤了你的名字...你却没有作答,你这是怎么了?”

烛影这才向主座望去。只听江呈佳再次唤道:“烛影?”

他收敛思绪,立刻向她拱手抱拳道:“阁主唤烛影,有何吩咐?”

他终于回答,江呈佳心口松了松,声音也轻柔起来:“瞧你一直不作声,便想看看你怎么了,谁知你好似在思量什么事情...竟这么入神,此刻才回话。”

烛影脸色惶惶,十分不佳,心里仿佛藏了桩大事,却遮遮掩掩道:“属下...无妨,只是近日以来,尚武行的文书案卷颇多,属下有些打理不过来,方才正在思索如何处置最好...故而走了神。”

江呈佳听着他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便继续追问道:“你一向行事稳当,是怎样的文书案卷,能让你这样失神?”

烛影一怔,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支支吾吾半天,随意扯了个话题道:“薛必领着尚武行的兄弟们以及千机处密探,游走各地破除邓氏建立多年的权势,斩断其后路,所归档的文卷众多,比以往的案宗要复杂,其中需分类存放的有不少...属下只是一时有些烦恼罢了。阁主不必担忧,这些小麻烦,之后必能顺利解决。”

江呈佳察觉到了他言语间的掩藏与躲避,于是轻轻将黛眉皱起,心里升起了种种疑惑,她收起问询,不再继续于众人面前为难烛影,打算明日私下弄清此事。

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