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3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下,南殿中,起先...是江主司先向邓老太尉拜了礼,但老太尉似乎并不满意,便与他吵了起来。江主司逐渐败在下风,一旁的景大统领实在看不过眼,便站了出来,替江主司说了两句。其余几名臣子,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在旁观势。”

魏帝仿佛已料到如今这种情况,一脸淡定的说道:“知道了,回去吧。”

那小内侍微微一怔,猜不透皇帝到底在想什么,只能按吩咐退下。

魏帝凝视着南殿阶台下的风景,对跟在身旁的崔迁道:“去通报一声吧。他们吵得这样凶,朕也是时候该出场了。”

崔迁在旁听着魏帝所说之言,心里莫名为景汀担忧起来。

他侍奉君王多年,最能揣度皇帝的心思,清楚知晓魏帝方才的举动,是想要看看殿上几人,谁与江氏最为亲近。

景汀的举动,无疑是为大统领府带去了帝王的猜疑。

此时此刻,朝堂之中,但凡亲近邓氏或者江氏任一氏族的大臣,都将是魏帝心中防范的对象。

崔迁虽然心如明镜,却不能为任何人多说一句。他身为皇帝近侍,若不能时时刻刻体贴君王之心,必将先为自己招来灾祸。

他细细想了片刻,躬身向魏帝应道:“老奴遵命。”

大殿之上,气氛仍然冷凝着。

直到崔迁迈着碎步,走进大殿中喊道:“诸位大人,陛下已在殿外,还请快些上前接驾吧。”

那危险的氛围才就此被划破。江呈轶与邓国忠放下了针锋相对的态度,各自站好位置,走在最前头,领着殿上一众人向门前行了几步,单膝跪了下来。

魏帝姗姗来迟,踏入南殿的刹那,便听见众臣向他行礼道:“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他默默在堂上扫视一圈,遂而径直朝高阶上行去,一路上闷声不吭。殿堂上安静极了,仿佛连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魏帝轻缓地落入帝王座榻,这才淡淡的开口道:“既然人已经齐了,便都各自说说自己查到的证据吧?”

窦月阑率先站了出来,拱手作揖道:“陛下...在会审之前,臣想向陛下请求一件事。”

魏帝挑了挑眉尖,问道:“什么事?”

窦月阑抓住衣袍的摆边,向魏帝郑重其事的行拜礼,表情认真道:“今日堂上所审之事,不仅关乎太常卿大人,还关乎大魏的社稷江山。臣,望陛下能够秉公处置。令邓太尉与都护将军邓情分别上堂接受与证人的对峙。”

此话一出,引得邓国忠迅速朝窦月阑望去,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魏帝观察着阶台下众人的反应,一番深思熟虑后,点头答应道:“准了。崔迁,你先带着邓情离开南殿,去往偏殿候着。”

邓国忠见状,立即上前作揖道:“陛下...何必多此一举。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耗费时间?”

江呈轶转身上前反驳道:“太尉此话差矣。若您与都护将军同在堂上,难免会因为互相为对方申辩,而干扰会审的进程。倒不如按照窦廷尉所说的这般来行事,公平公正。”

邓国忠听他此言,正想要争论,魏帝却出声阻止道:“邓太尉,时间紧迫,就按照他们说得办吧。”

他表情一顿,抬头望向座榻上的天子,心中彷徨不安着,无可奈何的颔首道:“喏。老臣遵旨。”

【一百五十二】殿堂会审

崔迁得令,从侧旁的角落里迈步走到了邓情身边,客客气气的说道:“都护将军...请先跟咱家前往偏殿吧?”

邓情神情一僵,下意识的朝身前站着的邓国忠望去,目露犹疑。

邓国忠也在这一瞬,转头望向了他。祖孙二人对视,邓情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似乎很希望他的祖父能让他留在堂上听审。邓国忠满脸无奈的冲他摇了摇头,随即狠心剥离目光,扭身看向九阶梯台。

邓情失望的垂下头,不情不愿地跟着崔迁离开了南殿。

魏帝停顿了片刻,望向窦月阑道:“窦卿,朕已经按照你所说的,让邓情离开这里,去偏殿等候了。依卿看,殿堂会审可以开始了吗?”

窦月阑迅速作揖道:“回陛下,自是可以开审了。”

“既如此...这南殿便交给你们了!”魏帝向座榻上倾倒,侧身靠着,慵懒的眯眼。

窦月阑唇角一扬,躬身道:“喏!陛下,压在邓氏祖孙身上的诸多案子,影响最大的便是当年的腊八节邓元私宅爆炸案。邓元为了遮掩贪渎之罪,不顾此案影响重大,擅自插手审案过程,甚至草菅人命,推汪鹤出来顶罪...纵然邓情已领其弟入宫向陛下禀明此事。但臣认为,若非当日邓元搅乱爆炸案的调查,臣等或许已经查到真凶,也不至于会在京城闹出如今这般大的动静。此案证据确凿,还望陛下能够秉公处理邓元,莫要让宫外百姓寒心。”

邓国忠听罢此话,忍不住反驳道:“陛下,今日殿堂之上,难道不是来审断吾儿阿陵当年中毒之案及意外身亡之事的么?老臣不知,窦廷尉为何要提及此桩已经清楚了结的案子?吾孙邓情已领着其弟邓元前来向陛下认罪!难道这不足以还给京城民众们一个公道吗?”

窦月阑正准备说话,魏帝却抢先一步道:“这话说得不错。窦月阑,朕今日让你们当堂对质,是为了太常卿的案子。其余的事情,会审之后再说也不迟。”

“陛下...京畿的事态紧急,百姓包围官府之事,若再不妥善解决,恐怕会闹出大乱子。这对边境的形势也十分不利...请陛下早做决断,先写下定罪文书,布告东市,重开当年爆炸案的调查,以此安慰民众之心。”窦月阑持续不懈的劝说魏帝。

“朕说了。此事之后再议,窦月阑你听不懂么?”魏帝显然有些不耐烦。

景汀见状,立刻站出来说道:“陛下,臣认为,窦廷尉所说之言,很有道理。近日,民众情绪较前两日来说,更加暴躁了些,臣所辖的城防军只能勉强牵制,若再不给出个交待,恐怕撑不了多久。”

“怎么?朕要是不遂了你们的意愿,你们就要在这南殿上造反么?”魏帝渐渐恼怒道。

“陛下,臣等并无此意,只是希望陛下先以大局为重!若无法平息民众之怒,闹出暴 乱的局面...届时就算城防军、城统军以及守卫军能够联手强行镇压,只怕朝廷也要因此失了民心。”

窦月阑、景汀二人便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执意要让魏帝先行解决汪鹤手书给京城带来的巨大影响。

邓国忠屏息凝神,愈加焦躁,站在大堂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魏帝盯着窦、景两人,略作一番思索后说道:“罢了。就如你们所说。崔迁,传文书,拟写布告,递送至东南西北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