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这么反常,单纯的就是比较累,我也不至于请了两天班病假在家里躺着,今天我这才觉得恢复多了,昨天都不成。”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需要你配合,做一下血样化验。”夏青听到这里,已经觉得非常有必要了,她说完之后,又问了一句,“你在给运动员做放松按摩的时候,会选择佩戴手套之类的东西么?”
“那肯定不会的,我们没有人会戴着手套给运动员做放松的。”周志专摇头,给出了回答,对于放他跟着两个警察走一趟这件事,他有些疑惑茫然,但是却没有表示拒绝,略有些局促不安的进去换了一身衣服就出来了。
纪渊和夏青带着周志专离开他的住处,带他回了公安局,把他送到法医那边去,让张法医他们负责帮他做必要的检查,然后两个人也没有闲着,急急忙忙的赶回去,按照周志专之前提供的他的行踪轨迹进行核实。
夏青先联系了公交公司,找到了周志专当日乘坐的那一路公交车所在的班组,根据当天周志专乘车的时间,锁定了具体的司机师傅,在进行了一番电话沟通之后,那位司机师傅很快就回忆起了周志专这么一号人,根据他的回忆,倒是和周志专所说并无出入,周志专的确是一口气睡到了终点站,如果不是司机师傅要收车了,所以叫醒他,搞不好又要迷迷糊糊睡着就坐下一轮。
“那人睡得确实有点不对劲儿!”那名司机师傅是个热心肠,一听说事关重大,很努力的帮忙回忆起那天的情形,“我刚开始一看到了终点了,车上那几个人都下去了,还有一个不动的,就喊了几嗓子,他也不动,当时真的把我给弄得紧张得厉害,因为我怕可别是半路犯了什么心脏病,虽然说那也不是我的责任,可真遇到那样的事儿,多少心里头也还是有点儿忌讳。
我就赶紧过去看看,一看,好家伙,呼哧呼哧喘着气睡呢,这我就放心了,人没死就好办多了,我就赶忙叫他起来,结果光是叫,他连动都不动,我当时想,这人是不是喝高了啊,不然怎么会叫不动,但是有没有酒味儿!现在回头想一下,这个人的状态有可能真的就不太对劲儿。”
纪渊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他通过周志专提供的网约车平台,用周志专的账号确认了一下,顺利联系到了那个网约车的司机,那名司机对周志专也有印象,印象深刻的原因同样是和公交车司机一样,都是因为周志专上车自后就睡得人事不省,就好像是喝酒喝多了,变成了一滩烂泥似的,可是偏偏又一点酒味儿都没有,只能到达终点之后费了很大力气才叫起来。
这样一来,倒也证实了周志专没有说谎,纪渊和夏青确认过事实之后,相互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收获,周志专那边还没有结束检查,他们两个就干脆坐下来沟通一下对周志专这个人身上嫌疑的看法。
“我觉得这个周志专,如果从最直观的证据来说,嫌疑是非常大的。”夏青觉得有些想不通,“他是朱浩瀚生前最后一个打过交道的人,朱浩瀚死于按摩膏内掺入的芬X尼,周志专就是那个使用了按摩膏的人,那这嫌疑也未免太过于明晃晃了吧?让人有些想不通,如果说周志专对朱浩瀚真的不具备任何的作案动机,那他要么是被人栽赃陷害了,要么是藏得很深,用这种非常直接的嫌疑来充当一个反向的烟雾弹,让咱们因为不合逻辑反而冲淡对他的怀疑。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周志专对朱浩瀚的的确确有足够充分的杀人动机,那样倒是容易解释他为什么要对朱浩瀚下手,只是这样一来这种所谓隐秘的方式就又变得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画蛇添足。
一边是没有作案动机的话,不管再怎么嫌疑直观,也说不通,另一边是有充分的的作案动机,那这么大费周章的作案手法又没有意义!”
“周志专的作案动机暂且不论,但是嫌疑这方面,他是第一号的,所以他检查完之后,估计就可以办手续了。”纪渊对这件事也早有考虑,“这期间倒是可以让我们有时间去梳理一下,这里面还有哪些之前没搞清楚的东西。”
“是啊,虽然看这个架势,周志专应该会有比较大的反应,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以他现在的处境,刑拘这一步是肯定要走了,不管主观情绪有多委屈,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猫腻儿,直观上来讲,朱浩瀚的确是死在他手上的。”夏青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会儿咱们还是时刻准备着吧。”
尽管做好了很全面的准备,但是周志专得知自己面临着刑拘的处境时,除了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被霜打过一遍似的之外,倒是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波动。
“我们恐怕需要通知一下你的家人。”夏青对他说。
“没必要,谁也不用通知,”周志专哭丧着脸摇了摇头,“我老婆几年前过世了,爹妈都在外地老家,老两口子加在一起都快二百岁,他们都糊涂了,也管不了我什么,再就是剩下我孩子,我孩子还在念书,告诉了也没有用。
主要是,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我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杀了朱浩瀚,清者自清,反正早晚我还得出来,就别让我孩子觉得担心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夏青和纪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把他交给同事去办理相关手续,然后就又赶去案发现场所在的大学体育馆,今天是篮球队恢复正常训练的日子,前一天队里的人已经和篮球队教练沟通过,今天可以见面聊一聊。
出了这么大的事,教练当然也不会不当回事,尤其死的又是他的主力队员,纪渊在出发前又电话联络过,教练已经在那边等着了,篮球队的其他成员今天都恢复了正常训练,对外教练只说朱浩瀚身体不适请了假。
两个人又一次来到X大体育馆,开车进门的时候,有个保安过来帮他们作登记,夏青瞧着他眼熟,仔细一看,正是前一天晚上拦着郭亮跟保卫处处长吵架的那个小保安,那小保安很显然也认出来了他们,笑嘻嘻的和他们打招呼。
“你不是昨天值班的保安么?怎么今天早上还在这儿?”夏青有些纳闷儿。
那小保安长得黑黑瘦瘦,各自也不算高,不过模样倒还有几分机灵,从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