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是和同事临时换了班?为什么换班?所以前天是你负责给篮球队做的训练后放松?你都给谁做放松按摩了?”纪渊发出一连串的询问。
周志专被问得有点懵,不过还是愣愣的回答了纪渊的问题:“哦,是,我是跟我同事换了班了,他要出去学习,出发前说是有些杂事没处理完,我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所以前天确实是我,我那天一共给三个人做了训练后放松,因为一共前天参加训练的就六七个人,其他人有好几个刚过完年,还没回来,所以请了假,那六七个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训练完做放松按摩的。
最后……最后做按摩的好像是我们学校球队的一个主力队员,叫朱浩瀚,给他按摩完我就先下班走了,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么?”
“他死了。”纪渊看着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
周志专张着嘴巴,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瞪着纪渊,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过了几秒钟,他下嘴唇抖了两抖,才有些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不可能啊!”他的声调一下子拔高了几度,两只手在面前挥动着,似乎这样能够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一样,“你们不要乱讲话!我前天给他做放松按摩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而且我临走的时候还跟他说话来着,别提多正常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夏青注意到周志专别看人长得并不健壮,他的一双手大小鱼际处都显得格外厚实,小臂的肌肉也非常精健,线条非常清晰,充满了力量感,这很显然与他平日里所从事的工作性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你给他做放松按摩的时候理疗室里还有谁?”纪渊并不理会周志专的反应。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前面一个用仪器做理疗的,他们还打招呼说话,后来那个人比较快,做完就走了,之后理疗室里面就只有我和那个朱浩瀚两个人,那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给他做完放松还拍了拍他,告诉他好了,缓一缓就赶紧去换衣服,别着凉,然后我就走了啊!你们难道觉得他那么人高马大的一个人,会被我做个放松按摩给按死了?”
周志专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一边说话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觉得我们会拿人命开玩笑么?”夏青问他。
“我知道你们不会,那难道我就会么?!”周志专很是委屈,“我也不可能拿我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道理我还能不懂?!可是我跟朱浩瀚无冤无仇的,那孩子挺好,在球队里头不光打球打得好,对我们的态度也都挺不错的,必有得那毛头小子强多了,我就算是疯了,也不可能想到对他有什么不利的!再说你们看看我这个身高和身材,你们让我怎么对他下手?他要是想弄死我,那就跟踩蚂蚁似的,我可没有那个能耐!
你们怀疑我,倒不如去了解了解他们球队里头有那么几个小子,平时嬉皮笑脸的,我看他们对朱浩瀚倒是没有安什么好心思,平时一副巴不得拖他下水,让他出点什么事才好的样子!”
第十六章 检验
“你说的那几个人,都是篮球队里面的队员么?”夏青问。
周志专点头:“是啊,都是队里头的,别人就不,只有那么两三个,就光是我都撞见好几次了,总撺掇朱浩瀚出去喝酒出去玩什么的,我就觉得那几个人是故意的,可能是嫉妒朱浩瀚表现比他们好,以后前景比他们强,所以总想拖朱浩瀚下水,那就等于是想要毁人家前程似的啊!”
“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夏青没有对周志专的话表现出什么倾向性。
“我跟篮球队的教练也提过,就是把我的想法说了一下,我觉得教练应该好好的跟那几个人谈一谈,把话说清楚了,别毁了朱浩瀚这么一棵好苗子,但是我说是说了,教练当时听我提建议的时候嗯嗯啊啊的答应着,过后我也没见他有什么举动,估计是觉得我说那话根本就不用当回事吧。”周志专颇有些委屈。
“你怎么会突然请了病假了?”夏青继续问,“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特别累,”周志专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没精打采的,“就那天我跟人换班,晚上下班回家就觉得特别不对劲儿,昨天在家里躺了一天,今天稍微好点,反正现在寒假也没有那么忙,我就跟人说了说,在家里再休息一天,打算明天就回去上班的,没有什么大毛病。”
“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么?”纪渊问周志专。
周志专被他这么一问,也有点茫然了,摇摇头:“你这么一说……我以前好像还这么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我这个人平日里头精神头儿还是挺足的,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我去年年底还做过体检,什么事都没有,别说是别的毛病了,就连血脂高啊血稠啊那种问题我都没有!我就从来没有那么没精神,那么嗜睡过。”
“你是从那天下班之后开始感觉到疲倦的?”
“对,那天白天好像……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到了下午,本来可能也是一天里面比较疲劳的时间段吧,我给朱浩瀚做放松按摩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今天我的状态好像也不太好,可能给他做按摩的时间会短一点,问他可以不可以,他还嗯了一声,所以我就比平时给他少按了十分钟。
临走的时候我还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我就去外间洗洗手,换了衣服准备回家,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累,就想赶紧回家休息休息,后来公交车来了,我坐上去之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一下子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知道,等被人叫醒过来的时候,车都到终点站了。
我被司机给叫起来的时候,都差一点不知道自己是谁,稀里糊涂的下了车,就觉得头昏脑涨,然后才发现到了终点站,偏偏那还是一趟郊线,周围也没有什么别的车次往回返,我没有办法,只能一咬牙拿手机约了一辆车过去接我,当时就觉得昏昏沉沉不舒服,后来车子来了,我一上车就又睡,到家楼下了,司机叫了我好半天才把我叫起来,我就回家了,回家直接就睡了。”
“你以前有过这么嗜睡的时候么?”夏青光是听着就觉得不大对劲儿。
周志专摇头:“没有过,以前忙的时候比这假期可累多了,但是我也从来都没有累到这种程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