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一晌贪欢 懒洋洋的小狸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最笨的守株待兔的方法。

周槿欢经常借口采梅,去两个人相遇的地方,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底还是让她给撞上了。

这日他依旧身穿白袍,面容平静,可是周槿欢却从他微微皱着的眉中发现了端倪:他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

“好巧,萧大人。”

本来是想躲在暗处的,毕竟这个时代,女人还是很矜持的,可是她没有忍住。

“周姑娘。”

周槿欢身处皇宫,自然是皇帝的女人,许是出于这种认知,萧景知礼貌地回了几句话,侧身就要离开,却被周槿欢叫住了。

“萧大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下有紧急事务在身,还望周姑娘见谅。”

说完,萧景知就没有再抬眼看周槿欢一眼,走了。

周槿欢这边那叫一个生气啊,随手折了一枝梅花,狠狠丢在地上:萧景知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竟然这样对我?

------------

第十二章 奇怪的态度

萧景知的态度让周槿欢生气了很久,成天呆在房里,也不出门,日子过得既无聊又悠闲。

赵瑜来得总是猝不及防,那天她在饭桌上给阿诚讲君子之道,正说到兴头上被他打断了:“带这小子下去。”

阿诚乖乖地跟着苏婉出去了,眼中带着深深地惧怕和掩饰不了的恨意。

周槿欢照例行了礼,坐下继续吃饭,等着他开口。

在赵瑜汹汹的的目光之下,周槿欢吃得依旧很欢,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敌意。

“朕饿了。”

赵瑜这样悠悠地说出这样三个字,周槿欢差点噎住,摆摆手让苏婉加了一副碗筷,低头扒着自己的饭,继续装哑巴。

“你好像胖了?”

赵瑜今天不知道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周槿欢默默翻白眼:你才胖,你比猪都胖!

“皇上,您此次过来,所为何事?”

怕接下来赵瑜再说什么让人无语的话,周槿欢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实说这样的赵瑜,她从没有见过,但想必又是什么新花招吧?

“吃饭。”

赵瑜好像对饭菜还挺满意的,周槿欢想下次是不是可以试一下在饭菜里下毒以期要了他的命。

说是吃饭,但是吃完饭,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做的。

屏退了左右,赵瑜坐在梨木镌花椅上,浅酌着茶,顺手拿了一块梅花糕,品尝着:“糕点不错。”

那是周槿欢今日刚做的,自己都没有来得及吃,他还真的不客气。

“一个深谙军事之道的外族,朕可否安心留用?”

这才是赵瑜此番前来的目的,不过又想让周槿欢这个身处局外的人提提意见而已。

“一个人若非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是不会投靠别族的,而投靠往往都是权宜之计,一旦遇到合适的机会,势必会回归,就算没有机会回归,也终会成为大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即使你现在施以援手让他感恩戴德,他也只会感激你这一代君主,对于这个国家并无忠爱之心,若出现稚子登基,君弱之时亦有谋逆、取而代之的风险。”

话很残酷,也很残忍。

赵瑜接着喝茶,如水的表情没有什么涟漪:“接着说。”

“皇上若是真的对那人重视,奴婢这里有一法,不妨一试。”见赵瑜没有反对,周槿欢就接着说:“既深谙军事之道,便可派他去打仗,这场仗重点要做到两点。其一是不可让他带太多的兵,以低于对方三五倍为最佳;其二是打仗的对象一定要是他的本国。”

“其一是为了让他打败仗,方便朕在他战败之时对他进行劝慰,以此收服他的忠心;其二是为了让他被原来的国人憎恨,以绝归国之路。”

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完全没有一句废话。

“皇上圣明。”如果说违心的话能让赵瑜快些走的话,周槿欢不介意这么做。

赵瑜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任何喜色,反问:“那万一,他赢了呢?”

“若是那人真的能胜过数倍之师,就真的是个肱骨之才,奴婢给皇上的只有四个字:大恩大赦。”

“大恩大赦,有点意思。”这次赵瑜起身走到周槿欢跟前,手捏住她的下巴,英气的眉微微上挑,嘴角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

------------

第十三章 阿诚的恨意

赵瑜走得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看得出来,他很满意。

送走了一尊衰神,周槿欢乐得清静,只是回想一下自己说的所谓计策:是不是有些狠毒了?

“槿欢姐姐。”

现下早就过了二更天,很晚了。

“小阿诚怎么不睡?”

阿诚唇抿着,沉默地走到她身边,微微弯着腰和坐着的周槿欢平视,眼睛里尽是仇恨的光芒,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像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

“槿欢姐姐,阿诚杀了他,好不好?”

周槿欢叹了一口气,轻轻将阿诚拥入怀里,心疼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槿欢姐姐,阿诚杀了他,好不好?”

阿诚倔强地重复了一遍,周槿欢压下心底的那股柔软,捧着他的脸:“小阿诚,你还小,答应姐姐,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嗯?”

阿诚不说话,只是红着眼角,垂下了头,轻轻道:“槿欢姐姐,阿诚先去休息了。”

望着阿诚的背影,周槿欢本来轻快的心骤然变得沉重起来了:他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却有不合年纪的恨意,而更悲哀的是她无法帮他纾解。

该怎么办?

意识到阿诚的心理,周槿欢便将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卫子封是一介文官,笔上指点江山是一绝,身是读书人的文弱,而阿诚不是。

他有卫子封的文人气质,小小的一个人儿,一身白衣,眉眼清秀,写得一手好看的小楷;他还有武将的力量,一招一式都带着凌厉,就连苏婉都曾赞叹他在武学方面的天赋,甚至有几次周槿欢亲眼看到苏婉这个十五六的大姑娘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这样的一个孩子,用一句俗气到爆的描述就是芝兰玉树一样的人儿,长大之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周槿欢绝对不舍得让他陷入仇恨的漩涡里,那些丑恶的东西留给她自己就好了,反正她也没有什么盼头了,活着也不过是一口气而已。

她多次试图转变他仇恨的想法,好话说了一箩筐,但是阿诚始终都没有什么回应,不答应也不反对,她的话成了他的耳边风。

渐渐周槿欢也就不再做无用功了,随他去了,她不相信一个孩子的仇恨能坚持多久。

“姑娘,你今日还去晴雨亭么?”

晴雨亭位于皇宫的最北边,距离北宫门不过百米之遥,但好在北宫门不是正门,极少有人问津,且亭子四周长得密密麻麻的常青树,几乎不会被人发现。

赵瑜最近估计是在忙着对付那日提到的“外族人”,极少出现在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