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全员助攻(1 / 1)

爬墙相爷家(重生) Miang 507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7章 全员助攻

  朝露宫。

  武安长公主倚在榻上, 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孙文若, 深色清冷。

  她本就生的容貌寡淡寒, 两簇淡眉如西江弯月, 眼底一缕浅浅郁气, 化不开揉不去, 叫人看着心底也发闷。

  “说吧, 你有何要事禀报?竟折腾的如此狼狈。”

  散乱钗发的孙文若将额头碰在地上,瑟瑟发抖,道:“长公主殿下, 恪妃娘娘身边的秦檀,乃是个狼子野心之徒!她…她常常非议您,说您是个…是个克夫命!”

  孙文若语无伦次, 面孔涨的通红。长公主身边的松雪听了, 微怒道:“此事当真?!这秦檀竟如此胆大妄为?!”

  好大的胆子,竟敢说长公主克夫!

  “哎。”长公主却微扬尾指, 示意松雪不要多言。但见她细长的眉眼微合, 淡弱的眸光落到了孙文若身上, 魄力却有千斤之重, “孙女佐, 凡事要讲求证据。你无凭无据地, 本公主如何相信你?”说罢,长公主带出淡淡的一缕笑来,“说难听些, 你不过是张嘴胡说, 利用本公主替你扫除异己,那也未可说呢?”

  孙文若被长公主一语道破真相,面庞愈发通红。这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证据,只能随口胡诌起来。

  “秦檀她…她…”孙文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都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半晌后,她忽而眸子一亮,有了一个主意,“她姓秦!当年杀害小郡王的那个朱氏,她的夫君便姓秦!”

  虽然不知道秦檀与那凶嫌朱氏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她先将这盆污水泼上,混过了长公主这一关,也就万事大吉了!

  “她说她的母亲死的冤枉,说是…长公主逼死无辜的人,要长公主以命偿命!”孙文若壮着胆子,张嘴胡说起来,“长公主殿下,她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武安长公主安静地坐着,表情并无多少变化,戴着镶白玉缠金套子的手指,却紧紧地抠住了榻上一角。

  “你是说,她是…那朱氏的女儿?”武安长公主眯起眼睛,眼神里有了一丝怨气,苍白的嘴唇喃喃道,“难怪…难怪…”

  难怪那个丽景宫新来的女佐,和朱氏生的这么像!

  孙文若吞一口唾沫,偷偷窥伺着长公主的神情。她见长公主好似信了几分,心底大动,立即开始煽风点火。

  “长公主殿下,那秦檀一贯不知好歹!身在宫中,却不守规矩;看到来授课的宰辅大人,立刻紧紧地巴上去献媚,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配不配得上!”孙文若咬牙切齿,憎恨道,“宰辅大人心善,这才没发作,可她倒好,还炫耀上了!这样无德的女子,又如何配做一个女学士?”

  武安长公主听着,唇边渐渐挂起了一抹冰冷的笑。

  还勾引均哥,是么?

  真是好一个贱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但很快,她就浅浅地咳嗽起来,声音令人揪心。松雪着急,立刻拍着长公主的背,安抚道:“殿下,奴婢这就叫人去煮药来,您可万万不能见风了!”

  “本公主知道了。”武安长公主终于平复了咳嗽,拿手帕掩着唇,羸弱道,“孙女佐,你先下去吧。你不必离宫了,继续留在宫里做女学士。有本公主的命令在,我看谁敢动你!”

  孙文若绝处逢生,狂喜之余,立刻磕头谢恩:“微臣谢过长公主大恩大德!”

  待孙文若退下后,松雪捧来新煮好的药,吹温了,一勺一勺地喂到长公主面前。苦涩的药味,浸的满宫室都是,长公主像是习惯了苦味,毫不皱眉地将其饮下。

  “松雪,你去景泰宫走一趟,告诉皇兄,我不想见到那个秦檀,让他将秦檀赶出宫外。”长公主按着嘴角,低声道,“对了,母后应该也不知道此事吧?她每天都要为父皇念往生经,想来是没空去细察恪妃的宫里又多了什么人的。去将此事,也告知母后。”

  “是。”松雪端着空药碗一福。

  ***

  半个时辰后,贾太后便拉长着脸,到了景泰宫。

  见母亲来了,李源宏很恭敬地起身,道:“母后怎么忽然来了?”

  “皇帝!你可真是聪明了!”贾太后冷笑一声,对李源宏道,“哀家说不想看到那个秦氏做你的妃嫔,你就偷偷摸摸地将她放到恪妃的宫里去做女学士。如此,哀家确实是见不到她,可她依旧待在宫里头!若不是武安告诉了哀家,哀家恐怕还被皇帝蒙在鼓里!”

  李源宏知道此事瞒不过太后,便道:“母后既知道了,那也无妨。”

  “无妨?”贾太后的眼底有怒其不争之色,“一个嫁过人的妇人,也值当你这般鬼迷心窍似的魂牵梦绕?!”

  饶是李源宏对母亲向来尊敬,此刻也微微不悦道:“朕是天子,自然是想要哪个女人,便要哪个女人。”

  贾太后面孔一滞,道:“如今皇帝连哀家的话,都听不入耳了?”

  李源宏冷淡地坐着,并不答话。

  “好,好,好。”贾太后神色痛惜,“二十余载养育之恩,皇帝便是如是报答我的。为了一个女子,何至于此!哀家今日就要断了你的念头,亲颁懿旨,赐秦氏出嫁!”

  既然皇帝下不了狠心赶秦氏走,她这个做太后的便狠心一些,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李源宏闻言,拍桌暴起,戾意十足地喝道:“朕看谁敢!”

  他这一拍桌着实有些吓人,贾太后被吓了一跳,脚步微微踉跄。但见李源宏狠狠吩咐道:“传令下去,举国上下,有谁胆敢与朕争抢,杀无赦!”

  他这一道旨意真是荒唐,可李源宏的荒唐,所有人从来都有目共睹。贾太后被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皇帝!你!”贾太后从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

  “朕偏偏要看,这普天之下,有谁敢和朕争!”

  李源宏阴鸷的话,让贾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后,太后只能怒气冲冲道:“那便随皇帝的便吧!”

  说罢,贾太后也不再摆出一副母慈子孝的面孔,而是气恼地转身离去了。

  李源宏看到母亲恼怒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捉贾太后的衣袖。

  “母亲…”

  然而,话至一半,他便硬生生压住了自己心底的冲动,漠然地坐了下来,面上好似有一团亘古不化的冰。

  嘎吱一声响,门扇合上了。

  “晋福。”李源宏唤道。

  “奴才在!”一直屏息假装自己不在的晋福,立刻冒了出来,“皇上有何吩咐?”

  “朕记得库里还有几匣南边进贡上来的东珠。”他望着自己掌心,低声道,“去取了来,送到太后宫里吧。”

  晋福应了,刚想退下,李源宏便又道:“再去拿点儿酒来!”

  晋福心里琢磨着,皇上这十有八、九又是不高兴了。从前皇上喝酒有相爷陪着,可如今相爷正忙着动身去昆川的事儿,恐怕是无暇陪皇上喝这一杯酒的。

  待酒送上来了,李源宏便自斟自饮起来。晋福要给他倒酒,他都拦住了。

  数杯下去,李源宏便有了些微醉意,俊美的面庞染了几缕霞色,反倒冲淡了他平日的冷厉。

  “晋福,去丽景宫里…”李源宏半仰着,眯起眼来,话只说了一半,便醉着不语了。晋福自己揣摩了一下,便道:“奴才去请恪妃娘娘来伺候圣驾?”

  “不。”李源宏摆手,望向酒杯之中。那酒液里,倒映出他并不分明的一双眼,“去叫秦檀来,朕想和她聊聊天。”

  晋福苦着脸,道:“那长公主殿下的话…”

  李源宏蹙眉,想起妹妹武安对秦檀的厌恶,心底有一分犹豫。

  很快,他下了决断,道:“还是去把秦檀叫来吧,瞒着长公主就是了。”

  ***

  听雨斋里,秦檀正与红莲小声说着话。

  “写给王妃娘娘的信,还没有回信吗?”秦檀问。

  红莲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说:“许是被其他宫的人拦下,给打回去了。宫中规矩森严,这也是常有的。”

  秦檀叹了口气,眸光浅浅,道:“王妃娘娘也许是烦了我吧。”

  自打谢均想法子拒了殷家的婚事之后,燕王妃谢盈就再也没有回过她的信了。秦檀心里猜测,谢盈的心里应当是有了些隔阂,这才与自己冷淡疏远了起来。

  她正想着,屋外头传来晋福的声音:“秦女佐,皇上传您去御前伺候呢。”

  秦檀蹙眉,打了帘子出去,对晋福道:“公公可是弄错了什么?御前伺候,应当是唤恪妃娘娘去吧?又几时轮得到我呢?”

  晋福一甩拂尘,道:“可没错,皇上请的就是您了。这话奴才听的真真的,绝无有假。您要是不肯去,那就是为难咱们伺候人的!还请女佐行行好。”

  秦檀见晋福一副不肯多让的架势,知道自己多半是溜不走了。她理了下衣襟,对红莲道:“此事,你去禀报恪妃娘娘一声。”说罢,又附在红莲耳边细细说了些什么,这才转向了晋福。

  “晋公公,烦请带路吧。”

  ***

  景泰宫里是一阵酒香,粘稠香醇的味儿,如倾倒了一屋子的王母玉液似的。秦檀到的时候,李源宏恰提了一盏酒,独自站在窗前。

  窗外光线微熙,已是春末了,百花凋零,满园绿色。淡淡的光线落在他白皙近乎病色的面容上,仿佛照亮了一个久不见阳光的夜行动物。纤长的睫毛,筛开了光的晕影,在眼框下投了一片痕迹。

  “微臣见过皇上。”秦檀向这位喝醉了酒的天子行礼。

  李源宏转身,不知是冷漠还是轻蔑的视线,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一遍。

  “你来了。”他道,“你不必慌张,朕今日喊你过来,只是为了喝酒。”

  “谢皇上垂蒙。”秦檀很疏离地说。

  李源宏将酒展随意地放在窗棂上,缓缓开了口:“秦檀,你知道吗?均哥竟要去昆川见朕的三弟。”

  秦檀听着,作出诧异模样,道:“微臣不知。”

  “他去昆川,十有八、九,是为了你。”李源宏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道,“朕竟不知,均哥与你竟已亲昵至这等地步了。”

  秦檀低首不说话。

  “可你要说,你爱的不是均哥的权势,朕却是不信的。”李源宏眯起眸子,道,“你一定是因为爱慕虚荣,这才会缠着他。”

  这一回,秦檀没有保持沉默。她闻着淡淡的酒味儿,道:“是与不是,皇上其实心底清楚。若是微臣当真醉心于权势,恐怕今日微臣便不是区区一个女学士,而是您的妃嫔了。”

  李源宏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满嘴胡言。”他小小地呵斥了一句,“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益往来;凡生而为人者,便是逐利而行。亲眷之间,尚且如此,更况乎你与均哥?”

  秦檀问:“皇上为何有这一说?人之初,性本善,又岂是皇上说的那样,生来便是逐利而行?”

  李源宏瞥她一眼,眸光有些衰颓。醉意熏熏,他有些神识不清,张口说起了从前的事。脑海里有什么,他就说什么来。

  “父皇卖了武安,两次。”他很认真、很执拗地说着,“第一次是换来了与北方草原十二部的停战,第二次是换来了彭大将军平定叛乱。他还想要卖第三次,可惜,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说罢,李源宏很诡谲地笑了一声,那张阴柔的面庞也染上了几分妖异。

  秦檀有些诧异于他的失言,提醒道:“皇上,您醉的厉害,喊一碗醒酒茶吧。”

  李源宏却不肯,反而举起酒壶,往口中倾倒了一大口,道:“父皇待诸多嫔妃,无有一个真心。无论是三弟的生母柔妃、大哥的生母恭妃,皆是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几位皇子,也被他玩弄于鼓掌。朕乃储君,却从未被他以亲子之格相待。每每与朕待着,父皇便总是要防着朕、戒备着朕。在他心底,三弟才是最好的储君。”

  他眯着眼,视线透过窗棂间的光线,望向屋外百花凋零的景象。

  没错,从幼时起,父皇便对他并不信任。父皇可对三弟付予一切,却偏偏不愿信他这个嫡子。但凡宫中出事,父皇有一个怀疑的,永远是他。

  最敬爱的父皇,却总是疏远防备着他。

  李源宏酒醉,胡乱道出了这些大事,秦檀连连后退,道:“皇上,微臣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怕什么?”李源宏挑眉,“朕说了,朕不动你。若你喜欢,朕还可以赐你权势珠宝。”

  秦檀再退一步,道:“皇上,微臣如今并不渴求权势;微臣所求之物,不过是母亲的真相大白罢了。”

  李源宏愣住了。

  “这…又怎么可能呢?”他轻蔑一笑,苍白的肌肤落在光线之中,似将化开的雪一般,“怎会有人不爱权势呢?世间情有万种,可那都是敌不过权势的。只要权势当前,再亲密的人也可抛弃。”

  “皇上,微臣冒昧,想问一句话。”秦檀冷静道。

  “你说。”

  “皇上对武安长公主这样宠爱,难道也是发之于利吗?”

  李源宏闻言,陡然怒了起来:“无稽之谈!朕对武安,自然是真心疼爱。”

  秦檀微微一笑,道:“皇上您瞧,世间确实有人做事不求利好,只是发自情感。”

  李源宏喉间的话噎住了。一时半会儿的,他竟当真说不出话来。

  他对武安好,从没谋求过什么,那都是因为武安是他唯一的妹妹。可若他当真什么回报都不求,岂不是自己推翻了那套“人人皆重利无情”的说辞了?

  滴漏声声,响彻宫宇。外头吹来一枕落寞的春末之风,带的水精细帘叮咚轻响。

  “皇上,若是您恕微臣无罪,微臣便敢再言。”秦檀道。

  “今日,朕醉了,朕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你既什么都没有说,那便是无罪。”李源宏道。

  “好,那请恕微臣冒犯了。”秦檀不卑不亢地起了身,徐徐道,“皇上在宰辅大人面前,从来喜怒无常。既有厚爱,又有驳斥。若是微臣猜的没错,皇上对宰府大人,其实是又敬重、又轻蔑的。”

  敬的是他满腹才华,如兄长至亲;蔑的是他终究只是臣子。不过,与其说是轻蔑,倒不如说是不甘。

  不甘落于谢均之后,不甘事事皆要仰仗谢均。所以——

  “所以,宰辅大人对微臣有意,皇上不甘人后,也想要以争夺微臣来定一番强弱。若是微臣真是为权势所吸引,那皇上便输得坦然——此乃微臣之过,并非皇上不如宰辅大人的缘故。”

  这便是李源宏每每都要以权势诱她入宫的缘由吧。

  若是秦檀承认,自己并非是因为权势而攀附谢均,而是被谢均所吸引、爱上了谢均,那在这一场无声的博弈里,李源宏便输了。

  权势一词,成了李源宏挽救尊严的可怜稻草。

  李源宏闻言,久久地站在窗前不语。他的面容彻底暴露在光线之中,空气里每一寸飞舞起伏的尘埃都无处遁形。他衣领上的云纹与发冠上的绿玉,每一毫纹理都被照的清晰。

  他起先木着脸,随即,面容便略略迷茫起来。

  “你倒是有些聪明。”李源宏眯上眼睛,望向窗外的光,“如今,朕倒是发自真心地想要嘉奖你了。朕不如——替你修建一座行宫,将天下最好的花木都放进去,再贡以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如何?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朕也可以给你摘来。”

  “皇上,修建行宫劳民伤财,不可取。”秦檀道。

  李源宏正想说话,外头传来了太监晋福的痛传声:“皇上,恪妃娘娘带着敬宜公主来了,说是公主殿下思念您了。”

  李源宏愣了愣,道:“来的真是巧。罢了,敬宜难得来一趟,不可让她白走。”

  晋福知道,这是让恪妃和公主进去的意思。

  看来,今儿个秦女佐也无缘与皇上独处了。这恪妃来的这样不是时候,一个人来也就罢了,还带着敬宜公主,皇上再怎么也不会把思念父皇的小公主赶回去的。

  屋外头立着浑身珠光宝气的恪妃,她见晋福出来回话,心底立刻美滋滋的。

  “你学学这秦檀!”恪妃点了点宫女宝珠的脑袋,道,“学学人家这聪明劲,这么轻而易举地,便为本宫谋了一次御前伺候的机会!你们的脑袋瓜要是也这么聪明,本宫早就有皇子了!”

  宝珠很委屈地挠挠额头,道:“娘娘您独宠六宫,奴婢哪需要出这等主意呀!”

  恪妃理了理发髻,风姿万千地走了进去。出来时,便带上了秦檀。

  恪妃心满意足道:“秦檀,你倒是尽心。皇上喊你去御前伺候,你就眼巴巴让侍女来请本宫,还要本宫带上敬宜。这忠心表的好,本宫大大有赏。”

  秦檀跟在恪妃身后,淡淡笑道:“这是微臣应当做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恪妃停下脚步,眼光微微一转,我有事要去太后宫中。

  秦檀应声,便退下了。

  恪妃见秦檀走远了,便向着太后寝宫去了。

  太后正在生闷气,手里拿一把银剪子,咔擦咔擦地剪着叶片儿。原本修剪得到的叶丛,被剪得乱七八糟。菊姑姑在旁苦口婆心地个不停,一副忧虑的样子。

  看到恪妃来了,贾太后就想起在她宫里的秦檀,认为是她与皇帝串通起来欺骗自己,心底更气了。

  “你来做什么?”太后冷冷地问。

  “母后,儿臣听闻皇上下旨,说但凡有敢娶秦女佐之人,杀无赦。”恪妃露出一副关切模样,道,“秦女佐是儿臣宫里的人,儿臣如何能不管呢?”

  “所以呢?”贾太后依旧没有给恪妃好脸色。

  “儿臣想呀,虽说皇上是下了圣旨的,可有那么一个人,与皇上情如手足兄弟。他便是违抗了圣旨,皇上也舍不得杀。不如,便让这个人…去娶秦檀吧?”

  贾太后的面色微微一凝。

  “你是说…宰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