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2 章(1 / 1)

谋天医凰 小遥清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在眼里,白月对云树,简直拿她当女儿待了,是个可信的。

“你还病着,怎么能长途跋涉?”

“有你在,我很快会好的。”

“你确定要跟我走?结果可能会不如你想的那么好。”

“只要能在你身边,怎么都是好的。”

数月前,她拖着病体去追余宏,今天江雨眠拖着病体来追她……

为什么总去追逐一些求而不得的?不能好好珍惜身边的?云树又给江雨眠紧紧披风,望着他的眼睛,“那我们,慢慢来,好吗?”

江雨眠闻言喜极而泣,直接将云树揽入怀中,“好!好!”

被圈在怀里的云树察觉江雨眠又开始有些发热,抽出身子,重新给他裹紧披风。

“你听我说,你已经又在发热了,我身边没有药,不能现在带你走,可是我今天出了城,就不能再回城。”

“为什么不能?”江雨眠忘了问云树为什么走得这样急?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还有件事要去做,我让云山送你去田庄。你和我义父他们一起走,我义父身边有药。”

江雨眠坚决拒绝。“我不去田庄,我担心你丢下我自己走了。”

“义父和师父都在田庄,我怎么会……”

出海风险大,她确实没准备带师父和义父去。想着给义父和师父留封信,说她眼睛好了,要去闯荡一番,让义父和师父帮她看着点生意……

“总之你不能丢下我,我只跟着你。”

江雨眠白皙的脸颊烧的又有些红了起来,眼睛泪汪汪的。这么些年,这是唯一一个坚决要跟她走,她又可以带走的人。云树忍不住笑了笑,“江美男真好看!好吧,云爷带你走。”

江雨眠欢喜的脸更红了。然而,欢喜总是短暂的,待坐上马车后,高烧再度来袭,他就蔫儿了。

云树用炭笔写了方子,又写了封信,让人回京城去拿药,顺便把信给交白月。

云山租来的马车被她给买下来,车主地奔回了京。

江雨眠歪在车厢上,瑟瑟发抖,云树坐过去,抱他在怀里,希望他能暖和点。江雨眠滚烫的额头抵在她的颈间,抿着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回,安稳多了。

走了五十来里地,在一个路边客栈歇脚。

又是喂药,又是换帕子,直折腾到大半夜,江雨眠的高烧稍稍退下,云树才

得以回房睡一会儿。

第二日早上,吃了药再走,云树索性连客栈的被子都给买下了,裹了江雨眠一天。

天色擦黑,马车拐进了一个田庄宅院。

颠簸一天,没好好吃饭、吃药的江雨眠又开始发热。云树让人赶紧去煎药,扶着两腿发软的江雨眠往屋里走。

江雨眠半依在云树身上傻笑,“这样真好!”

“好什么?再烧下去你就是个傻的了!”

“云爷!”

屋角转出一个人。

江雨眠抬眼看看这个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

云树点头,“晚点再说。”说着扶江雨眠进了内室。

屋子里很整洁,无论是屋子本身,还是屋内的器具都像是新的。“这是哪里?”

“云爷的一处宅子。”

“我们家吗?”

江雨眠本是想逗逗云树。可云树的心脏因为这句话剧烈收缩,疼的她差点哭出声来。

和一个人,有一个家,原来这是她心里最想要的!

江雨眠见她低着头,不再说话,用灼热的手捧起她的脸,晶莹的泪珠流星一样在她的眼角一划而过。

江雨眠轻轻抱住她,温柔道:“我们有家的。不哭了。”

云树抱住江雨眠细瘦的腰,眼泪流的更汹涌。

小棉进来送东西,看到这个场景又悄悄退出去。

饭后,江雨眠吃了药睡下,云树才出了屋子,换了身黑衣,来到后院的偏房。

“云爷!”一个人在云树面前跪了下去。

云树点头,“起来吧,身上的伤如何了?”

“多谢云爷救命之恩!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母亲我已经让人安置好了,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着。你若想见的话,明日云爷给你改换下容貌,你回去看看。”

余宏走后,云树以她颜色太好,老给她惹事为由,让义父为她研制了些易容之法。听着义父的讲述,她都一一记下了。

“谢云爷大恩!此身此世,任千智唯云爷马首是瞻!”

云树点头。她费了好一番功夫,用一个病死的囚犯替换了假装病死的任千智。

出了偏房,门前就立了一个人。“云爷!”

“带我去看看他。”

“是。”

柴房里四朵云看守着,见云树进来,躬身行礼。

云树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柴房空间很大,里面一座老大的磨盘。杨千走到墙角踩下一块地砖,磨盘“咯吱咯吱”推开,现出一条黑洞洞的地洞。杨千端起桌上的蜡烛,先下去,提醒云树小心脚下。二人进去后,磨盘又“咯吱咯吱”重新回归原位。

地窖有些潮气,杨千点亮墙上的火把,亮堂了些许。

云树看到墙上挂着的崭新的刑具。是她让人回清河县让张景给她弄来的一套。

这宅子就是她彻夜狂奔离京,快要将马跑死的地方。她将周围十里的地都买了下来,盖了这个小院,连带这个特意打造的地窖,为了那个人!

二百六十四章 在等你

地窖侧面的墙根窝着一个人,墙上垂下两条粗铁链,锁着那人两只手腕。两只脚腕也被另外两条铁链锁着。

听到有人进来,那人忽然抬起头,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连朝廷命官都敢绑?这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云树冷冷的看着那人,“我们家族呢,只有我一个了,拜韩大人所赐,已经没有族可灭了,至于抄家,也得有人找到你不是?”

韩聚认出了云树,狠厉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云树从长案上抽出一根带着铁刺的鞭子,在桌沿上敲了敲。铁刺敲在裹了铁皮的案子上,“叮叮”作响,在幽暗的地窖中有些人。

昨日状元郎娶亲,宰辅嫁女,满城的官员去了大半。有这样一个向宰辅表心的机会,如何能不抢着露脸捧场?韩聚也未能免俗。

晚间,韩聚喝的醉醺醺坐上了马车回去。杨千听从云树的吩咐,悄悄进了城,彼时,驾了马车跟上韩聚。

在一处僻静处,车上的云云跳出马车,用加了药的银针暗器将韩聚带的人都给弄晕了,再跳上马车,给睡过去的韩聚也加些药,捆了手脚,堵上嘴,塞进自己的马车。

五朵云剥了韩聚的人的衣服扮作他的跟班,将那些真正的跟班,绑了手脚,堵了嘴,丢进韩聚车里。将车赶到一处荒废无主的宅院,脱了衣服,锁上院门,散开,回了美人居。

而韩聚早已被带回了美人居,此时,美人居的人都去了云宅,拨给江雨眠歇脚的那间屋子便用来关韩聚。

第二日一早,美人居众人犹在沉睡,杨千与五朵云散开,两个扮作拉粪水出城的人,将依旧昏睡的韩聚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