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 栗银 5321 汉字|1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7章

  “公子!”

  女?子俏声惊呼,眼中含着水光,慌张无措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只可惜苏源并非怜香惜玉之人。

  他?面不改色,往左迈出一步。

  女子撞了个空,啪叽摔到?地?上。

  纵使反应足够快,苏源还?是被刺鼻的香粉扑了满脸。

  无视女?子幽怨的眼神,扭过头连打好几个喷嚏。

  柳春花:“......公子,我好像扭到?脚了。”

  苏源以袖掩鼻,深呼吸几个来回,这才正眼看向柳春花。

  二人的视线甫一触上,柳春花登时红了脸,半是娇羞半是期待:“公子可?否扶我起来?”

  苏源再次后退,义正言辞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住何处,我去你家叫人过来接你回去吧。”

  他?虽没有过感情经历,但一个人的摔倒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只能说,柳春花的演技太过拙劣,就差把心思放到?明面上了。

  柳春花没想到?苏源竟这般无情,维持着伸手的动作,眼都忘了眨。

  “呦,这咋回事,春花你咋还?趴地?上了?”

  一个婶子挎着篮子走进胡同,看到?柳春花姿势怪异地?扭在地?上,旁边又站着苏举人,眼神顿时暧昧起来。

  苏源颇为?头疼,赶在柳春花之前?解释道:“这位姑娘不慎扭了脚,险些撞到?我身上。”

  婶子盯着柳春花的脚看了两眼,到?底是偏向姑娘家的:“那你怎么不扶她起来,地?上多凉啊。”

  “男女?授受不亲,苏某是正经人。”苏源面朝这位婶子,眼里的光亮令人不敢直视,“原本苏某是要去她家叫人过来的,既然婶子来了,就麻烦婶子送这位姑娘回去。”

  以为?能有热闹看,没想到?苏源如此?油盐不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都送到?跟前?了,硬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婶子不免有些失望。

  觑了眼柳春花,婶子想到?她家的情况,还?是腾出一只手,把她扶了起来:“你说说你,这个时候不在家做晚饭,还?到?处瞎跑,等你爹回来又得发脾气了。”

  柳大?刚那狗脾气,整个春宁胡同谁不知道,仗着自己是秀才爹,很不得跟螃蟹一样横着走,打妻骂女?更是常事。

  她们这些邻居虽然同情,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能一天到?晚守在柳家不成?

  况且,劝得多了柳大?刚一准发疯,下手更没个轻重。

  柳春花面上闪过一抹难堪,借着低头的动作很好地?掩饰住,没让婶子看到?:“我......我......”

  “好了好了,别支支吾吾了,我赶紧送你回去,完了我还?要家去做饭。”

  临走前?,柳春花终是没忍住,趁那婶子不注意,又偷瞟苏源一眼。

  青年面容清隽,身姿颀长,是她从未见过的好模样。

  若爹和大?哥的打算真能成,她不仅可?以脱离那个魔窟一样的柳家,还?能成为?举人娘子......

  柳春花处于?臆想之中,完全没考虑过苏源拒绝的可?能性,越想越激动,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落在身上的眼神黏糊糊的,苏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眸光愈发冷冽。

  指尖捏了捏袖口,苏源长腿迈开,几步就越过了两人,往住处走去。

  ......

  关于?柳春花在胡同口碰瓷一事,苏源虽然当时有些不舒服,但回去后看了两篇文章,就将此?事抛诸脑后,忘了个干净。

  又过了两天,苏源照例在自习室学习,直到?傍晚时才出来。

  正准备去厨房随便弄口吃的,门口传来窸窣的动静。

  起初苏源还?以为?自个儿看书看得太久,出现了幻觉。

  再走出两步,声音更清晰了几分。

  苏源脚步一转,走向门口。

  抽出门闩握在手里,苏源猛地?拉开门。

  “诶呦!”

  伴随着痛呼,一团黑影滚了进来。

  苏源定睛一瞧:“杨牧,你怎么来了?还?蹲在我家门口。”

  杨牧捂着摔疼的屁股爬起来,胡乱掸了掸身上的灰:“我想来跟教?习要一份书单,敲了许久的门屋里也没动静,我还?以为?教?习出门了,就想着再等一会儿,等您回来了再说。”

  苏源不禁扶额,他?在自习室,自然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旋即侧过身:“进来吧,想要什么书单,做什么的?”

  方才蹲得久了,杨牧左脚麻了,走路一瘸一拐:“我打算准备考院试,又不知道该看哪些书,就想来问问教?习的意见。”

  苏源反手插.上门栓,思忖几秒:“你随我进来,我写给你。”

  杨牧喜上眉梢:“多谢教?习!”

  苏源笑?笑?,领着杨牧去书房。

  走到?书房门口,杨牧的脚步明显慢了半拍,眼神飘忽不定。

  苏源不由好笑?:“放心,今天不考校你,拿了书单就回去。”

  杨牧下意识松一口气,但还?是要面子的,强行?挽尊:“学生没有,学生只是脚麻了。”

  苏源抬手推开门,不走心地?应着:“好好,随我进来。”

  杨牧走在苏源身后,看向前?面那人的眼睛里,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尊敬与?孺慕。

  谁能想到?,苏源初到?书院那日?,杨牧还?曾嘲讽刁难过他?。

  如今这般变化,也算是洗心革面,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虽说院试已过去四?五年,但谁让苏源记性好,硬是把当初看的那些书都默写了一遍。

  书单交给杨牧,苏源叮嘱道:“并非让你只看这些书,书斋若有合乎心意的,只要是对院试有帮助,都可?买回去翻阅一番。”

  杨牧满口应下,把书单小心存放好:“教?习放心吧,我一定考个秀才回来!”

  苏源将毛笔放到?笔洗上,拿巾帕拭去指尖的墨水:“戒骄戒躁,拼一把也不是不行?。”

  “我有个好友,他?曾经也如你一般荒废度日?,后来他?非常用功,如今已是举人。”

  杨牧瞪目结舌:“真、真厉害!”

  苏源绕过书桌,拍了拍他?的肩膀,微敛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片暗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单看你愿不愿意努力。”

  杨牧所有所思。

  苏源走出书房:“好了你回吧,再过几日?我就要去贡院了,有什么事会试结束后再说。”

  杨牧恭声应下,带着书单离开。

  苏源则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次日?,苏源又去了趟书斋。

  上次他?在书斋看到?一本会试教?辅书,等买完其他?书再回头,却被告知卖光了,过些时日?才能补齐。

  苏源耐着性子等了两天,正好今日?有空,打算再去看看。

  步行?抵达书斋,苏源恰巧遇到?松江书院的一位举人,二人在门□□流一番,相携而入。

  一问掌柜,被告知已经补货,苏源眼底难掩愉悦。

  这几日?苏源在估题,这本书里的某些考题对他?的启发很大?。

  所以即便价格略贵了些,他?也是心甘情愿。

  爽快付了银子,苏源和举人学子就此?别过,折返回住处。

  刚走到?胡同口,一道人影扑了上来。

  彼时苏源正在思考试题,一时没察觉到?,以致被对方轻易抓住了袍角。

  “公子!”

  凄婉的嗓音,熟悉又陌生。

  苏源垂眸一看,可?不正是碰瓷侠柳春花。

  苏源试图扯回袍角,然柳春花攥得死紧,压根拽不回来。

  索性收手,语气平淡:“柳姑娘,你这是?”

  柳春花埋头抽噎,露出一截纤细优美的后颈:“公子您救救我,我爹要把我卖去青楼!”

  余光瞥见对这边指指点点的邻居,苏源一时哑然。

  沉默两秒,他?故作不解:“虎毒不食子,柳叔也不是那般狠毒之人,怎会将你卖到?......那种地?方?”

  柳春花瑟缩了下,嗫嚅道:“我本就不受爹娘重视,挨棍棒都是常事,况且家中早已入不敷出,他?们觉得我碍眼,想要拿我换钱。”

  苏源的袍角再度被大?力扯动一下,柳春花抽泣:“公子您救救我,如若我真被卖去那腌臜地?儿,我就不活了!”

  不远处,看热闹的妇人们议论不休。

  “真没想到?啊,柳大?刚这么狠心,竟然要卖闺女?。”

  “要我说呀,柳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柳大?刚只知偷奸耍滑,吴小菊惯会装无辜,背地?里不知道坑了多少人,柳秀才自私自利,至于?柳春花,你们还?看不出来她到?底啥意思?”

  “咱们胡同那么多人家,怎的她就找苏举人帮忙?还?不是看上了苏举人,想趁机缠上他?呢。”

  “果然跟她娘一个样,都是不安分的东西!”其中一个妇人阴阳怪气地?说。

  旁边人扫了她一眼,心说谁不是呢。

  柳大?刚就是个懒汉,早些年家里的开支都靠吴小菊跟人睡觉,不知道周边几个胡同多少人家被吴小菊搅得鸡犬不宁。

  这几年柳春花能干又肯吃苦,不少人都觉得她跟吴小菊不一样。

  现在再看,还?真是他?们看走了眼!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闺女?,那肯定也是老鼠,一锅都是臭的。

  “你们说苏举人会上当不?”

  “难说,这世上的男人啊,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众人哄堂大?笑?。

  苏源远远听见笑?声,有种被当成猴戏里那只猴儿看待的错觉。

  再偏头,发现树后藏着一个人,正探头探脑。

  半张脸影影绰绰,举止鬼祟,隐约可?辨是那天劝他?雇人的柳姓男子。

  明显和哭得梨花带雨的柳春花是一家人。

  苏源吐出一口浊气,被这样的人缠上,真是无奈又恶心。

  思及此?,苏源神色陡然冷凝,震声道:“太平世道,买卖子女?的行?径简直罪无可?赦!”

  “柳姑娘你别怕,虽说柳叔是你爹,但律法?面前?无亲缘,我这就去报官,替你讨一个公道!”

  柳春花呆住。

  怎、怎么还?牵扯到?报官了?

  趁她发愣,苏源一把扯回袍角,作势就要往回走:“柳姑娘别怕,倘若柳叔真有此?打算,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见苏源的架势不似作伪,躲在树后监督柳春花的柳大?刚慌了。

  也顾不上脸面,撒丫子跑出来,扯开嗓子大?喊:“苏举人!苏举人你误会了!压根就没这回事!”

  苏源转过身,半信半疑:“哦?”

  在苏源锐利的目光下,柳大?刚自觉那些肮脏的算计都无所遁形。

  动了动脚趾头,感觉到?凉意。

  他?一低头,发现鞋子跑掉了。

  柳大?刚喘一口气,扯着柳春花的胳膊把人拽起来:“我这闺女?得了癔症,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她是我闺女?,我哪舍得把她卖到?青楼。”

  卖去青楼也卖不了几个钱,他?更想借柳春花套个金龟婿。

  只可?惜苏源的行?为?毫无章法?,和他?们之前?预想的那些可?能性相背而驰。

  在他?们的计划中,只要柳春花跟苏源回家,他?们就趁机说苏源毁了柳春花的清白。

  苏源一个举人,若不想名声扫地?,绝对会答应娶柳春花。

  柳大?刚暗恨,却又毫无办法?。

  他?再不站出来,就要被抓去见官了!

  “癔症?”苏源面露诧异,再看向柳春花时,眼中满是怜悯,“柳姑娘尚且年轻,还?有痊愈的可?能,可?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柳春花想说她没有,被柳大?刚背地?里狠狠掐了一把,吃痛地?闭了嘴。

  “是是是,这些日?子我跟他?娘都忙着赚钱,好带她去看大?夫,一时没顾上她,就让她给跑出来了。”

  柳大?刚讨好地?笑?:“实在对不住啊,苏举人。”

  苏源摆摆手:“无妨,既然此?事并非属实,我就没必要报官了。”

  “柳叔也知道,再过几日?我就要参加会试了,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柳大?刚听出苏源话语中暗含的警告之意,瞳孔骤缩,不敢多言,只连连点头,连拖带拽地?把柳春花带了回去。

  麻烦终得解决,苏源浑身舒畅。

  再对上邻里们打量的眼神,也能面带微笑?地?打招呼。

  “苏举人去买书啊?”

  “是,去买书。”

  “苏举人做得好,遇到?事就该报官,青天大?老爷会跟咱们做主的。”

  说话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或许是对柳家心怀不满已久。

  苏源只笑?了笑?:“好在这一切都是柳姑娘的臆想,希望柳叔柳婶能尽快带她治好癔症。”

  妇人们:“......”

  等苏源走远,她们这群人面面相觑,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你们说,这苏举人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看不出来?”

  “依我看呐,苏举人就是个毛头小子,连女?人都没碰过,哪晓得柳家的算计。”

  “我倒是好奇,以后啥样的闺女?才能跟他?一块过日?子。”

  “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富家千金,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这话收回去,我不爱听。”

  因着柳家的缘故,苏源之后几天再没冒头。

  毕竟日?后要在春宁胡同常住,彼此?间闹得太难看。

  就柳家人那副德行?,要是日?日?防备着他?们,那样太累,苏源宁愿多读几本书。

  转眼到?了二月初八。

  这一天苏源子时就起身了,去厨房做早饭。

  他?煎了个鸡蛋,又热了下昨天做的油条。

  一根油条加两个鸡蛋,即满分,预示着好兆头。

  苏源上小学的时候格外?羡慕班里的同学,他?们的父母会在考试当天做油条鸡蛋。

  后来长大?一些,上了初中,他?知道自己没有父母,不会有人为?他?做油条鸡蛋,失落几次后就看开了。

  反正就算没有油条双鸡蛋,他?也能考满分,凭成绩碾压得他?们嗷嗷叫。

  昨晚苏源在梦中忆起此?事,同学脸上明晃晃的炫耀深刻地?映在他?脑海里。

  醒来后他?就做了油条鸡蛋。

  倒也不是生气。

  因为?他?现在有娘了,只要他?提出这个要求,苏慧兰绝对会答应。

  只可?惜他?们母子分隔两地?,许久之后才能再见。

  苏源吃着油条,兀自轻笑?。

  吃完这顿饭,就当已经完成心愿了。

  寝具以及简单的炊具、吃食都已提前?准备好,当第一发号炮响起,苏源一整衣袍,打开院门。

  二月上旬,乍暖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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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止有人夹带作弊,参加会试的考生必须身着单衣。

  凉风迎面拂来,饶是苏源身子骨强健,也忍不住打个哆嗦。

  深吸一口气,才适应了这股寒意。

  春宁胡同距离贡院有段距离,为?此?苏源特地?租了辆马车。

  乘坐马车前?往贡院,又将所需物品卸下,苏源去寻松江书院的学生。

  学子们正蹲在背风处搓手哈气,见苏源过来,接连起身,低声称呼:“教?习。”

  苏源微微颔首,静候贡院开门。

  目光所及之处,他?看见有好几个人正在做广播体操。

  动作虽不算标准,但到?底是与?他?相识了十二年的老伙计,苏源还?是一眼辨出。

  耳畔响起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苏源侧头:“若是觉得冷,可?以做一套广播体操。”

  “对哦,我差点忘了。”那举人一拍脑门,自顾自做起广播体操。

  “话说教?习是如何发现这操的妙用?”

  自从苏源成为?解元,过往一切都被有心者扒出来。

  除去和梁家那点事,他?们也得知了广播体操、学习计划表以及考试倒计时与?苏源的渊源。

  惊叹之余,不得不承认,苏源考中解元,与?他?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对此?,苏源依旧是那一套说法?:“从书上看到?的,试过后效果不错,就分享给了朋友。”

  至于?哪本书,年月已久,早已记不清了。

  对方闻言,深感遗憾,又问:“教?习长这么高,肯定和广播体操脱不开关系吧?”

  苏源沉吟:“算是吧。”

  犹记得那段时间他?刚开始锻炼身体,个头确实蹿得挺快。

  松江书院的举人们超小声,异口同声:“唉,我也想像教?习您这么高。”

  男子生得俊伟,才给人一种顶天立地?之感。

  难不成你还?指望一个身高五尺的人撑地?一片天?

  首先在视觉上就无法?给人以踏实感。

  苏源朗声道:“只要是好男儿,都可?顶天立地?,与?身量无关。”

  停顿片刻,对他?们说:“你们都是。”

  松江书院除去极个别特殊分子,其他?都是好学生。

  苏源作为?教?习,该严厉时严厉,也不吝于?鼓励学生。

  此?言一出,紧张的氛围缓和不少,绷着张脸的几人也都带上了笑?意。

  苏源见状,不禁莞尔。

  这样才是最好,才能发挥最好的状态。

  ......

  寅时初,第三遍号炮响起。

  贡院大?门轰然打开。

  考生们自觉且有序地?排成五十人一组的长队,进入贡院接受搜身检查。

  褪去全身衣物,自有专门的卫兵对其进行?严格的检查。

  苏源忍着坦身露体的不适,硬着头皮搜完身,五十人再度排成一队,往深处走去。

  领了考卷、草纸以及三根蜡烛,苏源在专人的引领下找到?对应的号房。

  这回运气还?算好,他?分到?的并非臭号,和茅厕隔着数十个号房。

  前?脚刚走进号房,后脚就有号军从外?面上了锁。

  苏源淡然处之,眼神都没再变一下。

  将积灰的号房清扫一遍,才将属于?自己的物品按照习惯放好。

  苏源调整了木板的位置,从容落座,无声阖眸。

  花了一刻钟平复心绪,苏源拿起考卷,开始阅题。

  和乡试一样,会试分三场,三日?一场。

  分别是二月初九,二月十二,二月十五。

  第一场考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共计七道。

  难度远超乡试,不仅考验学子们的大?脑灵活程度,还?考验手速。

  三天的时间,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写完七道题。

  阅完所有题目,苏源在心底有了计较。

  将这七道题分为?三三二,前?两天各解决三道,最后一天轻松些,解决最后两道。

  捏了捏手指,苏源将考卷置于?木板正前?方,再把草纸放在手边,开始破题。

  许是苏源经常给唐胤、方东以及童生班的学生们出题的缘故,他?估题的方向越来越准确。

  就拿第一道题来说,与?他?估题册中的某一题极为?类似。

  当然,试题内容肯定是不一样的,这里是指中心思想。

  苏源理清思路,执笔蘸墨,开始在草纸上肆意书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源写完第三道题,天色就已暗下。

  苏源无法?,只得点燃蜡烛,就着蜡烛昏黄的光亮将三篇草稿润色一遍。

  落下最后一笔,苏源眼睛酸胀,手腕也疼得厉害。

  眼保健操和手腕操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痛楚。

  草草填饱肚子,苏源把木板拼在一起,和衣躺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和乡试时一样,依旧是侧着身,蜷着腿。

  迷迷糊糊睡一夜,次日?天蒙蒙亮,苏源就起身了。

  将修缮好的文章誊写到?考卷上,继续破题。

  大?脑和手笔一刻不停,总算在第三日?未时二刻完成答题。

  确认无误后,苏源上缴了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