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嫁给兄长的竹马 牧荑黄黄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宁姒观察着姜煜的神色,心下有些奇怪。分明几天前两人还不欢而散,姜煜也被她的话刺伤,为何现在看上去这般心平气和?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

“阿煜哥——”

“姒儿——”

两人沉默之后,再度一齐出声。

随即默契地笑起来,几天前闹的不愉快、这些天的郁结于心,好似冰雪初融,化作了涓涓细流。

“阿煜哥哥你先说!”

姜煜看着宁姒,目光不着痕迹地下移,见那张樱粉的小口一张一合,到“说”字的时候,可以清晰看到她饱满柔软的唇珠,抿嘴笑时又成了一道薄薄的弦月,唇边的梨涡陷得很深。

他的目光左移一寸,离她的嘴唇远了些。

“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阿煜哥哥问吧。”

“百兽坊那日——”

是不是你?

姜煜终究问不出蒙住眼睛之后的事,话头一转,“你说答应阿煜哥哥一件事,可还作数?”

宁姒稍稍回想了下,点头,“当然作数。”

“那你答应阿煜哥哥,不生阿煜哥哥的气了,我们和好?”

宁姒心口一跳,“我早就不生气了。”随即目光落在他的下巴上,那里还有个浅浅的印子,“是我脾气不好,还将阿煜哥哥咬伤了。”

大概意识到咬的位置不大妙,宁姒脸红着道歉,“对不起阿煜哥哥,我是属狗的,所以逮哪儿咬哪儿……”

便是将这个印子中暗含的日爱日未意味撇去了。

姜煜听得出来,少见的没有被她的托辞逗笑,反而深深看了她一眼。

宁姒没发现姜煜的变化,反而冲他甜甜地笑,“阿煜哥哥疼不疼?”

“姒儿妹妹觉得呢?”姜煜反问她。

那肯定很疼了,这么多天都还留着印儿。

宁姒眼珠子一动,冲姜煜勾勾手,“阿煜哥哥,你离近些。”

姜煜不明所以,却依言走近了一步。

“头低一点。”宁姒又做出往下压的手势。

姜煜怔了怔,又想起百兽坊那日的事。

若真的是她……

那这次是不是又会那样?她真的要光明正大地亲他?

可他还没有做好开诚布公的准备……

姜煜不住地胡思乱想,心里乱成一团。

于是宁姒便发现,姜煜低下头的时候,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仿佛这个低头的动作是个多么郑重而艰难的决定。

而且,他的耳廓悄悄红了。

冻的?

于是宁姒将手炉塞进姜煜手里,两只手捂上他的耳朵,然后冲他的下巴,“呼~”

轻轻吹了一口气。

清凉的鼻息,混着口脂的香气,就这么拂在他面上。

姜煜垂下眼睫,看见宁姒弯唇笑着,对他说,“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她的话语中有种稚气的可爱,眼神也无辜得很。

姜煜一时间竟分辨不清,这究竟是不是不经意的撩拨。

她的手心温暖,笑容清甜,一双笑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尾卷翘的长睫为她增添了些许媚气。

姜煜觉得,若她是故意的,便真的不能拿她当小孩子了。

他再拿她当小孩子看待,定会狠狠栽个跟头。

他眸色晦暗地看着宁姒。

好一会儿,忽地笑起来,这么近的距离,叫宁姒可以看清他嘴角浅浅勾起的过程,还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仿佛温情脉脉地看着她。

“还是疼。”姜煜笑着说,“看来呼呼不管用呢。”

他又凑近了些,几乎只有一拳之隔。

“不知道亲亲会不会有用……”姜煜认真地建议,“姒儿妹妹要不要试一下?”

“!!!”宁姒睁圆了眼,震惊地看着姜煜,迅速收回了手,连退好几步,“阿、阿煜哥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不害臊!”

姜煜无辜地眨了眨眼,头轻轻一偏,“可是大人哄小孩子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么?呼呼不管用的话,那就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将“亲亲抱抱举高高”这几个字眼咬得慢吞吞,尾音上挑,钩子似的。

宁姒脸红红地反驳,“可你又不是小孩!”

“可是姒儿姐姐刚刚不是在哄我么?”

☆、三河县令

宁姒想不到姜煜的脸皮竟这样厚!

他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地索要“亲亲”、喊她“姒儿姐姐”的?

宁姒呆滞了好一会儿, 才想起自己本来的意图。

对, 她是要撩拨姜煜的, 用天真无辜的姿态。结果这厮用更加纯良的模样,歪着脑袋要她哄。

且叫她根本分辨不出,他究竟在逗她,还是在撩她。

宁姒脑中设想出好多种回应的方式, 一时间也选不出来用哪个。

倒是姜煜见宁姒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无声笑了下,伸手按住宁姒的脑袋,“阿煜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不介意吧?”

不,她介意得很!

宁姒看着姜煜假笑,“我也没放心上, 哈哈。”

“要进府坐坐吗?”姜煜发出邀请。

“改日吧阿煜哥哥。”

这日宁姒被吓得不轻,以至于都无法对着姜煜自然地笑出来。

还说要好好撩拨撩拨他呢, 话本子都看了好些,结果这就败下阵来。

回家后, 宁姒翻来覆去地回想今日之事,总觉得姜煜有点怪怪的。

之前被哥哥抱上马背时她对比出了姜煜心里的分寸感,姜煜虽待她亲昵,却未曾逾越, 今日却好似没了那道线。

而且他越发肆意地利用自己的外貌与嗓音,誓要让她晕头转向。

难不成几日不见,姜煜就不是个“东西”了?

宁姒拍了拍脸颊, 警醒自己千万不要瞎想,她已经不止一次希望落空了。

……

这些天宁姒发觉江临初也变得奇怪了。

听宁大学士讲学也能走神,惹得宁大学士频频看过来。

“江临初!”宁大学士不满地放下书,“我下朝之后不曾好好歇息,便拿起书本为你讲课,你就是这样听的?”

江临初一惊,立马起身长揖,“老师,学生知错。”

此后倒是专注许多。

课后,江临初喊住了宁姒,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宁妹妹,你觉得权势与尊严哪个更重要?”

宁姒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眨了眨眼道,“有了权势,自然也有尊严了啊。无权无势,只剩自尊,这份自尊却可能会被有权有势之人踩在脚底下。”

江临初惊讶地看着宁姒。

宁姒笑,“江师兄,你不会真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吧。我从小就知道,为什么我可以锦衣玉食,与其他闺秀交际时也不必看人脸色。若非我是爹爹的女儿,那便是另一番际遇了。”

或许是宁姒的回答出乎江临初的预料,让他肯敞开心扉,将辛来寻他一事说与宁姒听。

宁姒呼吸都滞住了,只觉得现实比话本子还要精彩,“你怎么想的?”

“我当时气怒攻心,只觉荒唐。”江临初瞒下了他突然失去意识这回事,接着道,“若要我就此回去,喊他父亲,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当真要听我的看法?”

“嗯,宁妹妹但说无妨。”

“嗯……郡王妃没出什么事吧。”宁姒挑出此事中的疑点。

江临初答,“只是初丧子那会儿卧病在床,如今已大好。”

宁姒点点头,“郡王妃还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