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2 章(1 / 1)

网游之卡牌收藏家 古质疏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些的时候,我的二哥已经感到了心虚。

之后的连续几个夜晚,二哥又去了潭边。终于,他发现这个叫“锦鲤”的女孩其实是一只鱼精。她白天化成水中的一尾锦鲤,晚上则变身为一位戏水少女。二哥很是好奇锦鲤的身世,以及为何被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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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可告人的偷窥被当事人察觉已是三日之后。

锦鲤闻声后披上轻裘跃出水面。她出手不俗,但我的二哥亦非无能之辈。锦鲤不是他的对手。

那一夜后来的事情,已不必多言。我的二哥自是不忍心杀了锦鲤,相反还告诉了她有人要杀他的事情。锦鲤很感激我二哥的所做所为,同样如实转告了自己的身世和事情的缘由。

原来,锦鲤本是龙门潭底幻形珠的守护鱼精。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大荒已近千年。她生来的职责就是守护幻形珠。幻形珠是大荒的一件神奇之物。它可以将人变幻成物品,也可以将物品变幻成人。自古就不断有人试图打幻形珠的主意。锦鲤的千年,就是不断与孤独和侵害抗争辗转的千年。夜半时分化身成人在撒满月光的水面上游弋,是她每天唯一的轻松时刻,其它时间,她都必须待在冰冷黑暗的龙门潭底护看幻形珠。玄溟对幻形珠垂涎已久,近来多次入水劫杀未果,所以找到我的二哥。

锦鲤有着天籁一般的声音,她以意味深长的凝视结束了她的述说。那是我的二哥初次领悟月下密谈的美妙之处,那种含蓄和节制无疑是一种享受,由锦鲤的唇间吐出的音节玲珑雅致,带一点轻柔舒缓的音调,顷刻灌注他的全身。一种与魍魉的阴鸷鬼魅截然不同的气质与做派像泉水渗透濡湿了他的灵魂。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和幻形珠就不会有事。”我的二哥说。他极少以这样和缓的语气讲话。锦鲤的言行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并改变了他。

“可是你是杀手,你怎么回去给他们交差?”

“我会推了这趟差事,还会警告他们不要再有此妄念。”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锦鲤心中的警觉未消。

“只因你的孤独我知道,你的辗转我明了。”

锦鲤笑了笑,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化开,如同落入水中的墨滴,轻柔漫卷,如烟而散。她沉默转身,变身成锦鲤,遁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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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面临的是二选一的局面。最终他选择了履行给予锦鲤的诺言。这种违背契约的行为当然令玄溟少年大出意料并大感恼火。至此,二哥已经彻底偏离了一个魍魉杀手的准则,再也无法回头。

之后的几个夜晚,我的二哥都去了龙门潭边。让他意外的是,锦鲤接连几天都不再出现。

二哥枯守了几日,终是敌不过心中的担忧,面具都未摘下,便闭气潜入深潭之中。

潭底幽暗,潭水冰冷刺骨。二哥越潜越深,在气已快用尽时,终于发现了黑暗中的一簇幽蓝。那簇幽蓝就是幻形珠发出的。二哥远远看见那只幽蓝的幻形珠浸在潭底,在它旁边,一条孤单的锦鲤摇尾轻游着。

二哥知道,那就是锦鲤了。

二哥游上前,锦鲤却并未表现出惊讶,似是早知二哥会来。二哥合拢双掌,锦鲤乖巧顺从地游到他的掌心里,她跟随着二哥浮到水面上。

“你怎么几天都不出来了?”二哥问她。

锦鲤甩甩尾巴,转过身。似有难以启齿的羞意。

二哥跟上去,用手掬起锦鲤,她的身体滑溜溜的,撩拨得二哥的掌心一阵酥痒。二哥有些恶作剧地松开指缝,水慢慢淌光了,锦鲤的呼吸急促起来,嘴唇一张一合。二哥再次追问道:“你怎么几天都不出来了?”

喘息着的锦鲤猛然一甩尾,跳脱二哥的掌心,再次跃入水中。她游至岸边,化为人型,发梢还滴着水,打得水面碎银一片。二哥看得怔了。

“我问你,你之前为什么要偷看我?”锦鲤问道。

“这……”二哥嗫嚅着,巨大的难堪包裹了他。

“现在是不是该让我看看你了?”锦鲤狡黠地眨眨眼睛。

“啊?……”二哥吃了一惊。

“你别想歪了。我只想看看面具后的你。”

我二哥想了想,认真地答道:“面具是我们魍魉的标志,是不能随便摘下的。”

“那好吧。”锦鲤假愠道。她变身成鱼,迅疾游到水下。

二哥不自觉地跟在她身后。锦鲤吐出的气泡,一串串地,贴着二哥的面颊上浮着,如同亲吻。

至水潭中央,锦鲤忽然不动了,她摇着尾巴停伫在二哥面前,嘴中的气泡调皮地升浮到水面,那姿态分明是一字一顿地告诉二哥:我、就、是、要、看!

“好吧,”二哥想了想,“给你看。”

暗涌的水面下,我的二哥缓缓摘下了面具。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二哥会拥有一张如此明亮清澈的面孔,以及在他刚毅面颊上会徐徐绽放出如此柔和的笑颜。在我的记忆中,这是二哥最为舒心的一抹笑容,如同早春三月初绽的樱花,脆弱着的苏醒,鲜嫩着的萌动,是寒风中不堪一击的明媚,是生命中稍纵即逝的含苞。我二哥生命中最美的一瞬在那一刻凝为永恒。这之后他的生命开始枯萎凋零,一瓣复一瓣,一叶追一叶,零落成无法挽回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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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晚,我的二哥如同中蛊一般再次来到了龙门潭边。但是这一次,他目睹的是锦鲤和那个面部轮廓如寒铁的玄溟少年交战正酣。

二哥上前救了锦鲤,赶跑了玄溟少年。锦鲤负了伤,鲜血从肩膀上不断渗出来。二哥细心为她包扎,锦鲤芬芳馥郁的呼吸不断扑到二哥脸上,二哥抑制着胸膛里渐渐旺盛起来的邪恶之火给她包扎好。在系上缠带的那一瞬,锦鲤被伤口的疼痛催出了一声低浅的呻吟,蓦然间,二哥胸中的火焰升腾而起,将他整个人的意志都烧成灰烬。二哥的脸鬼使神差地逼近过来,嘴里含混地呢喃着:“我……有点……真的……”锦鲤也莫名其妙地跟着激动起来。两人的脸越来越近,直至视野里只剩下对方的脸,脸上全是对方的呼吸。两人的眼睛烧着火,异常的亮。

……

“你把我陷进去了,你也别想逃。”那天别后我的二哥对锦鲤说。回家后二哥依旧保持沉默,但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萌了芽,恣意生长着,一片烂漫。以后,那片树林就成了两人的乐土。我二哥的眼睛里慢慢有了一种异样的神采,或许不该说异样,但那的确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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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哥不知道,他的诡异举止早就引起三哥的怀疑了。

三哥在连续跟踪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