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1)

斩邪 南朝陈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么惩戒。有了解内情的人知道,那是因为苏冠成一直是元家忠臣,这才逃过一劫。换了别人,莫说乌纱帽,就连人头都难以保住。

如今少将军刚带人回扬州去,泾县又闹起来,上书请援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回应真不好说。

官场上道理多着呢,水深且浊,不谙其道,必定会淹死。

幕僚不出主意,黄县令哼了一声,背负双手,在堂上踱步,忽而想起城中一人。

“也许,去找他问问,或许有办法。”

烈日暴晒,天气炎热,狗儿卧在树荫下,伸出舌头大口喘粗气。

这个时候酒馆几无客人,如果说还有一个人的话,就一定是许念娘。

桌子上摆着一碟花生米,以及五个空坛子。

今天许念娘已经喝了足足五坛酒,现在手上拿着的,是第六坛。喝一口酒,伸手捻一粒花生米进嘴里,慢慢嚼吃着,然后颇有回味地咂砸嘴唇,又是一口酒。

这个时候,钟捕头带着两名衙役走了进来:“许馆主,县尊大人有事想请到衙门一叙。”

他的语气显得客气,因为黄县令的意思是叫他来请人,而不是抓人。

不过钟捕头不明白大人为何要请这个全城闻名的酒鬼,对他而言,对方所谓的武馆馆主身份一文不值,外面倒有些传言说这位许馆主不简单,但钟捕头向来都是半信半疑。

许念娘喝得舌头都有点大了,摆手道:“你去告诉你家大人,许某平生有三不。”

钟捕头耐着性子问:“什么三不?”

许念娘板着指头开始说起来:“第一不,不和不醉之人喝酒;第二不:不接受主人以外的任何人相请;第三不,不踏进衙门半步。”

钟捕头嘿嘿冷笑:“阁下架子倒不小,如果今天,钟某一定要请许馆主过去呢。”

许念娘醉眼朦胧:“我要是你,最好跑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请求指示。”

“放肆!”

钟捕头再也按耐不住,他身为泾县大捕头,黑白通吃,走在外面,武林上哪个不敬几分?许念娘算什么,一个落魄酒鬼而已。若真有大来头,怎么会数年如一日地窝在小小县城内,天天烂醉如泥?

想着,右手一探,五指成爪,要扣住许念娘的肩膀琵琶骨——这一招,可是钟捕头的拿手招数,自幼跟师傅修习,浸淫了数十年之久,简直已是炉火纯青。平常时候,不知多少贼寇被他一抓拿下,动弹不得。

啪!

一抓之下,果然是抓实了。

钟捕头突然间却脸色大变,感觉自己这一爪好像抓到一块坚硬而沸热的烙铁上,皮肤筋肉都要被烧成灰碳。他大叫一声,飞快缩手,退出好几步远,见鬼似的望着许念娘,满脸不可置信。

嘴里喃喃道:“罡劲高手?”

夏禹王朝有道法,有江湖。比起玄虚莫测的神仙修士,无疑江湖距离世俗更加接近,而或可以说,天下,就是一个大大的江湖。

有江湖,当然就有着高手。

钟捕头自幼习武,在没有吃这一碗公家饭之前,也算是一名江湖人,走南闯北,有些见识。他曾听师傅说过,武功修炼,分为三大境界,从低到高分别是劲道三重、后天、先天。

后天先天这些止于传闻,反正钟捕头师傅只是从某本武功秘籍上看到过一点文字记载。而劲道三重,分别为明劲、暗劲、罡劲。钟捕头学武之后,思慕荣华富贵,就投身公门,每日多应酬,练武之心有所懈怠,现在只是挨了暗劲的门槛上。

他武功不咋地,可有见识,方才许念娘随便露了一手,识得乃是罡劲功夫,也就是世俗人津津乐道的内功。光凭这一手,许念娘要是愿意投效朝廷的话,起码能做一个游击将军。

钟捕头所惧怕的还有另一点,俗话常说:“侠以武犯禁”。有些人学得武功后,胆子便大了,手也变黑了,渐渐便有蔑视朝廷王法的念头,当街杀人,血溅十步,眼睛都不眨一下。

碰到这样的亡命之徒,就连捕快衙役都会感到心寒。

虽然看着许念娘不像这样的人,可谁知道呢,得罪惹恼了他,万一暴起发难,那就死得糊涂。

“许……许馆主,在下多有冒犯,还请恕罪……我这就回去请示大人……”

见许念娘没有动作,便一路慢慢倒退,出到门外,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两名衙役糊里糊涂,问:“捕头,怎么啦?”

钟捕头面色阴沉:“回衙门再说。”

他心里明白,要是像许念娘这样的人物闹事,只能出动军伍,而且还得是精锐,才能进行镇压打杀。怪不得以许珺的绝色,许家父女却能在泾县生活得风平浪静,无人轻易招惹。只因招惹的人都吃了大亏,被吓破了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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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书房思道,法器初成

(感谢书友“jonesw”“我确实有点帅”“月歌秋风”“书友140825174117838”“东方凝云””珠海阿龙“的慷慨打赏!谢谢!)

跑回衙门如实向黄县令禀告,最后添了句:“大人,卑职觉得此人形迹可疑,隐在城中怕是别有所图。”

黄县令瞥了钟捕头一眼:“老钟,你言下之意是不是想说这许念娘或是个隐姓埋名逃离缉捕的汪洋大盗?”

钟捕头心一凛:“是或不是,总得查过。”

黄县令叹了口气:“那你以为以前贺老县令在任时,没有查过?”

钟捕头一怔,默然不语。

“老县令当然查过,但许念娘身家清白,查无可查。人家呆在城中这些年,又不曾作奸犯科,至少没被人举报而或看到过。现在衙门已一大堆事务,本大人正头大着呢,你还要节外生枝?”

钟捕头一咬牙:“说不定那些失踪人口,和此人有关呢。”

啪!

黄县令一拍惊堂木:“胡说八道。失踪的两个闲汉泼皮,还有一个龟奴,加上两名衙役,他们和许念娘井水不犯河水,又无利益矛盾,如何会遭受其害?”

钟捕头仍不愿罢休:“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纠缠。”

黄县令叹了口气:“可这些人失踪之际,他都在酒馆喝酒,有酒馆老板伙计作证,清清楚楚了的。罢了,你下去吧。”

钟捕头悻然下堂,心中却总有一股怨气化散不去。他出身江湖,可对于那些不服教化的江湖人氏向来瞧不过眼,尤其是像许念娘这般自持武功高眼里没有衙门的,更应该统统抓起来,关进牢里狠狠治一番。再不听话,直接穿了琵琶骨,看其还能嚣张跋扈否?

堂上,黄县令犹豫不定,要他堂堂一县之尊去见许念娘,面皮如何放得下,传扬出去,还有甚脸面?况且,虽然对方武功高强,但也未必能破案。

“也罢,就上书府城,陈述实情,让上头处理。”

闲汉泼皮失踪还按得住,如今连衙役都遭了毒手,事态就超出可承受范围了。另外衙役家眷那边还得做好工作,以免闹事。据说其他被派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