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慕妍也行,我看她对于杀人这门艺术,还挺有心得的。”
想想杀人的事情。季单煌便觉得浑身不舒服,犹如芒刺在背。公然探讨这个问题,他更加接受不了。
杀人终究不是件好事,还是不要动不动就拿出来说了。
任碧空笑了笑,果真闭了嘴不再提此事。他将话题重又转回到苏梓璇的身上,对季单煌道:“傻徒弟,其实我说这些,就是告诉你为什么那只小狐狸会怕你。你站在这里看着。”说着,缓步向苏梓璇靠近。
见任碧空向苏梓璇走去,季单煌的心都提起来了。任碧空杀过的人比他多多了。那身上的戾气也自然是要比他浓重上无数倍。就这么靠近过去,苏梓璇一定会被吓疯的!
经过了这么些天的折腾,小狐狸正虚弱着呢!万一受了惊吓,吓出什么病来。可如何是好啊!
季单煌想将任碧空叫回来,却又怕把小狐狸给惊着,焦急之下只好小心地跟过去,准备随时将任碧空给拉回来。
苏梓璇都已经这样了,他不希望它再受什么ci激了。
眼看着任碧空走到苏梓璇的身边,笑呵呵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瓜。季单煌整个人都看傻了。方才,一直对他呲牙咧嘴的小狐狸,此刻正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任碧空的轻抚。看那副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怕。
诶?怎么会这样?任碧空身上的戾气,不是应该比他重得多吗?为什么小狐狸反而不怕?
难道是物极必反原理?
看着任碧空乐呵呵地摸着小狐狸柔软的皮毛,季单煌不由觉得手痒,也想要过去试试。只是一想到之前小狐狸看到他时的那种激烈反应,他却又不敢了。
他可不想把小狐狸给吓出什么毛病!
任碧空回头看到季单煌一脸想要凑过来却又担心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将怀中的小狐狸放下,折转回来,笑道:“傻徒弟,怎么样?看我们相处得够和谐吧!”
季单煌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羡慕:“是挺和谐的。师父,它怎么不怕你?”
说起来,认识这么久了,他还真没见自家师父身上有戾气流露出来。就连浅淡的杀气,好像都没有感觉到过。就好像,这个人身上只有阳光,一丁点儿的阴暗面都没有。
只有和他接触久了的季单煌,才清楚他这个师父是有多么的凶狠。别看他平日里笑嘻嘻的一脸大龄萌正太的样子,实际上下手黑着呢!被他杀掉的人,估计到死都不信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杀人。
任碧空道:“这个嘛,其实是有窍门的。你也知道,高手可以凭借周围隐约透出的杀气,来判断出敌人的所在位置。而这一点,反过来也同样可以。高手,还可以隐藏起自己身上的杀气与戾气,做出一副无害的样子来,好方便靠近敌人,一击必杀。所谓的‘笑里藏刀’,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啦!”
季单煌看着任碧空笑嘻嘻的那张脸,不由觉得一阵胆寒,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自家师父,其实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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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不在了
任碧空上上下下打量了季单煌一番,笑道:“傻徒弟,你现在都已经修到筑魂期真人了,也该学着收敛一下身上的戾气与杀气了。要不然等到以后对敌,你暴露太快,是很吃亏的。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戾气与杀气这东西,也可以当成招式,进行攻击的。”
季单煌脑子有些没转过弯儿来:“把戾气和杀气,当成招式……进行攻击?”
一刹那间,季单煌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张飞的模样。据说,当年张飞在对敌大战的时候,扯嗓子那么一吼,就把敌方将领给吓死了。至于张飞究竟是把哪个倒霉催的给吓死了,他却是想不起来了。
任碧空道:“这事儿吧,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能不能像张飞那样把人给震死,完全是由戾气和杀气的强度来决定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吓死个猫猫狗狗还是可以的,如果是人的话……就不行了。”
季单煌摸着下巴,多少也明白了任碧空的意思,却觉得这事儿换做是实际操作,似乎成功率并不大。
“师父,”季单煌叹道,“我觉得吧,张飞吓死人的事儿,可能会有虚构成分在里面,就算没有虚构,那也可能是敌人有心脏病什么的,才会被吓死。我修仙也有一段时间了,杀气也能感觉得到,但真没觉得凭杀气就能把人给杀了。”
杀气杀人,听着就觉得不靠谱。
“傻徒弟啊!有些事情你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啊!”任碧空拍拍季单煌的肩膀,“来,你仔细看看为师现在这样,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季单煌仔细看着任碧空,只觉得他笑容和煦,看上去一脸的人畜无害,真就跟萌正太差不多。身上没有杀气,也没有戾气。挺正常的一个人。虽然矮了点儿,不过瞅着还是挺帅的。
任碧空道:“怎么样,看仔细了吗?”
季单煌点点头:“看仔细了,感觉挺正常的一个人。师父。怎么了吗?”
此刻的任碧空,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啊!他为什么要让自己仔细看他?
任碧空哈哈一笑:“那好,你把为师现在的样子记住,然后做好心理准备,为师可要变形啦!”
听任碧空说要变形。季单煌急忙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心里想着,不知道自家师父会变成什么样子。
季单煌瞪大了眼睛看着,等了许久都没见任碧空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异变突生,震得他差点儿没晕死过去。
在一刹那间,任碧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前一刻,他还笑嘻嘻的和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是那种扔到人堆里面都感觉不到的存在。可是现在,他表情什么的都没有变,但给人的感觉却已是天差地别。
季单煌只觉得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从任碧空的身上透射而出,如山岳如海啸,向着季单煌直扑而来。那股浓重的气势,似乎已经化作了实质一般,压得季单煌透不过气来,心中只剩下深深地恐惧。
此刻,他面前的任碧空。仍旧保持的方才那样的笑容,却再也不会让他觉得那笑容很温暖,反而给他一种自己已经死在了这个人手中的错觉。
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起抖来。季单煌只觉浑身寒冷,双腿发软,忍不住地就往地上缩去,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球,把全身都包住。他想要逃离,逃离开这令他恐惧的气息包围。可身体已经被震慑得一动都不能动了。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