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我的温柔是锋芒 李若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起交通事故是被设计的基础上的,也没准那起交通事故只是单纯的意外呢。”

  “蹊跷太多了,怎么可能会是单纯的意外呢?”张雨齐烦闷地说着。他站起身,走到泳池边上,顺着池子滑下去,将全身浸在水里,好半天才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还坐在泳池边的刘一玻道:“如果只是意外,你说出车祸那天早晨,我爸妈那么早急急忙忙开车出门,他们去干什么呢?”

  刘一玻脸上什么也没有,但也学着张雨齐抹了一把脸,若有所思地说:“这怎么核实呀?两个老人都去世了,我听说是去找姑妈,所以姑妈一直心怀愧疚,车祸发生后哭得死去活来的,可一大清早找姑妈做什么呢?”

  张雨齐扒在泳池的边上,说:“对呀,大清早找姑妈,而且那么急急忙忙,这不是疑点吗?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找姑妈为什么不打电话?”

  刘一玻也跳到泳池里,游到张雨齐边上,说:“你当时不是在家吗?一点动静没听到?”

  “我不是睡着呢嘛。谁会想到出事呢,我爸妈都有早起的习惯,天不亮就起来,忙这忙那的,我睡得沉,根本没听到。”张雨齐懊恼地说。

  “那出事那天,除了他们急急忙忙出门,家里有什么反常吗?”刘一玻干脆坐到了池子边上,问。

  “没觉得有什么反常呀,”张雨齐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要说反常,也有,他们急急忙忙出门,没给我留早饭,这也是常事呀,我在他俩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没关大门?哦,对,我爸很少开车,那天自己开了,我妈大清早为啥跟着去?”

  “司机,”刘一玻恍然大悟一般,“赵德秋。赵德秋没去接你爸,对吧?”

  “对。”张雨齐手一挥,激起一片水花,“咱们那天就商量着从王大力和司机入手,既然王大力这条线索断了,那就应该找司机呀。”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刘一玻也来了精神,“我去找赵德秋的联系方式,过去与他还很熟,总跟着他玩,后来他辞职了,就没联系了,但找他应该不难。”

  “那就从他那里突破,他总应该知道些什么。否则,怎么就那么巧,车祸那天他偏偏躲了过去?”张雨齐恨恨地说。

  深入虎穴未必能得虎子

  这次,刘一玻说了大话,找赵德秋其实很难。

  赵德秋离职后,就与永惠公司没有了联系,好几个过去与他相熟的人也早没有了他的联系方式。刘一玻和张雨齐凭着记忆,还去赵德秋原来住过的附近找寻了好几次,那一片已经盖起了大楼,原来的居民早已经拆迁搬走了。

  赵德秋的家也已经搬过好几次了。

  所以,当张雨齐和倪可欣费尽千辛万苦在一条写满拆字的胡同里推开赵德秋家的门时,他吓了一跳,张口就说:“你们怎么找到这里了?”

  这是一片狼藉不堪的老旧小区,因为面临拆迁,很多家都不再收拾,胡同很是污浊,住家已经不多了,只有几个老头儿在路边晒太阳。胡同口有家小卖部,卖些生活用品,几个没什么事的男子在那里买彩票,憧憬着中了大奖后怎么分钱。

  “城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儿。”倪可欣穿着高跟鞋,跟着张雨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到处都是待清理的垃圾的路上,不由得感叹。

  “你还别说,要是碰上拆迁这些人都立马腰缠万贯。”张雨齐一边走,一边说,遇到有污水的地方,还要搀她一把。“人的素质,实在有待提高呀,怎么能在街上就大小便呢。不让你来吧,非要来,这又不是相亲,还穿高跟鞋。”张雨齐嗔怪道。

  “讨厌,不是为了陪你嘛,大男人还这么啰唆。”倪可欣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一边挤对张雨齐。

  赵德秋的家里倒是不显得那么脏乱,与胡同里的肮脏有点格格不入。张雨齐他们敲门进去时,他正在研究彩票,看来买了不少,摊了半桌子。

  七八年没见,赵德秋已经变得快要认不出来了,过去的精明灵活被岁月侵蚀得只剩下苍老。毕竟是过去的熟人,从小跟着他玩耍,张雨齐还是跟过去一样,规规矩矩地叫了声:“赵叔叔好,您还认识我吗?我是雨齐。”

  “噢,原来是雨齐呀,我已经快认不出你了。你不是出国了吗?这个闺女是你女朋友吗?”张雨齐他们刚进门时,赵德秋还惊慌了一下子,一听是张雨齐,就大剌剌地坐下了,也招呼他俩坐。

  张雨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一眼房子说:“我记得您过去不住这里呀,这是您的房子?”

  “租的。”赵德秋点上一支烟,说,“我要有这房子就好咯,等着拆迁就能弄一大笔钱。你抽烟吗?”张雨齐赶紧推辞。

  “你们张家现在不得了了,大资本家了吧,可不像过去你爹当初拆东墙补西墙地过日子了吧?咋地,来找我有事呀?”赵德秋吐口烟圈,不阴不阳地说。

  张雨齐看了倪可欣一眼,停顿了一下,说:“也没什么事,这不,我回国了嘛,您是长辈,过来看看您,也想了解了解我爸他们当初创业时的情况。”张雨齐没有先问车祸的事,故意兜了个圈子。

  “我一个开车的,能了解啥情况呀,要问还是去问二当家的呀,人家高风亮节,对你们老张家立了多大功劳呀。”赵德秋发起了牢骚。

  “二当家的?您是说刘叔?”张雨齐问。

  “那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当初你爸要给我们这些一起跟他干的人都给点股份,他先反对,带头不要,那我们这些想要的咋还好意思?要是当初分了股份,我还用住这个狗窝吗?还要一天到晚地到处搬家躲讨债的吗?”赵德秋愤愤不平地说道。

  “您当年的经济状况不是还可以吗?我记得您原来住的胡同里有您好几间房子来着,院子里还有棵梨树,我和刘一玻都去摘过梨。”张雨齐试探着套着近乎。

  “早卖啦,”赵德秋叹口气说,“命不好,投资失败了,炒股也没赚到钱,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这让人上哪里说理去呀?世道变了,北京人都成穷光蛋了,钱都让你们这些外地人赚走了。”

  张雨齐看赵德秋说话越来越没边,赶紧“刹车”,把他引回来,说:“原来您从公司辞职是自己出去办公司去了呀?”

  “哼。”赵德秋鄙夷道,“我那是被老刘逼的。怎么,那天我没上班,老板出了车祸,我就有罪了?我没上班我请了假了,我命大,这事怨不着我呀,凭什么都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又不是刘伯温,能掐会算,对不对?”

  张雨齐和倪可欣都很认真地听着,不敢放过任何细节。张雨齐细心地说:“您那天没上班是有事了还是生病了?您几点打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