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1 / 1)

我的1979 争斤论两花花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呢?”。

“嫁人了”,那个老大姐回答道。

“改嫁的?”,李和记得那个女人的男人早就没了。

“是啊,带着孩子改嫁了”。

“知道嫁了哪里吗?”,李和抱着希望问道。

“嫁给一个个体户小老板了,具体住哪就不清楚了”,几个老娘们都一致的摇摇头。

李和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单位在哪?”。

“漂染厂,会计科,一准能找的了人”,老娘们麻溜的回道,不免有幸灾乐祸的心思。

李和问了具体的位置,就气呼呼的往漂染厂去了,不然咽不下去这口气。

漂染厂在一个弄堂里,门脸不大,李和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刺鼻性的气味,都是染化料挥发出来的。

刚要进去,就被拦下来了,安保科的人问,“找谁啊?”。

李和道,“我找王小花”。

安保道,“现在是上班时间,职工不能离开工作岗”。

李和道,“那我找你们厂长”。

“那你到底要找谁啊?厂长可不是你说见就见的,你谁啊?”,安保说话已经够客气了,还是看在旁边那辆摩托车的份上。

两个人正在争执的时候,一辆汽车从厂外面驶进来,停在了两个人面前。

安保对着摇下来的车窗点头哈腰道,“张厂长”。

被张厂长的人,下了车,仔细的看了下李和,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李老师,你怎么来了?”。

李和同样不可置信的问道,“张为生,你是这家厂子的厂长?”。

张伟生笑着点头道,“可不就是嘛”。

安保见李和跟厂长这么熟,还敢大呼其名,立马就灰溜溜的下去了。

李和道,“那就正好了,我来你们厂子找一个人,你帮我喊一下”。

“谁?”,张为生好奇的问道。

“王小花,你们会计科的,你叫他出来”,李和向张伟生详细的说了一遍跟王小花之间的过节。

张伟生旁听过他科学史的课程,他对张伟生也没有任何隐瞒,更没有一点客气。

“我们去办公室等她吧”,张伟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招惹了李和,也没丝毫犹豫,对安保科喊道,“去喊王小花到我办公室来”。

厂子里的产品为了达标出口,光谱分析就是委托李和做的,他曾经询问过李和关于印染行业的发展趋势,说是他的半个老师也不过,虽然李和年纪比他小,但是对其还是佩服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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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修理

进了办公室,张伟生先是给李和泡了杯茶,听见敲门声,才说道,“进来”。

“张厂长,你找我”,王小花抑制不住欣喜,这可是厂长第一次单独喊她进办公室呢,不禁想入非非,难道是什么好事上门了?。

“王小花”,李和直接咬牙切齿的喊道,想着屋里那一地大粪,他恨不得给这女人扒皮。

王小花寻着声音看过去,见是李和,一阵慌张,刚才进屋怎么就没有注意看呢,“你怎么来了?”。

“你把老子的屋子弄那个熊样,老子怎么不能来找你了”,李和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爆了粗口,“你要不是女人,老子直接揍你了”。

他对这女人越看越是恶心,白瞎了一张好脸皮。

王小花被李和的表情吓住了,惊恐的往后一退,又哭开了。

张伟生道,“王小花,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王小花梨花带雨的道,“张厂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是厂长可不能任由外人欺侮厂职工”。

眼神不经意间还瞟了一眼李和,似乎有一丝得意。

厂子里为了团结,规矩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任李和也不能怎么样。

张厂长道,“你把人家的屋子损毁这是事实吧?”。

王小花点点头,委屈的道,“我也是气急了,这房东为富不仁,我就是告诉他,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李和气急,“这么说还是你有理了?”。

王小花脖子一扭,没搭理李和,眼泪巴巴的看着张伟生。

张伟生对王小花道,“既然是事实,你就看着怎么赔偿吧,损毁就要赔偿,而且你还少了人家半年房租呢,这些都需要补上”。

王小花急忙要说话,“张厂长.....”。

张伟生摆手,打断她说话,“你先休息一阶段,什么时候李老师的房子清理好了,什么时候李老师满意了,你才回来上班”。

王小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张厂长的话,以往厂子里的职工有事情,都是张厂长一手护着的,怎么轮到她就由着要杀要剐呢。

休息?

休息虽然不是停职,不是开除,可休息就意味着没工资啊,想到这里又哭开了。

她哪里知道李和跟张伟生的关系。

张伟生对李和道,“李老师,你看这样行不行?”。

李和眼不见她心不烦,“门窗给我修好了,屋里给我清理干净了,半年房租补给我”。

张伟生见王小花还是哭,这等会出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呵斥道,“行了,别哭了,要想哭,赶紧回家哭,别让我看见”。

王小花被吓唬住了,立马停止了抽泣,出门的时候三步一回头,指望着张伟生能改变决定。

张伟生厌恶的朝她拜拜手,意思是赶紧走。

李和对她这一身表演的本事也是叹为观止,想哭就哭,三两下眼泪就飚出来了,不想哭的时候一下子就能收住了。

张伟生对李和道,“李老师,晚上留这,你帮了我许多忙,还未尽过地主之谊呢”。

李和道,“回去还有事呢,你别跟我客气了”。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匆匆的对张伟生道,“厂子,那台机器又坏了”。

张伟生皱着眉头道,“不是请技工来了嘛?”。

来人道,“出差了,估计还有三五天才能回来”。

“你先出去吧,我想想办法”,张伟生把来人赶走后,烦躁的跺了几圈,突然看向了李和,抱着希望道,“李老师,你对染整机熟悉吗?这是我们进口的一台设备,才用了一年,三天两头的罢工,整的我们都没脾气了”。

李和想了想道,“我试试吧,别抱大希望就是了”。

他真没搞过染整设备,但是想着机械的原理差不多都是相通的,不妨一试。

李和跟着张伟生进了车间,一大群人已经围在了那台设备跟前,都是急的团团转。

“厂子,我们看了,可能是压辊坏了,但是压辊都是进口的,还是要厂家来换”,一个年龄大的师傅对着张伟生说道。

李和见那老师傅厚厚的老茧,突然觉得好亲切,再见那手里的三角锉,就更亲切的了。李和可以很自信的说,抛出他所有的能耐,他可以靠一把三角锉吃饭的。

这一看就是个老钳工,钳工每天都要和扁铲、榔头、锉打交道,最常做的除了锉削就是锯割,苦脏累且没有新意。

钳工的高手往往产生于苦行僧式的修炼,先要学会的就是怎么把一个面锉平,挫到手麻木,没有知觉。

当钳工,能坚持下来的都是好汉,不只是技术活,这更多的是体力活,最简单的一个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