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1 / 1)

武夫凶猛 白刃斩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子听说,修行者第一境便能轻易灭杀武夫二境强者,小子若成了修行者,纵然进境慢一些,但每一境实比武夫更强。

这样看来反而是大好事!”

张秀眉毛拧起,有些纠结:“二者若是同修,小子也没这个精力,更何况也从未听过二者同修成功的案例”

“没有志气!”

他话还未说完,邋遢道人就忽然转身,怒气冲冲地打了他一巴掌!

道士并未肉身发劲。

即便如此,一掌也足以将沉浸在幻想中的张秀打懵!

他直觉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浮现一层层重影,好久才回过神来,一抬眼正对上邋遢道人带着些愧疚与忐忑的面孔,内心顿时腾起一股火来:“你这道士!

我给你房子住,给你吃喝,你怎么还打我?!”

邋遢道人原还觉得自己下手重了,听到张秀所言,心底不知怎地,也如火灼烧起来,怒笑道:“老道也不是白吃白喝你的!

老道助你淬炼肌肉,早抵了你的饭钱!”

他胸中怒火熊熊,不假思索地将一串讥讽之言说了出来:“而今你既攀上了高枝儿,看来是想看不上老道这淬体药方了!

罢罢罢!

老道走就是,这药你也休想再喝一口!”

邋遢道人猛然一甩衣袖,劲力鼓发抽打在那只药碗上,打得药碗在半空中旋了数圈,接着猛地撞中还蹲在炉火上的药壶!

嘭!

药壶崩裂,药液四溅,浇灭炉中火焰。

做完这些,邋遢道人一步奔出,身形如鹰隼般铺展而开,霎时间翻过了墙头,眨眼间消失无踪!

张秀眼望老道转身离去,又见药壶被打碎,药液化为乌有,更加怒火中烧,连连喝骂了几句。

道人身形越过土路,脚尖在一棵枯树树尖上轻轻一点,身形再度飞起,几个起落就踪迹全无。

他这样运使肉身之力,令自身飞腾而起,犹如鸟雀般的轻功,却是连王安都不曾有!

道人离了张秀家中,又别处落地。

其实并未走远。

其心中怒火难消,走在绿柳镇上,又想及过往种种,更是悲怒交加,自觉武道前程黯淡无光,忽又折转回先前那条土路,站在了王安所居的姜婶子家门外!

张秀对这神化府如此推崇,他便将这神化府所谓行走手脚折断,且看看张秀一腔热情又该扑到哪里去?!

邋遢道人恶向胆边生。

这时,一阵冷风呼呼吹过他的脑门。

受冷风一激,道人心中情绪骤地消减许多,忽然又忏悔起自己心中所想,先前所为:自己这又是做什么?

张秀选择走哪一条路,都与自己无关。

纵然自己觉得他颇有武道天赋,然他志不在此,何必去勉强?他与自己又无师徒之名,自己有何资格约束人家?

而今竟还生出了要将不涉此事的无辜之人重伤的想法?!

实在不该!

实在不该!

邋遢道人下意识地双掌在胸前一合,如僧人双手合十,嘴唇蠕动半晌,重重地哎了一声,即便满心不甘,也尽将情绪压下,转身离开了此地。

他却不知,自己的作为已尽落入王安拳意精神之中。

王安坐在土炕上,目视前方,看似在盯着门口看,其实正以拳意精神观照着院外的邋遢道人。

在他的拳意精神之中,这道人自身未呈现任何与天地交感的迹象,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人。

其立于院外门口,便似一块没有生机的石头。

这却一点也不正常!

普通人纵然呆立不动,亦会自身气息隐约渗出体外,在天地间留下一些细微的痕迹,而此人却是一点痕迹、一丝气机都不曾泄露,稳固如磐石!

这道人是哪个宗派出来的高人?

王安骤地回忆起其翻出张秀家院墙外,身如鹰隼掠空的那一幕,没来由地心生悸动。

还是说,其与自己一样?!

239、婴儿(求订阅)

“笃笃笃!”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姜婶子的声音随敲门声一同传入屋内:“壮士,吃晚饭了。”

她已调整好心绪,声音里并没有太大波动。

王安收束心念,下了土炕为姜婶子开了门,看其将一盘炒鸡蛋、一盘窝头放上屋内小桌,道:“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姜婶放好饭菜,闻言连忙摇头,尤有些后怕地说道:“今天要不是壮士出手搭救,妾和张哥儿说不定就要遭殃。

说到底,妾又欠了壮士一回恩情。”

“举手之劳而已。”王安摇了摇头,拉来一张凳子在小桌前坐下,见姜婶还站在屋里局促不安的样子,便问了句,“姜婶可用过饭了?”

“妾、妾吃过了。”

姜婶赶紧应声。

她似是鼓足了勇气,慢慢解开蒙住头面的头巾,一边解开头巾,一边说道:“壮、壮士,寒夜太长了,您一个人怕是会睡不着吧?

您救了妾一命,给了妾那么多银钱,住在妾的家里,妾是该好好报答您”

姜婶已完全解开头巾。

露出一张姿容中等偏上的面孔。

只是生活蹉跎艰辛,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皱纹,让这份姿容又黯淡了许多。

王安看其动作,便知其心思。

自己一个壮年男人,赁下一寡妇的院子,不仅外人会多想,生出许多闲言碎语,就连作为当事人的寡妇,内心大概率也会怀疑自己的动机。

然而确实是绿柳镇空着的屋院已极稀少,他真是只能选择这寡妇家来住。

但并不愿与人发生什么。

他停下筷子,拧紧眉毛,冷冷道:“姜婶,你这样便无甚意趣了。

某只是赁下你一间屋子作落脚之地,付给你的银钱亦只是租房吃饭的钱。

你这般作为,实是将某想得太不堪了。

若是不愿某住在这里,想赶某离开,只管直说就是,何必污我青白?!”

王安这番话说得极重。

道理亦极明确。

解开来头巾,更显不安的姜婶听到他这番言语,眼神却彻底安定下来,马上又将头巾包好,只露出一双满是歉然的眼睛看他,口中道:“是妾身的错,妾身把壮士想岔了!

妾给壮士赔罪!

请壮士就在这里放心住着,以后妾绝不会再做这样事!”

说完,她向王安连连躬身道歉,匆匆出了屋子,不多时又端上来一碗羹汤,请王安食用,就徐徐退出这间屋子,替他关好了屋门。

姜婶原本并未多想这人为何租下自家院子。

但得知其身份来头很大以后,她就免不了多想。

她倒不是为了攀高枝,只是怕自家伺候不好这位大人物,反惹得对方反感,叫自家支离破碎!

思来想去,姜婶只能出此下策。

只盼自己伺候好了这位大人物,他能保全自己一家。

毕竟,家中若只有自己一个,纵得罪了人也就是自己遭殃,可自己与夫君的孩子还嗷嗷待哺,自己如何能舍他而去

姜婶从灶屋端出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