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崩溃时提问,让其据本能给出回应。
“姐夫,我姐夫!
雷雄是我姐夫!”
果然,王安话音刚落,矮树墩便一叠声地喊叫起来。
喊叫几声过后,方意识到不对,侧脸就对上王安冰冷的双眼。
王安低声道:“那你应该就是肖龙杰了。
你来南平城想做什么?
你们这一绺子贼匪,有什么图谋?”
巷子口。
矮树墩肖龙杰和几个同伙贼匪尽被王安捆了个结结实实,穿成一串。
王安当时冲杀过来,直接撞翻一人,后又把肖龙杰同伙全部扫倒。
他如今力量何其之大?
只要被其放倒的贼人,没一个能自主爬起来的。
正方便王安折回将他们捆走。
街道边,一些百姓小声议论着。
不时抬眼看向牵着绳头的王安,都会竖一竖大拇指。
早点摊子已在方才的搏斗中,被砸了个稀烂。
但摊主夫妇却并不懊丧,方才王安折回来,直接给了他们三两银子,足够赔偿摊子的损失。
更何况,那贼人是来强抢他们闺女的。
现下闺女被救下,一点事都没有。他们感激王安都来不及,哪会要王安赔偿损失?
只是王安硬要给,他们推辞不得,只好收下。
“清啊,去、去把腰牌,给差爷送、送过去吧。”摊主说话有些结巴,将那块黑铁腰牌交到了闺女李清儿的手里。
旁侧的母亲也冲她使了个眼色。
李清儿读懂了母亲的眼神,玉颜晕红,偷偷地瞥了正捡拾掉落在地的匕首的王安。
少年人身材颀长,因为习练大枪拳的缘故,自带有一种如枪直竖的刚强勇毅,尤其一双眼睛,似刀子般凌厉,像能扎进人心里去。
但他面露笑容与街坊交谈时,那股凌厉劲则瞬间散去,犹如清风拂面,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李清儿心跳得有些快,她螓首低垂,轻移莲步,挪到了王安旁侧,双手奉上腰牌:“谢、谢谢恩公。
奴家”
不等她把话说完,王安已从其手中拿走腰牌,笑道:“不必谢了。
我要把这些贼匪带到衙门去交差,届时衙门会派人寻你们问话。
如实回答就好,不用害怕。”
说完话,他便牵着一众贼匪,大步往南平府衙走去。
身为捕快,缉盗追凶是分内之事。
自然,捉拿到贼匪强盗之后,将之移送衙门受审也是应当。
在这南平城里,王安也不好擅杀贼匪,否则肯定会引起盘问与调查。
“好,好哇!”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有本事的捕快了?”
“有这位捕快在,咱们菜园子街以后就安全喽”
众人赞叹声里,李清儿悄悄抬头,看着王安远去的背影,愣愣出神。
赴任试后,南平衙门就发下了腰牌,王安已成正式捕快。
只不过还没有分班。
他持腰牌进了衙门后堂,寻到捕快班房,就把一串贼匪交给了当时轮值的捕头。
大牛子山这一绺贼匪是衙门通缉在案的贼人。
衙门验明正身后,便将肖龙杰一伙关入牢房,王安因此得了十筹考功。
进衙门做了捕快,并非就没了后顾之忧。
衙门会对捕快们每一年进行三次考功,如一年考功达不到二十筹,则会被派去县乡办差。
若考功超过二十筹,则可用超过部分去衙门公库换点东西。
一些兵甲、真人们篆画的符咒、强化武者肉身的丹药等,都可能在公库里兑换到。
不过南平衙门并不富裕,公库里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
无论如何,抓捕肖龙杰至少让王安提前完成了一半的考功。
他还有些别的收获,并不在明面上,也不会傻乎乎地向衙门如实相报。
把肖龙杰一众送进牢房,王安就无事一身轻。
他明日才正式当班,便与坐堂捕头打了招呼,返回自家。
巷子口的事情早已传到郑伯的耳里,王安回家后,免不了受郑伯一番叮嘱与唠叨。
他也不敢反驳什么,赔着笑保证下次不会再行险,这事才揭过。
到了后院,王安把一个包袱放到桌上。
摊开来,内里有一把把连着皮鞘的匕首,都是从肖龙杰那伙贼匪身上收缴而来。
而今成了王安的私产。
除此之外,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两张淡黄色纸张,以及一把银钱。
24、青牌案
王安看着马严,眼中似有冷电划过:“我不过说了你几句,你竟然想杀我?
这一拳若冲着赵猛去,他就没命了!”
赵猛一脸茫然,转念一想,顿时满面心悸,后怕不止地点着头,悄悄挪步到了门口。
马严闻言,神色骤变。
未来得及辩解,就见王安抬头看向任书吏:“任书吏,他方才想要殴杀同僚,你都看见了吧?”
任书吏对上王安那双眼睛,直觉得似有两杆枪扎了过来,其口干舌燥,语无伦次:“这我、哎!马严,你为何对同僚下那么重的手?”
一言出,马严急火攻心,脸庞刹那血红,狰狞无比!
然其气焰还未持续几个呼吸,王安已经点头出声:“看来任书吏是看到了这厮的残毒举动。”
他垂目与凶狠注视自己的马严对视,忽然咧嘴一笑:“你既想杀我,我亦绝不能轻饶了你!”
话音未落,王安右掌五指摊开,一记耳光狠狠抽向马严左脸!
马严目呲欲裂,狂喝一声:“你敢!”
旋即拧身举起右臂格挡!
孰料王安一扯他还被控制着的左拳,他的身形登时散架,重心不稳,直接把左脸伸到王安的巴掌下!
啪!
马严左脸霎时肿胀,脸上肌肉震颤不休,数颗牙齿伴着鲜血喷了出来!
他脸上的凶狠之色刹那褪尽。
变成了懵然与迷茫。
天地好似在不断重叠又发散,倒悬兜转着,脑海里只有大锤砸落的轰鸣声!
王安这一掌不是随便用出。
掌法正是趟雷十三手中,八雷手之一的掌心雷。
劲力聚集于掌心,一掌打出,扇掉人半边牙齿算是轻的,王安若以百余块肌肉同时收缩发劲,产生的力量足以把马严的脑浆子扇出来!
他毕竟心地善良。
不愿对同僚下此死手。
咚!
马严还没回神,又被王安迎面一拳砸在嘴上。
正当门两颗门牙直接被打掉!
“啊”剧痛终于让其清醒了过来,张口发出一声惨嚎,眼泪鼻涕一齐淌出,脸上尽是惶恐畏惧,跪地就向王安求饶,“好、好锅梦好呀呀、爷呀,饶了噢哇!”
王安随手丢开马严,淡淡说道:“你想杀我,我拼力反抗,所以就导致了如今局面,这一点你认么?”
“印!印!”马严连连点头。
“他的话你们也听见了?”王安抬首看向任书吏、赵猛。
两人都捣蒜一般地点头。
“认就好。”王安面露温和笑意,“大家都是同僚,本来应该和和气气的,要不是你非要坑我一把,哪会落得如此境地?
看脸上这伤,哎
回去吧,好好养一养。
以后若是不服气,还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