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1)

可我夫君他眼盲 风吹起游鱼 5659 汉字|45 英文 字 29天前

第四十章

  要求……

  沈临川轻碰她的眼睫, 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颚,动作时重时轻,好似询问, 热热的呼吸洒下,愈发滚烫。

  施玉儿的鼻尖发出轻哼声, 不敢直视他, 只能将他的手按住,面色通红, 声音如猫儿般细细软软,颤声说道:“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二人鼻尖相抵, 沈临川将被拉起盖住二人的头, 然后不由分说般唇含住她的唇瓣,将她剩下的话堵在嗓间, 二人呼吸交缠, 施玉儿的嘤咛被尽数吞没。

  她睁着眼, 眸中尽是水色,恍惚间看见沈临川的眸子阖着,长睫细颤,眉间露出的神色似乎是预谋已久后终于得手的舒展。

  被子里只有独属于二人身上的味道,偶尔呼吸颤动间煤油灯的亮倏尔明亮。

  那只大掌一直紧捏着她的胳膊, 力气不算重, 却让人无法挣脱,反而好像多了两分心甘情愿的意思在里面般。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施玉儿双手攀着他的肩, 面色坨红, 缓缓便失了力气, 只能任由他亲着, 鼻尖发出轻轻的哼声。

  半响过后,二人分开。她羞的几乎要将自己的唇咬破,半边香肩还露在被外,肚兜挂在脖上,那湿润的感觉还未完全消散。

  眸是红的润的,仿佛被雨打过的娇花般,缩在被里,细细的喘息着,不能回神。

  沈临川又凑近她,小心翼翼从后面环住她,隔衣亲吻她,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却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就亲亲你……”

  施玉儿才不信他的鬼话,她的腰后发疼,忙道:“别亲了、不能亲了……”

  乌云又散,露出藏在后边明亮的月来,清晖洒下,被风软软托起,团成星子,拈起放到美人的心湖。

  沈临川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正过来压在身下,闻言轻啄她的唇瓣,可怜兮兮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任何一个要求都行,我只是想亲亲你,真的不行么?”

  他的墨发洒在肩上,眼尾微微发红,额间仿佛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此时看起来野性又透出许多可怜意思。

  “你先把手拿下去,”施玉儿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别、别这样,我求你了……”

  她几乎要哭出来,眼尾颤着泪光,听出她的哭腔,沈临川念念不舍将手拿出,转而摩挲她的唇瓣。

  他念了许久,在这些夜里每时每刻都念着能与她更亲近一些,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他自然是如同开荤的恶犬一般,想将她的软嫩唇都亲破。

  施玉儿仰头承受着,她记得自己的许诺,既然她答应了,便要顺着他的意。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都有鸡鸣声响起,沈临川才终于将她松开些,头埋在她的颈间喘着粗气,一双手掐在她的腰间,双眸紧闭,唇下意识的贴在她颈间的软肉之上。

  施玉儿抱着他的头,指尖穿梭在他的黑发之间,,眸中溢满水光。

  “明日……”沈临川的鼻尖深嗅着她的馨香,好似乞求般说道:“明日我可以再亲你吗?”

  他一靠近,酥酥麻麻的感觉便强烈的清晰的汇集,施玉儿的腰微微弓起,有些难受。

  “不行,”施玉儿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之间定然会发生些什么,但她却还未做好与沈临川行房的准备,上次留下的印象很深,她还是心中胆怯,“今日一次就够了,不能再有下次。”

  听见她娇软的声音,沈临川下意识的喉结滚动,又强势着再度贴近,似乎必须得到一个答案,委屈般问道:“为何?”

  他的长睫扫在施玉儿的脸颊之上,有些痒,施玉儿望着他清俊的眉眼,一时间哑了声,愣愣地看着他的眸里又映出自己,与方才的急切不同,他此次极其小心,温柔地舔舐着。

  “你在害怕么?”

  沈临川的指尖触摸她的脸颊,将她紧紧地拥着,几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时时刻刻都能与她相融。

  “怕什么?”

  施玉儿微微偏过头,沈临川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脸颊唇畔,她细颤着声音说道:“我只答应你这次,没说过还有明日,你不要得寸进尺。”

  就算是眼盲,沈临川也能猜到,她此时大抵是羞到面颊粉红,或许她的唇上也是红的。

  他有些不适地抵着她的腰间,闻言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个小孩儿般乖乖趴在她的身上,“你抱着我。”

  施玉儿伸出双臂将他拥住,任由他轻蹭着自己的颈间,决心纵容他这一次,尽管这种感觉好奇怪,但是好暖,有些安心与满足在其中。

  沈临川爱极了她,只恨不能再进一步,但是此时这般他也比较满意,他已经亲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甚至还更近了一步,也算是还算圆满,至于其它的,来日方长。

  他抱着施玉儿的腰身,试探性地问道:“你很喜欢玉麟。”

  “小孩子多可爱,我自然是喜欢的,”施玉儿抚着他的发,有些好奇般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沈临川在她的颈间轻咬了咬,讨好般说道:“若是我们生一个……”

  “别想,”施玉儿扯了一下他的发,有些好笑般说道:“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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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

  沈临川并不再提,而是心满意足的拥着她睡下,心底想的却是总有那么一日,不会更远。

  施家。

  在知府府上的官差前来时,施府正乱成一团,柳氏带着一群人正在寻着林子耀的下落,施珉满面焦急,解释道:“我只不过去外边更衣,怎么林表哥就跑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们要去哪儿寻?”

  “不管去哪儿都得将他寻到!”柳氏的脑中一抽一抽的犯疼,忍不住训斥他道:“你又不是不知晓你表兄自从上次之后便受不得什么刺激,林家再过不了两日便要来接他了,怎么这个节骨眼上人就不见了?”

  施珉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暗叹终于要走了,林表哥对他从来不顾及一丝兄弟情,上次便打了他,尽管他的心中对林表哥亦是有着许多的愧疚,若不是他,林表兄也不至于不能人道,可他已经守了这么久了,日日陪着,半步都不能离,他也着实觉得难受。

  只要林家早些来人,他便可以轻松许多。

  一行人正入府,便见施二叔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前,见柳氏来,便跨着步子往前冲来。

  柳氏原以为他是寻到了林子耀的下落故而才如此,只是她还来不及欣喜,便被一巴掌掀倒在地,施二叔不解气般在她孱弱的身子上又踢了一脚,骂道:“你这个贱人,我让你早些将那个疯子送回去你偏不送,这下好了,整个府上都被他连累!”

  施珉见状忙护在柳氏的身前,不解地问道:“父亲,母亲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打她?”

  “我无故打她?”施二叔吼道:“林子耀那个孽障却找施玉儿的麻烦,那个姓沈的夫子是知府从前的门客,他那个蠢货想杀人家,被知府打了五十大板丢牢里了,要受牢狱之灾十五年!我也被罚了一整年的俸禄,日后官途再无希望!”

  施珉一时间唛濡难言,他的确是不能再怪父亲,林表兄害了他们全家,这个疯子……

  柳氏伏倒在地,并不反驳,她紧咬着牙,眼眶通红,摇摇晃晃将自己枯枝一般的身子支起,从嗓间卡出一句嘶鸣来,“子耀不是疯子!他总会好的!”

  “好?”施二叔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嘲道:“你还以为他是个什么能耐的东西,我告诉你,他不是什么举人老爷了!”

  “知府已经将他做的事上报京城,吏部会革了他的举人名号,他以后就是庶人,且要受十五年牢狱之灾,”他早就对这个疯子忍无可忍,此时对柳氏也毫不留情地骂道:“你该醒醒了,若你再如这般维护他,我便休了你!”

  “休了我……”柳氏轻声一笑,险些又跌倒在地,施珉迅速将她扶稳,她恨声道:“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操持家业近二十年,你便是这样对我,施浒你还有没有良心!”

  “休了我你要扶正谁?赵姨娘?白姨娘?还是你养在府外的外室,”柳氏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下,疯了般要往他的身上刺去,“你若是休了我,我便和你一起死!”

  “疯子!”

  施二叔将她一把推开,对着府里的下人指挥道:“快将这个疯子关到屋里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言罢,他也不看施珉,挥袖而去了白姨娘院子里。

  施珉怔怔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发生,身子一晃,险些也晕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府上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次日天晴,只北风呼啸,未落雪,雨落成冰。

  施玉儿醒时沈临川正埋在她的肩窝睡得正香,她稍理了理有些钝的脑子,想起来昨日与这人做的荒唐事,顿时便觉得有些羞。

  身前人的呼吸热热的洒在她的心口上,她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发,眸里化出许多柔软来。

  她稍稍往后了一些,可沈临川的手紧箍着她的腰,她退无可退,只能稍稍后仰一些,能看清他的面容。

  施玉儿伸手将肚兜的系带系好,沈临川的呼吸就算是隔着一层布也滚烫的让她发颤,他的脸颊上有些红,不似从前般的冷白。

  她轻触了触他的脸颊,指尖又落到他的鼻梁之上,心中感叹他的确是生了一副好容貌。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抚摸般,沈临川的睫颤了颤,稍睁开一些,然后又将手中的力收紧,又埋进她的颈间,呼吸平缓,只声音有些闷的传来,“还睡么?”

  他的唇一张一合,施玉儿有些难堪地抵着他的额,还是不能接受这般亲昵,声音细弱蚊蝇般说道:“不睡了。”

  沈临川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然后往上一些,将她拥到自己的怀中,唇落在她的脸颊之上,柔声道:“外面冷,再睡会儿吧。”

  他似乎很喜欢这般亲近,施玉儿被他亲的头晕眼花,见他要往唇上寻来,忙一缩,拱在他的胸前,颤声道:“不行……”

  昨日说过了,只那一次就行,不能再有下次,否则若是每日都这样,那岂不是叫此人得逞。

  沈临川也不强迫她,闻言又亲了亲她的发顶,然后低声道:“好。”

  他的嗓间还有清晨初醒时的沙哑,往施玉儿的耳间钻去,痒痒的,就好似有一根羽毛在挠一般,一直一直挠到她的心中去,想起昨日的缠绵来,身子一阵一阵儿的发热。

  她悄悄抬眼,恰好捕捉到沈临川面上的那一丝惬意与慵懒,于是红着脸将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一拍,详作怒道:“将手拿出去。”

  沈临川的掌在她的腰窝一滑,才乖巧答道:“好。”

  他总是做出这般无害的模样来,施玉儿这段时日才知道,原来这人骨子里是坏透了,装出这副模样来把人吃的渣子都要不剩下才好。

  她想起身,方坐起来,沈临川的臂便又环上她的腰间,好似一小儿般将头搁在她的腿上,缠着她不要走,施玉儿无奈,只能碰了碰他的脸颊,说道:“要去做饭了。”

  沈临川很爱抱着她或缠着她,总之只要能触到她软绵的身子,他便像是失了魂一般,只想与她厮磨在一处,此时闻言,他摇了摇头,在她的大腿上亲了亲,哑声道:“太冷了,我想抱着你。”

  他的身上分明烫的和火炉似的,这个借口施玉儿才不信,也不想惯着他,于是将他推了推,结果方伸手便又被一拥入怀,她的心中满是无奈,不知这人怎么这么黏人。

  沈临川赖在她的肩窝,什么话也不说,径直往她的唇上寻来。

  施玉儿是真的后悔昨日答应他了,她忙将头一扭,却被捏住下颚,被迫与他双唇相贴,她的眸子微眨,双手抵着他的胸前,眸里溢满无奈,只能在他的唇上一咬,见他吃痛还不离开,只觉得自己咬的太轻了一些。

  沈临川就仿佛是食髓知味了一般,一靠近她便觉得不由自主,他知晓如此不妥,白日宣淫不合礼制,但他只是亲亲罢了,应当无事。

  再说,夫妻之间,如此岂不是常事?

  忽然,院门口处响起惊慌的敲门声,屋内缠绵的二人才堪堪分开,施玉儿将唇上一擦,见他唇上晶莹,羞的只想将他赶出去才好。

  她将衣裳一裹,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溜出去,便忙去开门了。

  来人似乎很急,她去开门,只见到施恪在门口冻的瑟瑟发抖,小脸青紫。

  “恪儿?”施玉儿忙将他拉进院子,见他就连鞋都跑掉了一只,忙问道:“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如此……”

  “玉儿姐姐!”施恪打断她的话,将泪一擦,问道:“林表哥入狱了,父亲说要休了母亲,会不会也不要我与长兄了?”

  施玉儿一时间无言,只能将他带到厨房,生火烧水给他暖暖身子,锅里的水是昨日里烧水还剩下的,她搓了搓手,望了一人呆坐的施恪,默默洗漱。

  施率的心里似乎藏了很多心事,他望着灶里的火苗,搓了搓手,说道:“父亲说林表兄疯了,他是真的疯了么?”

  “大抵是吧,”施玉儿将沈临川洗漱的水打出来,便开始准备做饭,她将发挽起,不大想听见‘林子耀’这三个字,但还是答道:“他有些失心疯,或许以后都好不了了,十五年的大牢一蹲,他那样的人,受不了的。”

  “那我母亲呢?”施恪的眸中满是恨意与难过,他的眼眶通红,不知晓是自己偷偷哭过多少次,“父亲要休了母亲,但母亲从未做错过什么,父亲每日在外应酬,府里上下都是母亲一人操劳,难道仅仅因为林表哥犯了错,便要罚母亲么?”

  “恪儿,”施玉儿将米下锅,一边切菜,一边回答道:“你莫要瞎想,你父亲定然不会如此。”

  她的回答都只是敷衍一下罢了,她不想让施恪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多么难堪之人。

  “母亲说,父亲厌她年老色衰,故而才会常年居于几位姨娘院里,”施恪抬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他问道:“玉儿姐姐,当真如此么?”

  施玉儿意外柳氏会和他说这些,此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答道:“或许吧,世间男子多薄情,且女子容颜易老,不如从前般珠玉颜色时,男子便觉得厌恶了,只想换张新鲜的皮囊,再说了,男子三妻四妾多为常事,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那你呢?”施恪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一般,继续追问道:“那你和沈夫子也这般么?”

  “我和他?”施玉儿想了想沈临川这几日的反常,轻笑了声,答道:“你的沈夫子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我对他并不了解,但是我觉得他或许要好一些,好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若是他能看见,等再过几年,等我老了,他也会想换一个枕边人。”

  “我不可能永远如现在般年轻貌美,不是么?”

  话落,她的身后传来拐杖轻敲在地面的声音,沈临川出现在二人的身后,他的脸色铁青,默默坐在一旁不语。

  施恪也垂下头,似乎在思考着这一番话。

  施玉儿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她从来没将自己想的太重要过,尽管沈临川护着她,会亲她,关心她,但是她并不觉得沈临川就是爱她。

  她知晓自己貌美,也知晓沈临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们二人之间究竟是一时的悸动还是如何,她也分不清楚。

  二人之间的开始本来就是偶然,之后会如何,都是未知数,什么爱什么喜欢,什么想长长久久在一起,她没听见过,或许就算是听见了也不信。

  施恪在这儿用过午饭后便回了,施玉儿擦着厨房的灶台,有些心不在焉。

  她一下又一下擦着已经没有一丝油渍的台面,心中有些乱,直到一双臂忽然之间箍住她的腰,将她完全拥入怀里,她才停下动作。

  “我在你的心中,原来就是这种人么?”

  沈临川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施玉儿的心中忽然之间有些酸,她将抹布往旁边一甩,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却不得其法,只能淡声说道:“我从未见过哪个男子甘愿只在一人身上耗费一生,我自然也是不信你的。”

  纵使是她的父亲,家中亦有妻妾,只后来都散了罢,但这也不是从一而终不是么。

  “你信我,”沈临川的声音很是坚决,他抱住施玉儿的肩,好似在承诺一般,“我发誓,我会娶你。”

  他们沈家,从未有过纳妾之人。

  “够了,”施玉儿将他的手打开,不想听他说这些话,又转而到了碗柜边,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烦躁,“我知道你会娶我,你除了娶我还能娶谁,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不要再说。”

  她好似不安,沈临川抿了抿唇,往声音的来源处寻去,不由分说将她抵在桌上,夹着一丝怒火般轻咬她的唇,无论她的指尖如何挠,也不将她松开。

  “沈临川,你这个混蛋!”施玉儿的力气小,被箍着无法动弹,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面颊粉红。

  “我就是混蛋,”沈临川捏住她的下颚,眉间紧蹙,寒声道:“等你老了,我不仅会嫌弃你,我还要去花柳巷寻欢作乐,将你一人抛在院里,看见你人老珠黄的模样便觉得恶心。”

  “你、你……”忽然间听见这番话,施玉儿眼眶一酸,往他的肩上狠狠一咬,哭道:“你这个混蛋!你离我远一点,你不要碰我!”

  她伏在沈临川的肩上哭的抽抽噎噎,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如何,身子开始细颤起来,好不可怜。

  沈临川闭了闭眸,将她的手捉住,恨声问道:“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都不信,为何偏生这一句你就信了,难道我便真的如此不值得信任么?”

  施玉儿眼眶通红,她将泪一抹,并不答话。

  “你也怕对么,”沈临川摸索着将她脸颊上的泪拭去,强迫她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眉间轻蹙,“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信我,你且信我一次,我定然不会骗你。”

  他的神色认真,那双没有一丝生机的眸子也仿佛渗出琥珀色的动人的光芒来,施玉儿微微垂下眸,细白的手指不自觉蜷缩,偏过头不去看他,心中乱的要命。

  沈临川触着自己掌下的细嫩肌肤,修长的指插进她的发中,柔声道:“我知晓你在如此情况下便跟了我,心中定然不好受,也不知该如何才能信任我,我怜惜你年幼,故而从不勉强你,处处为你思虑,或许有些地方我做的不好,但我却是已经尽力。”

  “乖玉儿,你就信我一次,我是你的夫君,我真心护你,定然不会诓骗你。”

  他的声音柔到好像是淬了糖一般,比糖葫芦还要腻人,施玉儿长睫一颤,轻咬下唇,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眼又迅速收回,闷声道:“我信你了,你不要说了。”

  “为何不说?”沈临川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摩挲她小巧的下颚,将想说的话完完整整说出来,“我总担忧你会乱想,不能明白我在遇见你时有多欢喜。”

  作者有话说:

  说个心里话,我好想我的收藏能蹭蹭蹭往上涨(点烟)

  沈临川你是不是快要得逞了,要好好对老婆啊知不知道!

  明天早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