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多保重(二更)(1 / 1)

哄她入怀 娴蝉 1922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第29章 多保重(二更)

  秦戍用尽了力气将人抱在怀里, 仿佛下一秒,路柠就要和雪花一样飘走,就算融化, 也只能是在他怀里。

  路柠被他勒得紧,零距离感受着他汹涌的力量, 几乎要将她嵌进血肉里。

  “我没摔死, 反倒因为呼吸不上来被你憋死,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路柠艰难地说完一句话,腰间力道骤然一松,秦戍把人扳过身,急急忙忙检查她。

  “你怎么样,哪里疼?”

  秦戍懒怠惯了,还没有过这么紧张的时候, 至少姜半夏是第一次见,比看见大雪还稀奇。

  “秦老师, 多亏你出现的及时。”姜半夏说,“要不然路老师今天又得受伤了。”

  姜半夏的话说得自然,好似刚才被秦戍的出现吓到魂飞魄散的不是她。

  路柠眯着眸子,眨落睫毛上的雪花,没有戳穿她。

  想来,秦戍应该是没看见全过程, 要不然, 他不会任由姜半夏好好站在这里, 这也是姜半夏能这么说话的底气。

  秦戍确认路柠没事,才对姜半夏说:“地面结冰湿滑,你也回去吧。”

  完全不见半分焦灼担心,和面对路柠时的紧张有着天差地别。

  其实秦戍对谁都是这样, 只有路柠是例外。

  姜半夏应好,经过二人身边时,她亲昵地挽上路柠的手臂:

  “之前就觉得路老师和秦老师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颇有渊源呢。”

  路柠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语气没什么温度:“与其在这里八卦,不如回去背背台词,以后还是少拉着别人滑冰了,别再弄巧成拙,说不定下次摔得就是你了。”

  姜半夏没有半分不愉,笑着说是。

  等她走了,路柠才有空,对秦戍道了声谢。

  他又是那副涎皮赖脸的样子,勾着唇:“这有什么谢的,都说了,我是你的护花使者。”

  说着,秦戍再度牵起她的手,带她往廊下走。

  那只手白皙软嫩,摸起来跟没有骨头似的,胜过上好的玉器,捏在手里把玩让人不舍得丢下。

  秦戍没忍住,手下摩挲的力道重了几分。

  “秦戍。”

  路柠叫他的全名。

  秦戍顿了顿,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牵着。

  走到廊下,大雪被隔绝在外,秦戍不想松,继续牵着路柠往前走。

  前面片场人很多,还有摄影机。

  路柠再次叫他的全名,这次掺了些无奈:“秦戍。”

  秦戍装作没听见。

  路柠声音高了些:“秦戍,可以了。”

  前头脚步缓缓停下。

  路柠动动手腕,力气不大。

  她知道,她敌不过秦戍的力气,所以这只是示意他主动松手。

  秦戍高大的身躯转过来,侧了侧身,为她挡住屋檐下飘进来的雪,口吻艰涩:

  “那你别躲着我。”

  路柠没回答,而是问:“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秦戍沉默,神情晦暗,深绿色军装贴在身上,只一层粗糙的帆布布料,衬得他整个人形销骨立。

  察觉到手腕力道松了,路柠把手抽出来,抿了抿唇,她劝说道:

  “私底下的事就算了,我当没发生过,片场人多眼杂,传出去不好。”

  秦戍掀眸,目光审视着她:“你在怕什么?”

  路柠蹙眉,尽量维持心平气和。

  “不是在怕什么……”

  “担心我靠近你,会找你复合,对吗?”秦戍打断她,“还是你担心被有心之人拍下我们的照片,传到网上,会让你的竹马误会?”

  秦戍自嘲般点了点头,也对,她和那个姓林的那么要好,双方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与异性保持距离也是应该的,何况是前男友。

  秦戍觉得他还挺贱的,明知路柠有了别人,躲着他,他还是要恬不知耻地凑上去。

  是他自己把自尊踩在了脚下。

  可谁让那是路柠呢?

  路柠疑惑地看着他:“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和以牧哥有什么关系?你不要牵扯到别人。”

  到现在了,她还在维护他的竹马。

  从林以牧到黎阳坝那天开始,秦戍的理智便悉数燃尽,有根弦一直绷着,理智燃到尽头,那根弦啪一下彻底绷断。

  秦戍上前几步,将路柠抵在墙上,扯过她的手腕交叉在头顶,弓起身子垂着头,将路柠惊慌失措的样子尽收眼底。

  路柠怎么也没想到秦戍会来这一招,她整个人撞在墙上,后背微微发痛,手动弹不得,身体被秦戍困住,落在他股掌之间,眼前是秦戍倏尔放大的俊颜。

  他的身体里似乎藏着一头困兽,悍然霸道的气息猛然侵袭而来。

  挣扎中,路柠耳后别着的长发垂下,落在秦戍的肩头。

  秦戍缓缓逼近,两人几乎交颈,吐息相缠。

  路柠偏过头,不去看他。

  秦戍高挺的鼻梁寻过去,嗅着她脖颈间的沁香,他喉结轻滚,声音低了几个度:

  “我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炙热的呼吸落入耳窝里,那是路柠最敏感的地方,可她动不了,浑身上下都难受。

  “秦戍,”路柠无法面对这样的他,“你快放开我。”

  秦戍无视她的请求,注视着她白皙的皮肤漫上撩人的绯红,仿佛一颗熟透了的草莓。

  “路声声,路声声……”他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小名,似乎要从她耳朵里,说到心里去,“你别躲着我,不要不见我。”

  路柠咬着唇,口腔中漫出恶心的铁锈味,竟是染上了哭腔:“秦戍,你真的别这样。”

  秦戍的唇角停顿在她下颌处,没有了动作。

  身下的女孩儿包裹在厚实的羽绒服里,他能感受到她在簌簌颤抖,她在怕他。

  “路声声,”秦戍放下一只手,指腹擦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带下来一抹刺眼的血色,“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路柠不作声,眼底是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秦戍神情怔忪一瞬,他低头,看着地面,喉结滚了几滚,彻底松了路柠的手。

  然而这比抓紧她,用了更大的力气。

  秦戍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拳头关节咯吱响起,再抬头时,他扬唇,轻笑一声,无赖又不羁,松开拳头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路柠担心他的状态,想去拉他,还没伸出手,便又怯生生缩了回去。

  她只好说:“你多保重身体。”

  秦戍用目光贪婪地描绘着她的脸,像是要把她的样子深深镌刻下来。

  良久,他轻声道:“所得皆所期,所失亦无碍。路声声,我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得偿所愿了。”

  这是秦戍第一次表白那天,路柠送给他的话。

  那时候,秦戍还是一个飞扬的少年,一两黄金一两风,他还说:“相见这件事,交给我一个人努力就好。”

  路柠鼻尖一酸,只听秦戍继续道:“如果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那么愿你的未来,所遇皆所求,所行,皆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