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4 章(1 / 1)

我命清风赊酒来 我自听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们实力分散瓦解之后,尚不静默江湖,祸来只是早晚。”

“这只是朝廷找的一个理由罢了。”苏澈说道。

饶云悠笑了笑,“世上的许多事情,不都需要找一个理由么,而只是有一个理由便够了。”

苏澈没有说话。

“苏公子是人中龙凤,会想明白的。”饶云悠说道。

“这算是威胁么?”苏澈平静道。

“只能算是聊得投机,在下给出的一个忠告。”饶云悠道:“毕竟朝廷里有不少人,想要斩草除根,而且燕国气势如虎,燕长安如若蛟龙出渊,还是有不少人想要结个善缘的。”

燕长安痛恨苏家之人,通缉日久,欲要斩草除根之事,并不是秘密。哪怕对苏清不甚上心,但对于苏澈,杀伐之令从未消失。

因为在很多人的心里,苏清只是一个废物,哪怕如今傍上了陈观礼,投靠了后周,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甚至没有自保之力的废物。

但苏澈不同,有关此人名声被桃花剑阁折损,其中内情,其实在各大派之中已然不是秘密。

况且,即便他有千般不是,只要他一日还有修为,还有武功,还有那把剑,那就没有人可以忽视他。

他不仅能够自保,还可以杀人。

而他并非孤身一人。

……

“苏公子可还有想知道的?”饶云悠问道。

苏澈微微摇头,知道了朝廷的态度之后,他就不需要再知道其他什么了。

饶云悠点点头,然后起身,“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苏澈同样起身。

饶云悠在离开的时候,犹豫片刻,还是道:“既然宫里已经有了吩咐,那想来是有了应对观潮阁和真武教的法子,就算他们出面,也不会改变什么。所以,苏公子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苏澈只是应了声,未置可否。

饶云悠没有多说,直接走了。

他说这些话,只是因为觉得跟对方谈的不错,对方的态度让他很喜欢。

方才也不是劝诫,只是顺嘴一提,至于对方心里怎么想的,又会如何做,他都管不着。

现在的罗网,只做分内的事情。

房门关上,苏澈走到窗边,不多时,看见饶云悠走出客栈,好似是朝什么地方摆了摆手,然后沿长街走了。与其一并离去的,还有自街上各个地方走出的人。

饶云悠来见他,肯定不会一个人来,那些都是罗网的高手。

“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做?”苏澈轻轻把窗子关上,说道。

玉沁自房中走出,看了眼桌上的福记点心。

“相比较聚义庄和墨家的事,我更好奇那个纪觞。”她说。

关于纪觞,她不算陌生,在东厂时便看过有关此人的卷宗。

且如果说在机关城里,纪觞被苏澈所伤之后,又被车夫重创,那他随机关城倾覆,乱石穿空,坠落深渊,绝不可能生还。

所以,她的确是怀疑,此时回京的纪觞,不是原本的那个纪觞。

那么,是易容,还是其他手段,此人的身份又是什么?

若真是如此,他的目的以及其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玉沁对此怀疑,并且好奇,是觉得竟然有人敢冒充纪觞的身份来神都,还是在第五唯我的眼皮底下。

先不说背后之人的图谋,只是这等胆量和布局,就足以让她生出探究之心。

苏澈笑了笑,他同样怀疑,甚至是笃定。

只不过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在想这会是某个门派,还是什么势力想要谋划什么?

没来由的,他想到了叶梓筠曾说过的话,紫虚真君怀疑江湖暗中,似还有看不见的另一股势力--能无声无息地让父亲和燕康失去踪迹,且斩断神兵,拥有当今江湖已有之外的神兵力量。

就如一只隐藏极深的手。

苏澈在此时,如心血来潮一般,忽然就联想到了一起。

“会有什么牵扯么?”他心想着。

两人不约相视一眼,彼此眼底,皆有凝重。

……

毫无疑问,纪觞住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衙门,锦衣卫的大本营,平时当值的锦衣卫就有一千余人。

夜幕降临,晚夏的风悠悠吹过,已经少了些许燥热。

空气中更多的是未散的炊烟柴火味儿,还有阵阵饭香,来自衙门内外。

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进了衙门。

这两人自然就是对纪觞好奇,想要一看究竟的苏澈和玉沁。

至于纪觞所在,看此时的锦衣卫衙门里,何处把守森严便是了。

怀疑的人不只是罗网的饶云悠,便是东厂和锦衣卫,甚至是朝廷的其他人,对归来的纪觞都不会完全放心。

与之相比,完好无损并且带着墨家传承回来,完成差事的苏清,竟丝毫没让人觉出不对。

因为在许多人的心里,他本来就是个废物,武功不济,也就只能做这种提前运送东西离开的差事。

也因此捡了条命,还得了功劳。

蒙面的两人小心潜入到了衙门之后,看见了掌灯的阁楼,次第憧憧间,分辨出了那看似守卫薄弱,实则都是锦衣卫精锐之人看守的地方。

二层的小阁楼,亮着暖黄的光。

在房顶、在四下阁楼之上、在回廊小院之中,处处都有暗哨,巡逻的锦衣卫亦是每隔一刻钟就要经过。

莫说是想要进去,就是靠近都不容易。

“走吧。”玉沁说道。

她说的当然不是硬闯阁楼,去瞧瞧纪觞,而是打道回府。

如此这般的防卫力量,要想不惊动任何人进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苏澈靠在亭柱上,偏头看着那边阁楼。

的确,想要接近很不容易,尤其他们是仓促而来,无论是对锦衣卫衙门内部的巡守时间,还是谁能进去那幢阁楼,都不清楚,所以也就很难有什么行动。

可要是就这么走了,他想想又觉得可惜。

正这般有些犹豫的时候,那边阁楼二层的小窗吱呀一声开了,灯光洒落出来,一道身影站在窗边,手里端了杯茶,静静朝外看着。

借着灯光,能看得清楚,那人虽穿得是常服,但无论举止还是面容,皆是纪觞没错。

他喝了口茶,好似艰难般下咽,然后咳嗽几声,如同牵动了伤势,身子一下佝偻,撕心裂肺而又压抑地咳嗽,同时很快将窗子闭上。

光又暗了,只听见隐隐的咳嗽声,和窗子后边走开的身影。

玉沁看向一旁的苏澈,发现他此时虽然仍是在看着那边窗子,但眼神却微微有了亮光,好像是因发现了什么而开心。

她也不免有了微笑。

“发现什么了?”她问道。

苏澈无声一笑,道:“走,咱们回去。”

玉沁有些好奇,但也知道,该是他心里确定了某种猜想。

……

回去时,长街上有饭后出来溜达的人,夜市渐起,笑语欢声已然可闻。

“他不是纪觞。”

两人走着,苏澈随意开口,语气笃定。

玉沁只是听着,眼神微动。

“你如何确定?”她问道:“就是遥遥看了一眼?”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