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3 章(1 / 1)

我命清风赊酒来 我自听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劳,得了封赏,却不见客。

就算是其他人想知道具体,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登门,因为陛下的旨意是让苏清回府休息,并没有说要对此事刨根问底,甚至是彻查追究。

饶云悠能想通此事的关键,是因为如今江湖各派联手施压,在这个局面下,朝廷当然不会承认图谋墨家,而机关城被毁,也与朝廷没有关系。

因此,就算许多人心中好奇,只要苏清不出面来说,也是不能去找他问的。

但是,眼前就有一位知悉当夜之事的人啊。

而且,还是苏清的亲弟弟。

饶云悠看着苏澈,眼神中满是好奇和探究。

“纪觞想杀方景然。”苏澈说道。

他没说万贵妃,因为那样就难免牵扯上别的关系,比如叶梓筠和天山剑派。

但饶是如此,一直认真听着的饶云悠,在摩挲扳指的时候也不由用了下力,狠搓了手指一下,疼得他抽了口气。

方景然是谁,他当然清楚。

而此人下落,也是无数人想要知道的,此前虽怀疑过对方可能在机关城,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还有其他可能也值得怀疑。

但现在,确切的下落自眼前之人口中说了出来。

“那他死了么?”饶云悠连忙道。

苏澈摇头。

“他现在在哪?”饶云悠又问,他现在的表情,心情,就如当初刚成为罗网密探,从师傅嘴里听到某位大人物的秘辛一般。

迫切想知道,有种抓耳挠腮的瘙痒感。

苏澈看他一眼,道:“跟机关城一块掉下去了。”

饶云悠一愣。

“那纪觞他?”他张了张嘴,问道。

“纪觞想杀他,没杀成。”苏澈喝了口茶。

“方景然身边有大修行?”饶云悠下意识道。

毕竟,只是一个废帝,以纪觞的武功,只是一根手指就足以将其碾死了。

“纪觞被我刺了一剑,退走了。”苏澈平静道。

饶云悠眼皮跳了跳。

看着面前没有什么表情,分辨不出喜怒的年轻人,他此时却诡异的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想堆出个和善无害的笑容,但很可惜,他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僵硬。

“然后呢?”饶云悠语气变得小心起来。

“然后我也走了,后来听说纪觞跟车夫交手,又受了伤。”苏澈看了对面之人一眼,道:“温玉楼偷袭,车夫重创。”

饶云悠眉头微皱,就算是在公门之中,能知道温玉楼潜伏机关城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对方能知道温玉楼的存在,那想来要么亲眼所见,要么就是现场所见之人告知的。

这便没什么可怀疑的。

“所以苏公子的意思是,纪觞身受重伤,自悬崖而落,不可能还活着?”他问道。

苏澈想了想,自己那一剑所伤并不重,但据苏清说,纪觞在车夫手里可是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当时流了不少血。就算是事后服了药,但不过是个把时辰,这么短的时间里,也难回全盛之时。

他便实话实说道:“如果他身怀精妙轻功,或是有什么保命之物,或是江边有人接应,倒也可能捡一条命。”

饶云悠想了想,这的确是中肯之言。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据说锦衣卫接纪觞回来的时候,他身上虽然有伤,但多是皮肉伤,观其气息,丹田无恙,气海充盈,不似有过重创。”

苏澈闻言,笑了笑,“饶统领这些话,不该跟我一个外人说。”

饶云悠也是一笑,“苏公子天赋超绝,龙凤之姿。”

苏澈没把他的夸赞当真。

“如果真是这样,那此人的确值得怀疑。”他说,“因为纪觞不是金刚无铸的境界,扛不住那般坠落。”

饶云悠点头,听懂了。

80.夜探

饶云悠知道,关于此事,并不是只有自己怀疑,还有眼前之人,同样怀疑。

“知道这些便够了。”他笑了笑,然后道:“苏公子有什么想问的么?”

苏澈问道:“问什么都行?”

饶云悠有片刻的犹豫,不过马上点头,“只要无关陛下和宫里之事,在下知无不言。”

苏澈有些惊讶,不过一笑后,道:“你可知道素月?”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问题,因为对方能找到自己,定然是通过素月。他先问的,还是关于素月在罗网的事情。

饶云悠点头,坦然道:“我知道二位的关系,她在情报归拢方面很有天赋。”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她是自愿加入罗网的,在起初招揽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什么犹豫。”

苏澈点点头,转而问道:“有关墨家的下落,你们可知情?”

“具体下落还是不明,但已知墨家诸人入关,与境内各地墨家势力有过交汇。”饶云悠道:“同样的,在发现之后,朝廷的人就很快过去了。”

苏澈默然片刻,道:“你倒是什么都说。”

“只要是苏公子想问的。”饶云悠和善一笑。

“聚义庄呢?”苏澈问道:“听说观潮阁和真武教联手了?”

“朝廷正打算派人过去。”饶云悠解释道:“不是要起兵戈,而是想着能不能商议,和谈此事。”

如今局面,江湖各派联合,自是良莠不齐,底下或多或少因为私利,也引发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无论是官府还是各派都肯定有所耳闻,也能看得到。

江湖不是想要造反,也没有那个揭竿而起的勇气和实力,起码观潮阁和真武教此次,并不是想要鼓动人心。

所以说,当事态往不好的方向有所发展的时候,便需要出面遏制住这个苗头。

朝廷想要和平解决此事,江湖各派同样如此。

但话说回来,如果谈不拢,或许事态还会进一步发酵,或许是往好的方面,也或许是比以前要更糟糕。

“朝廷会认错?”苏澈问道。

饶云悠摇头,“朝廷没有错。”

苏澈看着他,“这是你的观点,还是朝堂诸公也是如此认为的?”

“江湖不是散漫没有约束的,世有律法,人人遵守,不可能因为某件事,就让朝廷低头。”饶云悠道。

苏澈笑了笑,“但此事,是朝廷图谋墨家。”

饶云悠沉默片刻,然后道:“墨家可以合作,但他们一直以来,自认为有机关城,朝廷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们以前做了很多事,朝廷不喜欢,甚至在江湖上,也有很多人不喜欢。”

“但他们是行侠仗义,有更多的人和门派认同,尊敬他们。”苏澈道。

“所以在机关城出事之前,已经有一些风声传出去了。”饶云悠道:“可还是没有人替他们说话,直到机关城毁掉之后,各派才有所动作。”

苏澈皱了皱眉。

“有些时候,不能一意孤行,当有一个人不喜欢你时,跟他有关的其他人,或多或少也会受到影响,同样变得不喜欢你。”饶云悠说道:“只凭一个机关城,毕竟做不到像观潮阁和真武教那般超然物外,若真的想与世隔绝,就不要插手朝廷和江湖之事。一旦插手了,就再也没办法退出了。”

“只是因为这个?”苏澈问道。

“只是因为这个。”饶云悠点头,“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明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