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3 章(1 / 1)

我命清风赊酒来 我自听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头,“有道理,那鲁将军请吧。”

他虚引了一下,然后侧开了身子。

鲁缺挑了挑眉,不过也没多说废话。

“方大师,穆大师,墨家的各位长老弟兄。”他冲场间一众墨家之人抱了抱拳,慢条斯理道,“我乃大燕上将军燕长安麾下,统军别将鲁缺,见过各位。”

他虽只是抱拳,看似不通太多礼数,但话语平淡,既无杀气又无敌意,反倒神情姿态更似客人登门那般。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对方踏破了机关城,但此时毕竟客气,而且众人也知对方如今为何做这般姿态,终究是有回缓的余地,那谁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

方不同压着怒气道:“鲁将军有什么话,便请说吧。”

他当然恨不得将眼前这些杀他墨家子弟,破他机关城的官兵锦衣卫毙在当场,但他做不到,即便能做到,也不能这么做。

因为他不能逞一时之快,他还要为墨家其他人考虑。

鲁缺笑了笑,道:“在场的,是后周陈观礼将军麾下副将苏清,以及后周虎贲英勇,还有锦衣卫。而在机关城外的,还有我大燕八百精骑。”

方不同皱眉道:“若是说当前局势,那方某已然知道了,鲁将军还有何话要说,就一并说了吧。”

“好。”鲁缺点头,道:“我等也是奉命而来,想要什么,方大师应该知道。咱们当差的只管做吩咐下来的事情,也不愿意为难各位,所以,也请各位体谅,莫要为难我们。”

“破城杀人,这不是为难?”墨家里,有人喝了声。

鲁缺脸上浮现几分歉意,道:“谈事情终归是要面对面说清才好,我等都是粗人,机关城的大门一直关着,所以我等就只好冒昧,亲自进来了。”

“你!”

“猖狂贼子!”

这般看似好好说话实则带着强硬之语,自然惹得墨家不少人大怒。

方不同道:“你们想要的,在两年前就已经给你们了。”

“交易,自然是一笔算一笔。”鲁缺道:“那是两年前的交易,现在谈现在的。”

方不同没说话,而一旁几位长老眼里虽不免有些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倔强。

“方大师意下如何?”鲁缺问道。

“此事重大,非方某一人能做出决定。”方不同道。

“拖延时间就不必了。”鲁缺一笑,道:“如今大家已至此间地步,唯有同意与否而已。”

方不同深吸口气,沉声道:“如果方某不同意呢?”

鲁缺目光在场间墨家诸人脸上看过,看到的是怒目而视,是愤懑,是痛恨。但他并不在意,因为这些人现在连提刀都费劲,且即便没有中毒,就凭这些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那我就只能劝您,为墨家其他人想想了。”鲁缺说道:“若是机关城毁了,失了主心骨,他们何去何从?要是人都没了,空留一座城,又有什么意义?”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墨家的威胁么?”方不同冷声道。

“可以这么理解。”鲁缺点头,不咸不淡道,“但我更想说,这是事实,能走的路就只有一条,就看您选不选了。”

一旁,苏清目光在坐靠于香案旁的温玉楼身上一扫而过,转而有些困乏似的打了个哈欠,手掌轻轻按在刀柄上。

同进得大殿,及还在大殿之外围堵的后周官兵,同样手握刀柄,似是下一刻就要动手。

鲁缺对此很满意,他仍是脸带笑意地看着方不同等人,他相信对方不会让自己失望,因为现在,妥协是对方唯一能做的事情。

否则,墨家便要在今夜彻底除名。

“不可否认,我墨家子弟大意之下,被毒所累,才致机关城被破。”方不同道:“但这不代表,墨家众人便会任人宰割,引颈受戮。”

鲁缺有些惊讶,“大修行都走了两位,还有一个到现在都未出现,你还在指望谁?”

话说着,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是谈不拢了。”

他摆了摆手,已然是动手的意思。

苏清有些犹豫,怎么说墨家也秉承侠义,素来受人尊敬,且与将军府也有渊源,虽然之前他同意破城,但更多的是为了方景然,如今要他下令杀人,他于心不忍。

鲁缺见身边官兵没有动作,不由偏头,多看了苏清一眼。

就在此时,香案旁的温玉楼眼神动了动,下意识抬头。

砰!

青铜大殿的殿顶破开,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其人魁梧精壮,气息彪悍,穿着一身麻布短打,破损的斗笠和破旧的草鞋,一副苦力车夫打扮。

而他落处,地面龟裂,沙尘如被气机牵引,朝外扩散。四下官兵感之,顿觉压力来袭,忍不住便后退数步。

“车夫?”鲁缺抬臂一挡,下意识出声。

“我墨家传承千年,从来都只靠自己。”车夫冷哼一声,随即看向苏清,“想不到苏定远英雄一世,竟真是虎父犬子。”

不知怎的,见他现身,苏清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52.群筑

此时的机关城已然安静下去,火药爆炸后,废墟在噼啪燃烧,只不过并不会起什么火势。

寂静的楼阁群筑笼罩在烟雾之中,刺鼻的硝火味道久久不散,这里有昏过去的墨家之人,也有原本还能行动,后来成为尸体的墨家子弟。

红底的披风随着走动,如夜色般翻涌,纪觞一手按在绣春刀上,拇指搓动着刀柄上的翡翠玉石,一手负在身后,闲庭信步走在群筑之间。

不是长街,只是冷清巷道,他所经过的地方,倒下了一具具尸体,哪怕他们早就没有反抗之力,但他仍未留下活口。

这回不是发泄,而只是单纯地想要杀人,并非喜好,就是觉得自己走过,这些人的目光让他不喜,而他自然不会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背影,去含恨,去腹诽。

所以,当他讨厌这种感觉的时候,便索性将那些人都料理了,即便是中毒陷入昏迷的人,也都杀了。毕竟,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也可能是在装晕。

他只是觉得随手而为,并不嫌麻烦。

巷道不长,眼前便是亮着灯的一幢幢阁楼。

纪觞抬眼看着,莫名笑了下。

他是来找方景然的,可这片群筑本不该亮着这么多灯。

按照温玉楼事前告知的守卫位置,他朝几个方向瞧了眼,没有人,也没有感知到什么气机,显然那些人已经不在了。

不可能是死了,该是中毒之后,就撤离了守卫之处。

纪觞吸了吸鼻子,硝火味略微刺鼻,却让他精神一振。

他抬脚,朝正中的阁楼走去。

即便此地阁楼憧憧环绕,即便他不知道方景然具体所在,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的时间还有很多镜花水月的毒会持续两个时辰,且墨家的车夫会先去青铜大殿救墨家的高层,那他自然不会面临什么棘手之事。

所以,有此余暇来玩玩倒也有趣。

在他推开门,要进阁楼之时,眼神忽地一动,随即转身看去。

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