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6 章(1 / 1)

我命清风赊酒来 我自听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去想?”

“生死存亡并非定数,所以才要人去抗争。”玉沁道:“他们会想到办法的,即便真的是山穷水尽,那也不负慷慨。”

苏澈听后,不免微微愣神。

玉沁轻声道:“你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也见过身边之人永别,对这些更要看开才是。”

苏澈想到,曾经在来墨家的一路上,真正面对着诀别,真正切实感受到煎熬的人,就是眼前之人。

而这些,更多的原因是为了自己,伊雪稠她们,其实是因自己而死。

他长长吐出口气,此时并非自责,而是鞭策。

“你现在修行无生玉录,还来得及。”玉沁说道。

苏澈听后,摇头道:“还是算了。”

“放着神功不学,非要练那剑法,随你高兴好了。”玉沁不再劝说。

“辜负你的好意了。”苏澈有些歉意。

毕竟,哪怕无生玉录是魔道功法,他也知道面前之人是为了自己好。

玉沁微微一怔,然后道:“在事情未来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她朝前推了推茶盏,“喝茶吧。”

只要做了事,总会留下痕迹。被发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墨家终于发现了机关城外的踪迹,原本只是猜测中逼近的黑影,如今终于显露真容。

这日傍晚,墨家议事大殿之内,几道身影未坐,只是面带凝重地看着眼前长桌上摆放的东西。

这是两支弩箭,其中一支断折,都是用棉布垫着。箭头上的血迹都干了,只不过血槽中的血迹却还潮湿,不免沾染到了布料上。

令场间方不同、盗帅等人面色凝重的原因,便是眼前之物,这是在机关城外发现的,或者说,是在崖底的水路洞穴旁发现的。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两具墨家弟子的尸体。

“这是锦衣卫的弩箭。”江构沉声开口,语带肯定。

后周军械与燕国有明显不同,而他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后周承袭一世皇朝正统,彼时制造军备的便是在朝堂的前身。是以对其所用工艺,所制样品,自是能一眼看出。

弓弩是军械,在此之中,锦衣卫所用箭矢与军方又有不同,它更为轻巧灵便,更注重近距离的杀伤。而面前桌上的,就是特制的弩箭,配备于东厂和锦衣卫之手。

“东厂的阉人自命高贵,不会跋山涉水,所以来的是锦衣卫。”盗帅说道。

江构点头,显然,他很希望自己这位兄弟能认同自己所说。

盗帅却不免有些赧然,因为这些,还是前几日在枫林小筑听来的。

“锦衣卫监视朝堂,为何来的是他们?”越千重有些不解,他觉得六扇门的人来,也比锦衣卫来的可能性大。

“因为咱们对六扇门,太熟悉了。”方大师说道。

越先生仔细一想,也是想通。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在场的,还有几个墨家高层之人。

“既是出招了,那就接招。”江构冷哼一声,显然是不齿锦衣卫暗杀行径,其中自有冷冽杀气。

一旁,盗帅摇头道:“敌暗我明,这招不是这么好接的,而且你们别忘了,上次生事的人虽然不少,但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跳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机关城中,还有内应?”有人问道。

而随着话语问出,场间已有两三人下意识看向了那位越先生,毕竟,当初最不可能出现的那人,就是对方的生死之交。

越千重自能察觉到这般目光,当即脸色一冷,“越某愿意查清此事。”

“现在不是怀疑自己人的时候。”方不同提醒道。

说着,他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墨痕,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墨痕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他,不过眨眼便是如常。

“锦衣卫除了搜罗证据,构陷官员之外,对缉拿暗杀同样在行。机关城铜墙铁壁,除非大军亲至,布划攻城,否则千人万人也只是徒劳。”他说。

方不同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一并说出来便是。”

墨痕点头,环视众人,目光在一人身上停留,“城中有无内应,大家心中有数,我想说的,是如今大难当前,人心难测。”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不悦,当场呵斥。

“李长老何必激动。”墨痕笑了笑。

“我”那位李长老自然脸色不善。

方不同抬抬手,打断道:“同心协力,定会共渡难关。”

众人当然拱手应声。

此次议事并不愉快,深夜时,众人才纷纷自大殿中走出。

有人拂袖冷哼,快步离开,有人不发一言,沉默离去。

盗帅小跑一步,赶上负手独行的墨痕。

“你之前为何针对李长老?”盗帅左右看了眼,问道。

墨痕看他一眼,轻笑道:“你恐怕也不止怀疑他,还怀疑其他两位长老吧。”

34.盗帅的怀疑

“先前,知晓方景然居于机关城之人不多,消息走露自可能是他们三人。”

盗帅说道:“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他们。”

“那我也是如此原因。”墨痕道:“我觉得消息可能是从李长老那走露的。”

盗帅自然是不信的。

墨痕轻笑一声,问道:“那知道此事的,还有方不同和越千重,甚至是江构,你不怀疑他们?”

“方大师和越先生一心为墨家,付出良多,江构更是我多年好友,我当然不会怀疑他们。”盗帅皱了皱眉,反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之前议事,在探讨后周和燕国为何动兵时,方不同便将墨家收留方景然之事说开,在场的墨家高层因此才知道此事。

而墨痕就在当场,盗帅对他知道此事并不意外。

但是,当时可没有说,之前知悉此事的人有谁。

而现在,对方刚才竟是将这些人都说出来了。

墨痕一笑,神情不变,“我是巨子,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盗帅微微皱眉,心里隐隐有些怀疑,可正如对方所说,他是巨子,知道这些事情并不奇怪,因为之前他们也未刻意隐瞒过对方。

作为巨子,在机关城内有隐秘的一番力量,也是合情合理,他也不会多问。

但不知怎的,盗帅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说不上来,或是因怀疑而产生的蹊跷感。

“还有事么?”墨痕说道:“若是无事,我该回去练功了。”

盗帅回神,说道:“你怀疑李长老可以,但方才不该当众说出来。”

“为何?”墨痕疑惑道:“咱们墨家议事,从来不就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吗?”

盗帅看着面前之人,也无心去细究对方话中真假。

此时他也不管对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直接道,“你这般怀疑自己人,让其他人如何想?再者,万一在场的人里,真的有人心怀异心,你这般做,就是给他们创造机会。”

“什么机会?”墨痕笑了笑,“离间么?”

盗帅眉头一皱。

“若真是如此,能被轻易离间的人,在这心底里,对墨家就没有什么归属。”墨痕淡淡道:“就算没有今次之事,还会有下一次,早晚都会给墨家一刀。”

盗帅皱着眉,有些难以置信地,无比复杂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