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7 章(1 / 1)

平天策 无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子,你们的好友,都会是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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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感受到那些可怕的气息时,苦津渡这一带的那些船户已经悄无声息的撤离。

有一艘小船却并未撤离,这条小船停靠的位置,始终在魔宗的感知极限之外。

这条小船上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是中山王元英,而另外一个人,则并非是北魏人,而是来自南朝南天院。

南天院因萧衍而兴起,在所有人的固有认知里,南天院自然绝对忠诚于南朝皇帝。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叶暮峪因钟离之战而死,其实对于很多南天院的教习而言,叶暮峪死得其所。

他的死不只是换取了钟离之战的大胜,换取了南朝和北魏战争的转折,而且他还让南天院最为优秀的学生林意活了下来。

林意主导的钟离之战的荣耀,让南天院的诸多教习与有荣焉。

南朝皇帝对林意的明升暗贬其实已经让有些南天院教习对皇帝有些怨言,再到后来,魔宗要和南朝皇帝见面的消息确切的传递出来,若非何修行那名弟子的阻拦,恐怕魔宗已经归降南朝。

魔宗是谁?

是所有南朝修行者的大敌,是杀死他们敬爱的叶副院长的死敌。

这样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只存在一种关系,那就是你死我活。

所以在那桩事情之后,南天院其实已经分裂两派,只是也并未那么决裂。

然而现在,当确定魔宗即将归入南朝,南天院的这两派便已经彻底分裂。

此时坐在元英对面的南天院教习是一名中年女子。

这名女子有些微胖,面孔很圆,并非林意等人见过的任何一名教习。

她的感知并不如魔宗,然而她精通某种秘术,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确切的感知这个战团里所有那些人的气息变化,包括魔宗。

“魔宗和叶副院长一战,他负重伤是十分确定的事情,我们复盘过他和叶副院长的那一战,包括现场的痕迹.一切都可以推断出这个结果。”

她看着元英,声音微寒道:“哪怕时至今日,他现在的气息也可以让我确定这个结果,他现在还有隐伤在身。只是他展现出来的手段和力量,却只能说明,他在钟离之战和叶副院长交手时,其实还刻意的隐匿了他的真正修为和实力。他竟然不惜拼着身受重伤,也隐匿了他的真正实力。”

中山王元英的眼睛紧紧的眯了起来,他也声音微寒道:“那按你判断,今夜能困得住他吗?”

这名中年女子摇了摇头。

“我们之前对于他的判断出了问题。”

她脸色难看起来。

像她这样的圆脸女子本来给人都是十分和气的感觉,所以她此时彻底的沉下脸来,脸色便显得比一般人脸色难看时更难看。

“除非你们北魏皇宫里的那两位亲至,除非何修行的那名弟子正巧过来,但按照我们手头的情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艰涩无比,她的眼中,除了深深的无奈之外,甚至还有一种难言的沮丧。

因为这夜,她看到的不只是魔宗如何逃出生天,她看到的是北魏和南朝即将彻底改变的命运,然而她和所有来这里的强者,却偏偏无法改变。

“我们的情报也会出现问题。”

然而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中山王元英的脸色却也古怪起来。

他感知到了一种熟悉而令他敬畏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的脸上和眼睛都发出光来。

“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我们就肯定知道不了真相,因为这片天地,终究是他的天地,而不是魔宗的。”

第八百三十九章 不准

这名南天学院的女教习当然非寻常的修行者,她这一生中也经历过无数精彩绝伦的大场面,只是听着中山王元英的这句话,她知道除了荒园里何修行和沈约的那场战斗之外,她所经历的其余任何场面,都不会有今夜精彩。

在北魏,只有北魏皇帝能够真正的一手遮天,只有他能够让任何情报机构的情报出现问题。

就连中山王元英都以为他此时在洛阳的皇宫里,然而他却亲临到了此处。

皇帝是人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在南朝,即便是在萧衍起兵的年代,也几乎没有人见过萧衍的出手,哪怕人人都知道他肯定是修行者,但他的修行境界到底如何,到底擅长何种手段,却连南天院的教习都无法真正了解。

在北魏,北魏皇帝的修为境界更加神秘。

没有什么确切的记载记录过他的出手,但从北魏北方一些门阀的态度,迁都洛阳之前几次宫廷之变的悄然被镇压,处处迹象都足以让人推断,他恐怕是一名足以制衡魔宗的强大修行者。

魔宗在水面上微微停顿下来。

水面上荡漾起一层轻柔的波纹,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水蜘蛛一样,轻若无物的停留在水面之上。

他的面色真正凝重起来。

在此之前,他说过的很多话,甚至很多神色变化,都不是真的。

只有真正的紊乱无序,才能让人无法对他做出真正的判断。

所以不管在任何境地之下,他就像是一个始终带了无数面具的戏子。

只是此时他的凝重无比真实。

今夜出现在这里的很多北魏修行者的确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但当北魏皇帝亲自降临这里,这些对手便都不能算是他的对手。

在北魏,他真正的对手,便只有这一个。

天地安静起来。

一些芦苇絮温柔的飘荡起来,朝着天空飘去。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

魔宗看着南边某处,认真的说道:“我更没有想到,你会从南边来。”

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名男子身穿很寻常的便服,只是他静静的站在水边,却有着一种无上的威严。

“只有我来,才足够有诚意。”北魏皇帝说道。

魔宗道:“这和诚意无关。”

“即便是路过而宿的客人,主人也要注意礼数,更何况魔宗大人对于北魏而言,并不只是一个旅客。”北魏皇帝对着魔宗行了一礼。

周围很多修行者瞬间动容。

魔宗微微皱眉。

北魏皇帝接着说道:“你还是要走?”

魔宗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不想我走?”

北魏皇帝道:“我不准你走。”

远处小船上,南天院的那名女教习莫名的紧张起来,她的手心沁出了汗珠。

她之前也从未见过北魏皇帝,对于她而言,北魏皇帝也是敌人,只是今夜,她却莫名的欣赏北魏皇帝。

不想和不准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

不准,意味着命令,意味着提醒。

他在提醒魔宗,他是北魏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