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1 / 1)

江湖锦衣 我自听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这,他才会追过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背后,传来淡淡的声音。

顾小年猛地转身看去,

身形窈窕,穿了一身黑红相间的捕头服饰,英姿飒爽。

而他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对方的脸上,那是一张面具,只露出了双眼。

当顾小年想看清那双眼睛的时候,却总是感觉眼前好似迷了一层雾,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所有的目光,只能分散在对方所戴的面具上。

她没说话,顾小年回神,有些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相对。

毕竟,身材很像,但声音不像。

柳施施的声音清冷中透着温婉,让人听了舒适,而眼前的女子,声音太冷太淡,就像是寒冬腊月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一样。

虽然不难听,可并不让人喜欢。

“我,我认错人了,抱歉。”顾小年目光犹豫,但还是抱拳说道。

阿无没有说话,就是这么站着。

略有些长久的沉默,顾小年抬起头,仍是想看清那双眼睛,只是一无所获。

直到,有捕快路过,恭敬问好,“神捕大人。”

阿无好似回神,点了点头,随即便抬脚,绕过顾小年,径直朝前走。

顾小年回头看着,目光复杂。

“柳姑娘。”他轻轻喊了句,声音真得很轻,轻到自己都只能感觉到哽咽,而非听的真切。

那个人没有停下,更未回头,甚至是气机都未有任何变化。

她就这么一直朝前走,走过了校场,走去了后院,直到被人群挡住,消失在影壁之后。

那堵高高的影壁上刻画着山水,一只苍鹰翱翔,栩栩如生。

顾小年看了很久,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记忆力一直很好。

人的相貌身材能变,声音能变,但味道不会变。

顾小年虽未与柳施施有过亲近接触,但还是记下了对方的味道。

明明隔了一张面具,顾小年也说不清为什么,就会认定方才那个人是柳施施。

“说什么味道。”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背着手,这次走的有些快。

而在六扇门的一处房顶上,公子无远远地看着那人离开,负手不语。

“别看了,该去做正事了。”诸葛伯昭从屋檐下露头,没好气地说了句。

房上那人踢了踢瓦片,飞身下来。

“啰嗦。”她说着,跟上了中年人的脚步。

……

顾小年没去北镇抚司,也没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转了转。

他去了外城南坊的马市,也去了外城西坊看了热闹。

关青比上次见倒是更壮实了,或者说是健康。

他从一家赌坊出来,手里掂着个沉甸甸的钱袋,身后跟着那两个腰里带刀的孪生兄弟,一个叫关伯兴,一个叫关仲盛。

关青几人都是同乡出来的,顾小年听邓三提起过,就顺道记下了。

而那边关青见了顾小年牵马过来,愣了愣,马上迎了过去。

他知道顾小年现在是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可不理解对方怎么一个人来了这西坊,而且还穿着官服。

要知道,这里的江湖人可并不欢迎公门的人。

他们瞧不上东厂的阉人和附庸过去的锦衣卫番子,也看不起鹰犬爪牙般的锦衣卫,对彼此知根知底的六扇门捕快也没什么好态度。唯独对大理寺的人态度尚可,当然也只能说是尚可。

但关青不理解归不理解,此时顾小年来了,那他没道理不上前招呼一声。

毕竟,自己能有如今地位,可全依仗着对方而来。

无衣堂口,除了大龙首之外,下面还有护法长老各两人,再就是分处大周九州州城的分舵,其下又有数个堂口,再下便是香主、弟子。

而关青,如今就入了一炷香,成了这大周总舵的一名小香主,管辖的地方不大,却是在外城西坊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算是有点小权利了。

他不会忘了一直照顾自己的无衣堂口的弟兄,更不会忘了‘伯乐’顾小年。

此时,关青老远便领着关家兄弟往这边走,顾小年却是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牵着马顺着人群而朝前走。

关青三人脚步顿住。

“大哥?”关伯兴不解开口,“顾大人这是?”

关青摇摇头,“应该是有任务在身吧。”

说着,他掂了掂手里的钱袋,笑道:“走,把银子交给堂主,然后去喝酒。”

往回走的时候,关青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道身影已经随着人群走远了,但还能看到一点影子。

那明明是足以让无数人羡慕的崭新光洁的蟒服,穿在那人身上偏偏显得那么落寞。

关青用力咬牙,他现在的地位还不够,还在做这种跑腿受例钱的活计,这不是他预期中的。

他要更努力才行。

第二百四十八章 事前

几日匆匆而过。

顾小年成功将颜岑安排进了北镇抚司,自己的千户卫所。

他如今是千户,往自己手下安排一个两个的锦衣卫根本没多大关系,就算是俞文昭,也没说什么。

因为官大了,自然就有些自己的特权,要不人人都想当官呢?

颜岑穿了身黑色绣纹的锦衣,很显身材,整日挎了柄刀就在院子里外转悠,因为顾小年就一直坐在班房堂首的桌案后头。

她没有具体职位,只是填补的校尉空缺,而又是千户所里唯一的女性加是顾小年亲自安排进来的,所以自由性很大。

千户卫所里没有顾小年手下的人,只有隶属北镇抚司的十多个锦衣校尉,平日里见了颜岑,两眼都挪不开。

但颜岑还是总去班房转悠,时不时倒杯茶,添壶水,更多的是试探地往顾小年身边凑,只不过每每都被那道冷淡的眼神逼退。

她想的很简单,如今自己无依无靠,能把握住的就只有这个年轻男人,要是连对方都把自己丢下,那她真不知道在神都该怎么活了。

活下去的方法很多,可颜岑不想选那些。

她一手端着茶盘,另一只手背着,一步一步地朝堂首走过去。

茶盘上除了一壶新茶外,还有两碟小点心,还有擦手用的湿手巾,很是贴心。

顾小年早就感知到了,内力平复,睁眼皱眉,“武功练得好了?若是没事就去校场,别在这儿瞎转悠。”

颜岑听了,白眼暗翻,她实在不明白这家伙整日坐在这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是在干嘛。

习武之人哪个不去拎大石练力,或是在院中打拳练桩?哪像他这般地一直闷坐着,一整天也不出去几次。

颜岑很烦,被闷得烦。

“上好的枣糕,来一块?”她笑眯眯地开口。

顾小年目光微冷,“滚蛋!”

颜岑脸色僵了僵,见眼前人把眼闭上,顿时赌气似的将茶盘放到了桌案上,不过她很小心,收了力道。

她可不会认为自己只是献了几天殷勤就跟对方很熟了,对方带着锦衣卫破家灭户的几次她恰巧就经历了,对这人,她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