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两侯府(1 / 1)

太平歌 顾青姿 527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00章 两侯府

  ◎喜结连理◎

  赵善易就是欠登的, 裴岘倒也不是故意利用他,能想起他,也是知道他和周聿昭有过节, 周聿昭因为替陛下侍奉那位道人, 求仙问药,最近风头很盛。

  那位道人的风头已经压过礼部这些老宗伯了。廉亲王都要听着陛下的意思,配合着那位道人行事, 因为祭祀几次闹的不愉快,赵善易早已经心里不痛快了。

  家里老爷子骂他一顿那是无所谓, 但是谁胆敢给老爷子气受,那是不可能的。

  他和老爷子一样, 是个护短的。

  褚英因为新纳了一房妾, 最近日子过的顺遂。他妹子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在庆王的后宅里如鱼得水。

  他的日子自然也过的痛快, 京中没人敢得罪他。

  咋一见赵善易的邀请,他还纳闷这位祖宗怎么想起他来了?

  赵善易备下酒菜特意招待他, 见他四方步进来,笑说:“看着褚大人最近过得不错啊。”

  褚英嘿嘿笑:“总督大人客气了,自上次一别, 再没来得及招待你。还没有给总督大人谢礼。”

  赵善易:“最近晦气, 不想提这些。”

  褚英好奇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喝酒喝酒。”

  他也跟着裴岘学坏了,凡事就不说,非要等着人好奇的问,褚英就更想知道, 问:“可是都统衙门出事了?大人若是有什么消息可要告知我一声。”

  “好说好说, 衙门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落下你。但是我现在也见不着陛下。陛下身边有红人呢。”

  褚英一猜就中:“那忠义候?黄口小儿, 他好好的非拐到求仙问道上去,这我可不成啊。咱们这等武人,见过杀人放火,哪里能静心修道。”

  “你可别胡扯了。”

  赵善易听着他瞎说。

  褚英:“陛下莫名其妙迷上修道,奉请那道人为陛下炼丹,这也没什么。但是忠义候借势倒成了香饽饽。真是让我等不服气。”

  赵善易浅尝一口:“别胡说,小心让人拿住你把柄,你少说些吧。”

  褚英又说:“哎,你别说,那刘家自从和忠义候府结亲后,就彻底安分了,那刘娘子还是有些手段的。”

  赵善易嗤笑:“是刘娘子有手段,还是忠义候有手段?你搞清楚了吗?”

  褚英问:“什么意思?”

  赵善易嘿嘿笑,说:“我又给忠义候寻了一门好亲,但是他最近有些太猖狂,我就不想给他了。想找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来结这门亲?”

  褚英听着就知道不是好事,但是他一个兵痞,向来就不做好事,尤其对这种事感兴趣。

  “怎么个说法?说来听听。”

  “周聿昭这个人呢,不是东西,把人家安阳侯的千金肚子搞大了,你说这个媒你敢做吗?”

  褚英眼睛瞪的老大,看着他:“这……他怎么尽喜欢这一出?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娶回去就是了,怎么就非要偷呢?”

  赵善易:“家里的,不如偷的香呗。”

  要说褚英不是个东西,笑呵呵说:“安阳侯那个老小子,整日猖狂的没边儿,这下我一定给他寻个好女婿。”

  赵善易说:“这可不行,他两要是真成翁婿了,有你好果子吃吗?”

  褚英嘿嘿笑:“大人放心吧,我手底下最不缺就是想一步登天的人,安阳侯的女婿,我一定好好挑。”

  赵善易贼兮兮的笑,说:“哎呀,这是闹的。真是。”

  褚英又和他说起最近城中的事情,酒罢之后,各自回家。

  那日之后,没过两天,京中关于安阳侯府的传闻都像风一样,吹遍了上京城 。

  起因是一个西城的兵痞带着一件女子的内衫,去安阳侯府求亲,并指明已经和安阳侯的千金有了孩子。

  这个消息犹如油锅里倒了一瓢水,直接炸开了。

  听说安阳侯提着刀就要将人砍死,那人本就是个混不吝,他有个姐姐是永昌侯府的妾。

  安阳侯也不敢真的把他杀了,结果一吓唬,人就直接将事情抖的到处都是。

  这人从自己第一次见方静云开始说起,两人是如何厮混,方静云经不起查,她是真的有了身孕。

  安阳侯却不知道,以为那泼皮看上了自己女儿,来这里骚扰人的。

  恨的要将人碎尸万段。

  安阳侯夫人坐在后面正堂,听着身边的嬷嬷报信,她阴着脸:“没想到和她娘一样货色,扶不上台面的东西!”

  那嬷嬷悄声说:“那边院子里闹起来了,瞧着意思,不像是和那个泼皮的。”

  安阳侯夫人冷笑:“越闹,越没人认领,难不成这等丑事还要人家自己捏着鼻子认吗?让人保护好,他不是心疼吗?恨不得送进宫去做娘娘,那就让他宝贝着吧。”

  周聿昭一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好久都没说话。

  他有种古怪的感觉,冥冥中有人总会掐断他的路。

  只要他向上走,就会有人抖落他的阴私,次次都能拿住他的要害处。

  就像他成亲前,也是这样,仿佛对方是冲他来的,但是当时他没有证据,为了将事情压下去,他就娶了。

  可这次又是这样,彻底打乱了他的脚步,让他进退不得。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只要他有寸进的努力,就会被人盯上。

  他之前还是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可是后来就越来越清晰。

  连叔祖父都说,他要小心一些。

  刘娘子也已经知道了,这几日京中内宅中大部分都在讨论这件离经叛道的事情。

  女孩子们难免羞怯,但成家但媳妇们和掌家的夫人们都以此为戒。

  毕竟家里都有女孩子,要是出这个一桩丑闻,家族里的女孩子姻缘都受影响。

  朱氏照例和几个儿媳妇们训话,最后看了眼刘玉娘:“虽说姻缘天定,但那些个狐媚子手段,终究上不得台面,世家女娘子,要品行端正,切不可作出伤风败俗,让祖宗丢脸的事情。”

  其他几个人偷偷看刘娘子,以为朱氏是冲她去的,毕竟朱氏指桑骂槐的太明显了。

  方静云的事情让朱氏又想起了当初周聿昭被逼着成亲的事情。

  所以就顺带敲打几句。

  刘玉娘仿佛没听到一样,根本不在意,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她知道,方静云怀的应该是夫君的孩子,但是不知哪里出问题了,方静云居然又去勾搭其他人去了。

  真真是开了眼了。

  她这会儿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周聿昭头上戴绿帽子是他自找的,和她可没关系。

  朱氏见她一言不发,没意思摆摆手:“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玉娘留下,过几日随我去宫中看看娘娘,听说娘娘病了。”

  刘玉娘有时候觉得人生真是不公平。

  朱氏这等不讲理的人,一辈子尊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随后又想,这世上哪有公平。

  太微宫中规矩没那么严格,冬青现在成熟了很多,领着一帮女婢们,不知是谁说起这回事。听说有人上门认亲去了。

  赵幼澄听着心里好笑,赵善易的损招,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安阳侯夫人压着人验孕,确定方静云当真怀孕了。

  她冷冷看着安阳侯,但最后什么都没说,领着几个儿子径自走了。

  安阳侯气的老脸通红,将那外室吓的魂不附体,抱着小儿子哀哭,真真是梨花带雨。

  男人嘛,就喜欢这样的。

  方静云也只管哭,不论谁问起她都一概不知道。她自己知道现在不能说,尤其是还没有和周聿昭通气,要是她闹开了,就不能进忠义候府了,她早就知道那刘氏万事不管,像个摆设。

  只要她进了忠义候府,那她和当家夫人也没什么区别……

  那兵痞常年混迹在市井中,安阳侯原本想悄悄将人处理了。奈何连着几日硬是没能找到人。

  但关于方静云的谣言越来越离谱。

  从最初的无媒媾.合,到最后成了,方静云浪荡不羁,勾引了兵痞,结果安阳侯看不上市井出身的兵痞。那方静云就另外勾搭了世家子弟,所以至于这怀的是谁的孩子,这会儿也不好说了。

  总之,市井中的流言,越传越离谱。

  安阳侯快气死了,不光他气死,连世家子弟们原本还想着凑这个香艳的趣,结果被传成了这样,哪里还肯。

  听说醇亲王府的老王妃揪着赵延之,问,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赵延之嗤之以鼻:“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因为醇亲王府的玩笑话闹出来,家家户户都开始问起这件事。

  让方静云再无嫁给其他人的可能了。

  她也知道,自己一心嫁给周聿昭,至于那些谣言,也到不了她耳朵里,都是些市井之言。

  倒是把安阳侯夫人气得半死,实在觉得丢人现眼,就领着孩子们回娘家避暑去了。

  传到如今,成了安阳侯府,也就只有门口那两个狮子是干净的……

  安阳侯短短十几天就熬的眼睛赤红,方静云哭了睡,睡了哭。那妾也楚楚可怜的哭,哭的他头都要大了。

  当年娘两确实过了一阵苦日子,安阳侯自觉对不起她,骂也骂了,最后还是一头栽进温柔乡里颠鸾倒凤去了。

  方静云的姨娘也不是善人,她一口咬定,方静云是被人哄骗,她小小一个娘子在府中不受人待见,更不敢和府中人接触,这样单纯的孩子最是容易受骗。

  方静云早早就和姨娘说了,她的孩子是忠义候的。

  这会儿也听着姨娘的话,一句都不肯多说,全凭姨娘给她做主。

  母女两一合计,此事还是要安阳侯去处理,所以母女两弱风拂柳一般,哭得楚楚动人,将事情娓娓道来……

  安阳侯怒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方静云又嘤嘤的哭,“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一个人。是我糊涂让父亲丢了脸,父亲不要管我,只管把我送出城让我去尼姑庵里自生自灭吧!父亲不要怪他,当初我们还不曾回府中,姨娘带着我和弟弟过活,受人欺负也不敢说。多是他帮我们的。”

  瞧这事闹的。

  安阳侯一听忠义候周聿昭,简直眦眉瞪眼,拔高声音问:“难不成老子要感激他吗?”

  方静云又怯怯得不敢说了。

  安阳侯这会儿真动了杀心。

  妈的,这鳖犊子!

  他一想起这半个月来,受的屈辱。他到底比两个女人想的多,好死不死怎么会有人上门来求亲?

  他认定是那王八犊子不想认账了,才让其他人来侮辱他安阳侯府。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安敢辱我!

  所以安阳侯直接将此事,告到了陛下面前。虽然这桩官司不光彩,但是他也是为了前尘,让陛下以为他有什么可想的。

  顺便也是表忠心,他还指望着升上一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以等一等。

  周聿昭因为何静生传回来的信,被绊住了手脚。江南的生意很多,他还要理清楚这些,等将来江南安定了,他也要回去一趟。

  他知道方静云的事情,但也不会说什么,他这次打算等风头过去了,再把人接进来就是了。

  哪知道他还没忙完,就被安阳侯告到了陛下那里。

  这确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了。

  赵善易这个耳报神,打听这些消息最是灵通,听着安阳侯告到了陛下面前,乐的要命。

  这门亲事已经完成了八成,他喝着酒,叹气:“还是心软,见不得有情人分离啊。”

  方氏见他古古怪怪,故意问:“什么有情人?难不成安阳侯府那个千金,你也掺合一脚了?”

  赵善易立刻反驳:“瞧你说的什么话?爷对你还不够上心吗?晚上让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

  方氏啐他一口,不理会他了。

  赵善易乐哉乐哉的就将这事办了。

  褚英等好戏看得差不多了,这才和赵善易商量:“怎么样,这门亲可够排场了吧?这会儿陛下都知道了。”

  赵善易笑着说:“褚大人是贴心人。忠义候想必会感谢你的。”

  褚英摆摆手:“哎,咱们做好事,可不是为了那些名声。都怪心肠好呗。”

  周聿昭被召进左书房,当着安阳侯的面,被赵晖骂得狗血喷头。

  赵晖对周聿昭暂时还是很满意的,但凡自己有什么想法,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说出来的,周聿昭就能领会自己的意思,也能给自己办的妥帖,观颜察色有些本事。

  只是这人偏偏在女色上,总是拎不清,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赵晖的生气,也没那么生气,只是面上不好看,骂给安阳侯看的。毕竟周聿昭的毛病是摆在明面上的,一个有明显把柄的人,多少是让人放心大的。

  安阳侯就不好说合了。

  安阳侯盯着周聿昭,恨不得宰了他,安阳侯府的名声算是臭了。

  可在陛下面前也不敢太放肆,只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可陛下也发话了:“这样吧,说来说去,是一桩风流债。谁没有年少过。这事错在忠义候,朕做主,保你女儿一个名分如何?”

  安阳侯也知道,方静云只能进忠义候府了,但是他心里是怎么都不畅快。

  又不能违背旨意,只能说:“谢陛下。”

  谢恩后,也一言不发就起来走了,理都没有理会周聿昭。

  周聿昭也没想到,这老小子直接告到陛下这里。

  看来这个仇结下了。

  两人一离开西苑,消息也就跟着传出来了。

  陛下将安阳侯千金赐给了忠义候做妾。

  方氏来太微宫看她,笑着说起这桩事:“陛下将那位千金赐给了忠义候做妾。真真是……”

  院子里有风吹得树叶沙沙响,赵幼澄仰头看着树荫斑驳陆离,细细碎碎的阳光。

  真切的不能再真切了。

  方静云又做了周聿昭的妾。

  这回,可没有上一回那么便宜了,这次我亲手送你们一场姻缘。

  皇祖母,您就不要一心盯着我了。去看顾周聿昭吧。这样也方便我去查江南的账。

  不是吗?

  “是吗?那忠义候府又要办喜宴了,毕竟是陛下赐的妾。”

  方氏:“得了吧,都丢死人了,还要怎么办喜宴?让上京城的人去看这桩丑事?一个侯府的千金,做下这等事,以后谁敢和他们来往。这半个多月都传成什么了。”

  赵幼澄笑着说:“过几年就过去了,没人会提起的。”

  方氏也八卦,笑着说:“那倒也是,也不知道这刘娘子和这位大肚子的,哪一个厉害一些?”

  赵幼澄确信,刘娘子更胜一筹,因为她聪明,或者说,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她能不动声色在忠义候府里四平八稳,就证明她比方静云聪明。

  赵幼澄笑着说:“安阳侯府毕竟门楣高,那方娘子又有身孕,大约是会得宠一些吧。”

  她心里想,按照朱氏那个性格,忠义候府怕是会打起来的。

  这些小事,于朝堂上的事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赵晖打发了周聿昭和安阳侯,皱眉骂了句:“都是些混账,不知道省心。”

  他面有倦色,苏妃伸手替他轻轻在两鬓角按摩,她向来不说话。只是静静陪着他。杨寿山轻声说:“安阳侯府的传闻确实闹的很不像话了,陛下这算是全了他们的脸面。自然要感激陛下的。”

  赵晖想起安阳侯那千金已经怀孕,心里又暗恨,宫中的嫔妃们至今都没有音讯。

  他心里的焦急已经很明显了,杨寿山也知道。这种焦急不动声色,却是真真实实的。所以他才会急着寄托于道人。

  他淡淡说:“周聿昭的性子,也是不知收敛,朕刚瞧着他得用,他就捅娄子。”

  他说完却又想,周聿昭睡了人家安阳侯的千金,这本就是周聿昭的问题。内宅重的女眷知道什么。

  他为何盯上了安阳侯?

  杨寿山见陛下很久都不说话,也不敢插嘴。

  最后赵晖才说:“行了,周聿昭品行不端,撤了北宫门副统帅的职位,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杨寿山应了声,便让人起草旨意了。

  朱氏原本因为安阳侯府的事情,教训了几日刘娘子。

  刘娘子想着,闹成这样,那方娘子怕是快进门了,她连院子都选好了,就在周聿昭书房的后面。不大不小的院子,和书房隔着一堵墙,最合适不过了。

  结果没过两天,陛下的旨意就来了,方静云是贵妾,贵在安阳侯府这块匾。

  刘玉娘领着人恭敬大方接了旨。

  丝毫没有怒意,朱氏却不干了,嚎叫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等狐媚子要送到我们家来脏我的眼睛?”

  几个庶子媳妇挤眉弄眼的看热闹,眼神里全是好奇。

  刘玉娘看着朱氏,淡淡说:“祖母切莫动气,大约是肚子里的孩子是夫君的。陛下保媒,将人赐给了夫君做妾,您就要做曾祖母了。”

  朱氏这会儿又拎清了。怒斥:“那等狐媚子,谁知道她生的是谁的种?我是不认的,你也不许认,没得坏了门风!”

  刘玉娘嫁进来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朱氏和她站在一起。

  她心里觉得好笑。

  “是。但毕竟是陛下赐的人,咱们府上是不能抗旨的。我让人准备院子,好吃好喝养着就好。毕竟是夫君可心的人。”

  朱氏听着这个就怒气丛生。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惯会勾引爷们犯错的狐媚子!你不要给她好脸!真真是不要脸,安阳侯府好好的门第被败坏成这样。”

  朱氏尽情的痛快骂着,一边又催促刘娘子:“你也争气些,别让一个狐媚子才在你头上,一个外室生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讹上我们家……”

  刘玉娘知道,她心里不忿,可事情是周聿昭做下的,认也是他认了。

  难不成是那方娘子霸王硬上弓,拉着周聿昭成事的?

  这种饭后闲谈,也只是给人徒增笑料。

  延嘉殿中,赵诚听着文襄和周太后报西苑的旨意。

  周太后静了很久,才问:“所以,安阳侯府和他结亲了?”

  文襄:“是。”

  周太后点点头,:“他总是做这种糊涂事,不知悔改。”

  她声无波澜,话语中也听不出情绪,让人觉得神秘莫测。

  赵诚因为在偏殿翻到基本孤本,便坐在这里仔细看,殿内的人也不觉得他能看懂什么。但也无人敢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