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婉淳长公主(1 / 1)

太平歌 顾青姿 523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88章 婉淳长公主

  ◎敏识冲和,韶姿婉秀。◎

  裴岘之于赵幼澄, 就像是不能说出口的依靠。

  而赵幼澄之于他,才是心里爱之重之的宝贝。

  虽然彼此想的不同,但两人之间的事情, 彼此都不会轻易对人言。赵幼澄是不会承认, 但裴岘不一样,裴岘想将人娶回来藏起来 。

  尽管兄嫂知道,但也不会提起。

  徐氏狠想问, 但又想起裴荀的嘱咐,也不好在家人面前张嘴。

  老夫人早已经不管家了, 只是问:“宫中的事情太平了,眼看也到年底了。你们两个别整日不着家。安安生生在家过年。”

  裴岘哄老夫人:“陛下大约是想到西苑过年, 不想留在宫中。到时候我也要出城的。不过过年的时候我肯定在家。”

  老夫人叹气:“也是, 陛下伤心, 不想呆在宫中, 你当值就上心些。”

  她说完又说:“也不知太微宫的两位小殿下怎么安置?宫中还有太后娘娘在,留太后娘娘一个人在宫中难免寂寞, 祖孙几人也好有个照应。太后毕竟上了年岁……”

  裴荀看了眼裴岘,裴岘却只当作没听见一样。

  徐氏慢慢解释:“这些宫中自有安排,再说宫中也有贵人们每日陪着老娘娘, 公主殿下和太平王殿下住在太微宫也清静惯了。”

  裴芝玉也说:“殿下前段时间病了, 太微宫中照料的细心。哪里顾得上照看别人,虽说过年热闹,但是听殿下的意思,不会挂红的。”

  老夫人笑呵呵说:“宫中也要有天伦之乐,怎么能只图自在呢。”

  裴岘已经吃好了, 放下勺子, 淡淡说:“我吃好了。母亲再喝点汤吧。”

  老夫人笑呵呵的, 听他的话,添了汤。

  徐氏觉得实在好奇。他仿佛对婉淳公主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一般,任由他们讨论,都漠不关心,一句都不插嘴。

  徐氏一整晚都忧心忡忡看着他,总担心这门亲事是不是又要不成了。

  等晚饭后,裴荀和裴岘进了自己书房。

  裴岘还是希望兄长请辞,户部这潭深水,会让他耗尽心血,他舍不得长兄再操劳了。

  裴荀却问:“是不是陛下有动你都心思?”

  裴岘摇头:“眼下不会,至于巡边的功劳,陛下心里有数,辽东增兵的折子我已经递上去,随后八月几句从宣府调兵东进,大约是丁远山给陛下上了折子。此事陛下自有定论,也已经过去了。

  边关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凉州虽然位置特殊,但肃王爷这人胆子不大,只是贪财,不会胡来的。毕竟东边的陕西行都司驻兵,草原部落也不敢轻举妄动。”

  裴荀见他将形势说的清楚,隐约开始也想多了,高关澄离开兵部,不惜死谏也要推举曾庆国。

  他也未必就是那么属意曾庆国。只是心里奢求的有些多了。

  随后他开始考虑裴岘掌兵部的可能,若是陛下真的用裴岘,那么他请辞是再好不过了。

  他身体不好,幼子还要教导,长子才成婚,眼下在翰林院里修书,年后要谋一个正经差事。有弟弟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内阁不太平,高关澄去后,有空出一个位置,眼馋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纷争。若是再年轻几年,或者是身体康健,他必定会有心争上一争。但眼下弟弟就要高升,他不适合争这个位置了。

  他想的多了,也就开始为儿子们考虑了,尤其是裴岘的路。

  “你容我想想。”

  他最后松口了。

  裴岘倒不是想让兄长给自己让路,他是真的被明鹤的嘱咐吓着了。

  明鹤这个人邪门,但本事还是有的。

  婉淳之前都能看出来兄长身体不好,怕是几个月前,兄长确实更凶险。

  若是继续这么操劳,兄长的身体长久不了。兄长在他眼里如父亲一样,他实在不能看着他病到最后。

  等裴岘再回去,明鹤已经又在画符了,见他回来,懒洋洋问:“裴大人听话了吗?”

  裴岘坐在一边,心里想的是明日京卫营巡查西苑的差事,嘴里却问:“先生可否为我相面看看?”

  明鹤头也不抬,直言:“大人不必担心,你的命数少有的富贵登极,也无甚灾祸。只管放开拳脚就是。但……”

  他说到一半,回头说:“姻缘之事,不归我管,我算不出来。”

  他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毫无雅气,说话有些恶劣。裴岘也不计较他刺刺的话。

  “谢先生。”

  裴岘也不深究他话里的真假,就好像是随口问了一声。

  第二日一早就出城去了。

  关于高关澄的折子,陛下让人抄送到内阁,并着重提醒让所有人读,所有人看。

  让他们说说看法。

  他这会儿没那么生气了,也没有愤怒了。

  帝王是最会将怒气发到恰到好处的人。

  因为他懂得抓住每一个发怒的机会。

  赵晖的怒气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怒气就是发给众臣看的。

  就比如眼下,孟廷元前脚进宫复命后,后脚他就出了内旨,召曾庆国进京,将一直空缺的刑部左侍郎位置给了他,命他主理高家的案子。

  并言明待曾庆国回京,孟廷元将此案卷宗等全权交由曾庆国。将孟廷元摘除出来,让孟廷元不再沾上这些。

  他对孟廷元的爱护,也是真的爱护。

  陛下在养性殿下了内旨,就带着皇后去了西苑,嫔妃一个都没带。连安成公主都留在宫中了。

  这次负责巡守的除了禁军,就是京卫营,那就意味着谁也进不去西苑。

  马廷庸一听就知道坏事了。立即让人给高关澄送信。

  而此刻周宪实坐在堂下垂着眼皮,老僧入定,一言不发。

  马廷庸便开口说:“各位大人,陛下这是要干什么?这是……”

  吕大人不如年前康健了,静静听着他们说话,看了眼周宪实,也没搭腔。

  马廷庸又说:“陛下这样,一再下内旨任命外臣,这不合规矩!”

  吕大人却慢悠悠问:“那依你之见,陛下该怎么才合规矩?”

  马廷庸见吕大人反驳,诚恳道:“吕大人这话蹊跷,我等辅佐陛下,自然是……”

  吕大人摆摆手,不与他争辩,也不等他说完。

  他自然也知道,陛下此举不合规矩,但陛下不是年轻不懂事的陛下了,君臣有别,陛下想掌握权力,这自然是好事。若不然臣强君弱,这帮人就能左右陛下的想法,朝纲不稳固。

  只是不知道君强臣弱,是怎么一番光景……

  马廷庸见两人不吭声,也不再多费口舌。

  “两位大人既然无话可说,那我也不费口舌了。”

  等马廷庸走后,吕大人问周宪实:“周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周宪实摇头:“我无甚可说的。陛下纳言,下旨召臣子觐见,这没什么不合规矩的。”

  这次周家姻亲没有涉及其中,他不打算出声,陛下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高关澄这种搅浑水的做法,倒是给了陛下一个借口。

  周宪实一直觉得陛下没有那么生气,因为他见过陛下生气的样子,做不出这么冷静的事情,反观眼下,陛下步步拿捏着高关澄,马廷庸难道不知道吗?

  他知道的,但是他不能不管,高关澄该救还是要救。

  等陛下搬到西苑那边,赵善易巡守着的额差事就空闲了。

  太子驾崩后这几个月,他守卫皇城真是事事操心,等这几个月平稳过度后,他才算了放了心。

  廉亲王也说了,陛下同意了开年采选。这件事廉亲王会亲自督办。

  赵善易心里坏心想,陛下没儿子也是着急了。

  他在家躲了几天,这才出门去找乐子了。

  裴岘此刻就在西苑,赵晖召见他,这次问的是巡边的事情,他的折子向来写的清楚,从来没有含糊之词。对于这趟巡边的差事,赵晖已经都清楚了,但依旧想亲自问一问他。

  今年是丰年,北上的粮食充足,赵晖心里的焦虑就少了一些。

  他是个帝王,失去太子让他很难过,但已经几个月过去了,他已经捱过去了。剩下的只有意气风发,和时不我待。

  赵晖问:“依你之见,草原和辽东。可会安稳?”

  裴岘谨慎答:“暂且不会开战,但也安稳不了多久,建奴北上可以进草原,草原向西各部落若是联合,就避免不了结盟南下。”

  赵晖点点头,这些他知道,他从前就是怕这个。

  可见裴岘还是谨慎。

  两人聊的多,赵晖也开始关心起他了。

  最后问:“蕴玉耽搁了婚事,怎么如今都没有成家,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你大哥怕是为你操心颇多。还是要早些成家立业才好。”

  赵晖此刻看裴岘,有种心心相惜之感。

  裴岘向来肃着脸,虽然年纪不大,但大约是为了镇住人,他很少笑。

  赵晖以为他又像之前那样硬邦邦的请罪,说几句告罪的话。

  没想到裴岘起身,径自跪下道:“臣有中意的人,只是……”

  赵晖听着觉得好笑,第一次见他这样,像个毛头小子一般。

  他难得笑起来,好笑问:“说来朕听听,蕴玉难得这样,看上的女娘子,若是合适,朕亲自给你保媒。”

  “婉淳长公主,八岁拜在师兄谢明松门下,敏识冲和,韶姿婉秀。臣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恳请陛下成全。”

  赵晖听着惊愕之后,死死盯着他。

  左书房中静悄悄的,此刻只有他们两人。杨寿山都不在。

  很久之后,赵晖才问:“她是你的师侄,是你的晚辈,你就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裴岘:“都是臣的罪过。”

  赵晖:“婉淳呢?知道你的心思吗?”

  “她不知道。”

  赵晖冷笑:“混帐东西!你还算没昏了头!”

  裴岘就怕赵幼澄自己背上骂名。

  赵晖听着头疼,但想想除了两人身份有些为人诟病的,其他的地方甚至很般配。

  裴岘虽然年纪大,但裴岘不曾成婚。婉淳的身份特殊,婚配的事情他也觉得棘手。

  眼看着又一年了,太后那边稳稳的只是是谈了几句,就没了下文,他也没功夫操心这些。康亲王虽然没说,但对婉淳还是很关心的。

  赵晖又问:“你可知,太后娘娘为她挑选的夫婿的人选?”

  裴岘:“臣不知。”

  他眼下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认。他的态度很明确,只和陛下说此事,只认陛下的旨意,对太后的态度并不关心。

  赵晖都气笑了,“这事朕不能答应你。”

  没有立刻回绝,就是这事可以讨论。

  裴岘应声后,也不痴求,。听到杨寿山进来了,他也就退出来了。

  赵晖却盯着门口,一个人静了很久。

  他出了西苑遇见赵善易来寻他。

  赵善易这几个月过得真是水深火热,这会儿终于自由了,尽管腊月里的风冷得刺骨,他也不在乎,只管纵马狂奔,觉得十分畅快。

  等到了迎风的坡上才立定,他提着马缰回头见裴岘不说话,问:“我听说府上寻了个大夫?可是老夫人不妥当吗?”

  裴岘:“兄长身体不好,正在调养。”

  赵善易吓了一跳,“严重吗?”

  裴岘摇头:“兄长在考虑请辞了。”

  赵善易皱着眉,叹气:“上次见他,确实气色不太好。大约是入冬吧,上了年纪就容易生病。”

  裴岘心里有些惭愧,若不是赵幼澄执着,兄长都不会让他知道。

  可见他平日里对兄长少有关心。

  赵善易宽慰他说:“裴老大人请辞也好,正好可以在家里养一养身体。”

  裴岘也并不肯定兄长会不会请辞。

  赵善易随后就开始抱怨:“这几个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睡觉都不敢睡踏实了,你在外面怎么样?西北还太平吗?”

  “不是很安稳,四处都蠢蠢欲动。”

  赵善易骂了句脏话,然后才说:“京中这是大戏一出连着一出,真是让人应接不暇。闹了这么久,年后怕还有得闹。”

  裴岘看他一眼,提醒他:“少看热闹,年后怕麻烦更多。谁能想到好好的太子,说没就没了。”

  赵善易提起这个就唏嘘:“要不说无常,我家老爷子伤怀了很久。太子重病的那几日,城里那些望风的人,真是多如硕鼠。”

  裴岘看着远处天地交汇在山峦中,问:“高关澄就是那几天闹了吗?”

  “可不是嘛,你说他偏偏寻思,正赶上江南的案子传回来,他急了这才疯了一样,要是那时候干干净净去了,还能留个体面。闹到这会儿,想死也死不了了。你说何苦呢,贪心了不是。”

  他向来不沾染这些,对那帮人并没有什么交情,也多是调侃。

  裴岘却和他细细解释说:“他不是不想死,是不敢死。他难道不知道太子驾崩的当口不能闹事?他只是想求一个快刀斩乱麻,妄想陛下立断,直接定了高家的罪责,在那个当口陛下不会细究。等着往后徐徐图之,贪求往后的大赦。这样高家说不准能谋一个全身而退,若是不能全身而退,也不会伤及根本。可惜,他始终不了解陛下,陛下不是暴怒的性格,即便生气也是有理有据,所以他所求的,一样都没到手。”

  赵善易听着,瞪大眼睛看了眼裴岘。

  真真的八百个心眼子都远不如裴岘的多。

  赵善易叹了声:“让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他话锋一转,说:“你猜,我严禁十六门的时候,那日跑的最快的是谁?”

  裴岘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善易:“婉淳。等我记得去通知她,结果得知她早跑出城去了。你说她不是属狐狸是属什么的?我早和你说过,她心思不简单。心眼比我都多。”

  裴岘静静看着他,片刻后转开视线,什么也没说。

  赵善易以为他单纯是不会背后说人小话,也就没往其他地方想。

  高家的男丁关在刑部衙门,女眷都拘在外城的兵马司废弃的院子里。因为陛下的旨意,估计还要关一阵子。

  这么钝刀子割肉,真真熬到最后的能有几人?

  高关澄自那日收到马廷庸的信,就知道,一计不成,计计不成了。高家彻底完了。

  尤其陛下是绝不会让他死,他若是死了,高家男丁怕是一个都不能留。

  他这会儿也清醒了,不敢再贪心了。

  立刻修书一封给马廷庸,恳请马大人捎信给曾庆国,恳请他到时候只管彻查,尤其是查他一人。

  只要他的罪责够重,他怎么死都无所谓,只要能保住高家男丁。

  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担住所有的罪责。

  都说高关澄糊涂,可裴岘知道他不糊涂,他只是求得太多,太贪心了。

  马廷庸都知道他的想法没错,只是太急了,所以成不了。

  腊月二十三宫中祭祀,礼部的廉亲王已经上了年纪,就不怎么主管这些了,是驸马傅明义主持祭祀。

  静义公主打发傅嘉宜来看赵幼澄,大约是问她会不会进宫过年。

  毕竟去年她和太后娘娘祖孙和睦,一起过的年。

  傅嘉宜来太微宫,想说的可不止这一件事。她被关在家里几个月,快憋坏了。

  见赵幼澄就说:“你怎么还是病怏怏的?这都养了多久了?”

  冬青真是见了傅嘉宜就心生怒意,尤其见不得她这么说话。站在背后挂着脸小眼睛一眼一眼的看傅嘉宜。

  赵幼澄也不恼,只是问:“看来你觅得如意郎君了?”

  一句话就让傅嘉宜没话说了。

  她垮着脸:“嫂嫂当你是挚友,自然什么话都愿意和你说,可你的心思却不够光明磊落。”

  赵幼澄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一眼,问:“找我什么事?”

  傅嘉宜其实有自己的朋友,京中的小娘子们那么多,只是赵幼澄不爱交友,所以那些小娘子大都以为她身份尊贵,深居简出,在家养病罢了。

  “母亲打发我来看看你急,你不去看母亲,可母亲还是惦记着你。”

  赵幼澄:“不是你让我少登门的吗?”

  傅嘉宜:“……”

  赵幼澄又说:“我的年礼都已经送到府上了,怎么会没惦记着姑母,你头上那根红玉的簪子就是我前几日送去的,这不在你头上戴着呢。”

  傅嘉宜么诶次都受挫败,恨恨说:“我自是比不过你,你也不用这样说我。你是陛下加封的长公主,太后娘娘把你捧在心尖上,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自然可以说不喜欢。看不上的人错过了就过去了,丝毫不在意,我算什么呀。”

  赵幼澄听着她发牢骚,估计姑母这段时间把她憋狠了。

  小心思太多,就是想不开,整日做着春秋大梦。

  “是吗?你既然知道自己妄想那些得不到的,又何必多想?”

  赵幼澄故意逗她,傅嘉宜却认真的。

  “我就不配荣华富贵吗?我偏要荣华富贵,你不用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太后娘娘当初为你选的忠义候,你命不好没能成。我哥哥已经有了美满姻缘,你也不用肖想,剩下的郎君那么多,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傅嘉宜的脑子里,想不到那么多的事情。她只知道,再不定亲,就真的找不到好人家了。

  尤其是赵幼澄,在尊贵,也是要嫁人的,好好的公主不谈亲事,等最后京中没有合适的,嫁到老远的外地,就像上次庆王妃做媒嫁她去凉州,吃沙子有什么好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大发善心了,真心为赵幼澄着想了,再也不是哥哥口中的自私嫉妒的人了。

  赵幼澄听得笑起来,也觉得她规矩好了不少,可见姑母是下了功夫教育她了。

  “姑母给你挑选了哪几家?说来听听。京中我认识的人,总比你多。”

  傅嘉宜见她不像是胡说,这才把几个说了。

  尤其是听到还有康亲王家的孙子。

  姑母心气很高,康亲王府怕是不会和公主府接亲。

  但听傅嘉宜的意思,姑母最属意的就是康亲王府的孙子。

  她也就是听听,傅嘉宜看样子倒是还能无所谓,她挑选人家,首先看家世,对康亲王府没反对,是因为康亲王府最尊贵,不是因为那位郎君的人品。

  赵幼澄丝毫没有纠正她的意思,周聿昭的妾还没入门,傅嘉宜要是没死心,大可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