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早慧的太平王(1 / 1)

太平歌 顾青姿 533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7章 早慧的太平王

  ◎护短的长公主◎

  赵幼澄知道弟弟聪明, 有些话他是知道的。至于为什么吵架,又或者她大逆不道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倒也不必一一赘述给弟弟。

  她只要记住, 这辈子阿弟一定会一辈子长寿平安顺遂就可以了。

  就算逆天改命, 遭天谴她也愿意。

  赵诚性格很好,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孩子的鲁莽和恼羞。

  只要赵幼澄不愿意说的,他就不会强求追问, 等回了永嘉寺他才屏退其他人。

  他身边伺候的内官叫吴顺,吴顺的干爹是辅仁殿的大总管叫王弼, 王弼才学出众,学问丝毫不比文臣差, 为人也很低调, 先帝朝就在辅仁殿侍奉笔墨。

  吴顺师从王弼, 才学很好, 虽然只有十四岁,但经学典籍信手拈来。

  赵诚问吴顺:“上元节那日你当真看到冬凌了?”

  吴顺是干爹王弼安排跟着太平王出宫的, 为他求了一个安稳的未来。宫中残酷一辈子蹉跎,王弼不想吴顺死在宫中的斗争中。

  吴顺性格也偏文雅,性情宽和, 规规矩矩说:“不敢确定, 当时看的不真切,但应该是冬凌总管。”

  他这个人谨慎,赵诚知道他说的应该,就是确定。

  尤其吴顺说看到冬凌领着人好像在寻人。

  赵诚听赵善易的儿子赵旭说过,忠义候别院里搜出人来……

  很多事他其实都知道, 但姐姐不想他知道, 他就装作不知道。

  那夜冬凌在城中行走搜寻刘小娘子和忠义候的行踪, 他乔装后别人注意不到,但熟悉的人还是能认出来,比如吴顺有双利眼。

  赵诚既不喜欢周家,也不喜欢宗亲。

  他早慧,又性格很谨慎,连太子这个玩伴他都少有玩闹。太子在东宫中,围绕他的人太多了,太子伴读就有七个人,东宫属官那么多,他都极少打招呼。整日呆在学政殿从不出门。

  赵诚想了想还是嘱咐:“此事就当不知道,过去的事也不必再提起了。”

  “奴记下了。”

  赵诚:“不过是一句嘱咐,你不必这样。我的经义远不及你,你干爹在学问也在国子监的老师之上。改日还要向他求教。”

  吴顺吓了一跳:“不敢当殿下如此赞。”

  赵诚认真看着他:“我知道你干爹安排你出宫,就是不想你宫中蹉跎半生。在我身边我给不了你权力和尊荣,只能安稳太平。你若是后悔,我可以送你回宫中去,辅仁殿的执笔内官,你是可以做的。”

  吴顺跪下:“奴不愿意回宫。”

  赵诚点头:“那好,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永嘉寺,这书阁里的藏书随你看,若是想借书只管去阿姐那里去借,她书房里的书比我的多。”

  吴顺不解看他,他笑笑仿佛像个孩子:“阿姐最喜欢漂亮的字,你的一笔字写得漂亮,肯定能入她的眼。”

  说起赵幼澄,他总能变得像个孩子。

  吴顺记在心里了,虽然心知那位公主不喜内官服侍。

  三月初三,正式开考。

  静义公主因为操持太后的寿辰事宜,抽不出身照料儿子。开考前几日就打发傅嘉宜出宫看哥哥。

  傅嘉宜病了几日,本来也不是大病只是心情不好。出宫回了傅家在京中的别院。一个三进的宅子,布局并不大,比起宫中难免显得狭小。

  傅嘉宜领着身边的人,排场还不小,见宅院不大,心中难免不痛快。

  家中老仆等候多时了,她一一询问后,见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甚至连高中后用的爆竹、喜钱都安排好了。

  她伤心归伤心,还是关心哥哥的。

  好奇问:“这是谁准备的?”

  家中的老仆答:“太微宫长公主殿下一并送来的,连同五郎考试用的东西,全套都准备妥当了。”

  老仆听着很高兴,毕竟高中用的喜钱准备好,就是有个好彩头。

  傅嘉宜一听愣了半晌,她以为赵幼澄心慕哥哥,心中不免冷笑,她倒是惯会做好人。

  赵幼澄对这些并不知道,她还要操心两位师兄。

  师伯已经入京,裴岘也领着师兄们见了裴荀,总之她也不能强求裴岘,毕竟他确实身份敏感,不适合和应考的学子和那些主考官们走得太近。

  她特意让冬葵去送东西,回来后冬葵说:“两位都准备好了,宋师兄本家有长辈在京中,刘师兄有裴府的人照看。就住在宋家隔壁。”

  赵幼澄这才放心了。

  等开考的那几日,京中戒严,上京城的大小事都围绕着科考,

  而赵幼澄却出城了。

  她安排好之后,就带着冬葵冬凌出城了,连彭懿都没带。

  这次跟着的人很多,章嬷嬷的丈夫刘据也跟着。

  冯唐领着冯直已经回京了,冯唐觉得愧对她,这次特意领着冯直来和她请罪。

  赵幼澄住在城外的别院里。这里还不是前世的公主府别院,只是一个寻常农庄,甚至有几分简陋。

  冯直确实有几分江湖气,但做事分明,这么久没有回京,也是因为等着将江南的生意料理清楚了,并且将江南的几个粮商都安顿好,这才动身。

  高崎当初求到他那里,他拿不出那么多粮米,就为高崎奔走,私自调了一批粮食,又用自己的人情从中说和几位粮商一同给高崎筹集赈灾粮。

  这次江都下狱他硬是一人扛着,一个字都没有露出来,更没有让另外几人沾上这次的祸事。

  赵幼澄没说惩罚,也没说不惩罚,只是领着人出城去看粮仓了。

  旧粮出库,新粮入库。价格来来回回总有总有波动。

  她问了冯直:“今年天道如何?”

  冯直直言不讳:“若不出意外,就是丰年,但谁也不敢说的准。”

  赵幼澄想了想:“丰年粮价肯定低,江南大族可不会让粮价压下去。那咱们就把粮价压下去。你的任务就是替我买粮,具体买多少我会告诉你,你就住在冯唐那里,记住,把粮价打听清楚,清楚到每一日。”

  冯唐惊讶看着她,以为她没听明白他刚才说的。

  她也不在意他们怎么看她。

  她要做一个局,做一个大局。

  但眼下时机不成熟,还不成型,也不好解释,她需要有人挡在自己前面。

  只是这个人不好找。

  两处粮仓她巡查后,在附近的田庄上看了眼,等回城时考试已经结束了。

  入城时城门外人声翻涌,她挑帘看了眼问:“这是怎么了?”

  冬凌:“这几日学子们到处设宴聚会,城内容纳不下的,就去城外。”

  在等出榜后,他们的前程才能安定,眼下虽然焦急,但也是放纵狂欢的时候。

  赵幼澄只说:“避开些,直接回府。”

  章嬷嬷见她终于回来了。

  “可终于回来了,我这几日整夜都睡不着。”

  赵幼澄听得笑起来。

  章嬷嬷:“叶嬷嬷两个侄子来看她,正好说是有事见殿下。”

  赵幼澄好奇:“找我什么事?”

  叶雄是为周聿昭的事,这几日周聿昭莫名其妙通过步军营中的勋贵子弟约他,因为那日在茶楼见过,他也不在意。毕竟他和殿下有亲。

  但这些日子因为大考他实在没时间,就推了,可昨日考完他又来约他。

  叶雄见她不在城中就给她留了信,赵幼澄看了信,冷笑着,周聿昭你非要找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冬凌,你盯着安阳侯的外室,有机会就帮她进门吧,要不然私生女不好进门。”

  冬凌明白她的意思。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京中这些阴司事,冬凌从来不好奇。

  叶雄还在等她的意思,以为她有什么吩咐,结果两处都静悄悄了。

  不过两日后,赵善易让他去出差办事了。他这才放下心了。

  当然上京城的人对这些毫无所知,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安阳侯夫人大病,听说安阳侯的外室带着一儿一女进了安阳侯府。

  京中谁家有什么消息眨眼间都传遍了。

  连赵善易都听说了,他忙里偷闲和裴岘调侃:“没想到那老小子还挺有本事。”

  安阳侯夫人是京中有名的悍妇。

  裴岘在整理兵部的折子,他和安阳侯同在兵部任职,一样领京畿兵马,但平日里交集不多。

  见他幸灾乐祸,随口说:“儿女大了,总要安排亲事。”

  赵善易一想也是,听说那女儿都十七了,可是能说门好亲。

  “也是,那老小子最会钻营。”

  可见赵幼澄做了什么,根本不重要。

  只有周聿昭听到这个消息很错愕,他刚回府,听到方静云报给他的消息,他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刘氏当真是赵幼澄说到的那样,不论谁说什么都当没听见。朱氏再教训她,她也可以低眉顺眼,也不觉得羞愧,更不会觉得丢脸。更何况府中还有几个庶子媳妇,朱氏为了脸面也不能在人前教训她。

  周聿昭倒是对她没那么大恶意,他知道她只是怕死,一口咬定他。这无可厚非。

  所以对刘氏没有感情但也没有薄待。

  乍一听到安阳侯府纳妾,他都没有回过神。

  刘氏见他脸色不对也不敢问,她当初就因为见了他一眼,便同意这门亲事,即便为人所不齿,就因为爱慕他。

  只要进了门,做了他的正妻,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所以眼下的生活对她来说不过是求仁得仁,没有别人想的那么糟糕。

  宋宝珍次日送了帖子,说是来拜访她。

  大概是江南的行李到了。

  安成在她出城前就回宫去了,带着她的大凤凰。她心里好笑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是好哄,不过是一个风筝,就能开心那么久。

  宋宝珍来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她有些害羞解释:“这几日一直在姨母家中,京中这几天宴会很多,我走不开身。姑苏的行李这几日才到,送给殿下的礼物就有些晚了。”

  赵幼澄笑说:“春天到了,这里春天来得晚。”

  宋宝珍也说:“也是,京中春日花就那么几种,昨日在施家,好些小娘子都说起殿下。”

  赵幼澄:“哦?都说我什么了?”

  宋宝珍脸一红,这种背后说人的事情她也没做过。

  赵幼澄笑着说:“左不过是对我好奇,还能说什么。”

  宋宝珍:“也不光是好奇,有位姓周的女娘子,说殿下十分跋扈,更是……”

  赵幼澄听得好笑,很无所谓说:“那就让她们说好了。”

  宋宝珍总觉得她说不上来的和气,又说:“母亲前两日进宫回来,静义公主殿下说傅嘉宜已经出宫了,我明日要去看她。”

  赵幼澄真不知道傅嘉宜出宫,她以为她会在宫中一直住到出嫁。

  傅嘉宜住在傅家宅子里,一直发脾气,不是仆人伺候不周到,就是吃的用的不合胃口。

  傅容见家中老仆被训斥的每每垂头丧气,有些恼火。又想起阿鲤给他准备的备考的用具,一应俱全,他还没有感谢。

  所以领着傅嘉宜去太微宫看赵幼澄。

  江南的早茶还没有到,阿鲤喜欢稀奇东西,他寻到两只核桃的雕件,正好送她。

  傅嘉宜心中不满,见哥哥对赵幼澄的事情那么上心,心里冷笑,但不敢违背哥哥的心意。

  傅容见她不以为然,依旧教育她:“你还年幼,不要心存尊卑之心,心胸开阔一些,更不要偏执。”

  傅嘉宜嗤笑:“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又要我学赵……婉淳公主吗?我可学不来她那个样子。”

  傅容摇摇头不再浪费言语。

  因为街上人太多,只能绕道穿过北面的广平街,结果傅嘉宜也没想到迎面遇上周聿昭一行人。

  周聿昭成婚后,都察院那边一直告假,这些时日在忙碌联络在京的地方官员。因为叔祖父那里不好见外放的官员,大部分人都是他在招待。

  今日也是要去见湖广的在京官员。

  傅容见了周聿昭,既不热络也不冷淡,只是和气打招呼:“见过侯爷。”

  傅嘉宜在后面的马车上听到后,猛的撩起帘子探头看去。只见周聿昭仿佛瘦了很多,面色看着有些严肃,并不像在延嘉殿时的闲情雅致。

  一时间恨他活该,一时又心疼他。心里十分痛苦煎熬。

  在她眼里,毕竟是那女子不要脸皮勾引他,而他错就错在经不住诱惑。

  她认知里无外乎就是这样,男女之情,毕竟是精挑细选才能成,若是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手段。

  至于忠贞不渝,生死不弃那等传奇,只能在画本中才有。不过是糊弄小孩子的。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见识了权势,见识了万人之上的尊荣。早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

  周聿昭对傅容并不敢小觑,傅容读书刻苦,才情是出名的,为人谦逊,他为人低调。他和江南的才子声名远播不同,国子监对他赞誉很高。而他更是在其兼讲义。

  “原来是表哥,大考结束表哥这是?”

  傅容和周聿昭交情并不深,即便去年在宫中遇见,周聿昭态度颇为热络,但他始终都淡淡的。

  两人不是一路人,傅容并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纠缠。

  “今日得空,去看朋友。”

  周聿昭看了眼后面的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傅嘉宜。

  他笑盈盈的望着马车,傅嘉宜一探头就和他撞的正着,她脸色一红,缩回来。

  傅容脸色一暗,立刻说:“那就不打搅侯爷了。”

  周聿昭坦坦荡荡:“改日再请表哥府上一聚。”

  傅容笑笑并不当真。

  傅嘉宜心中如小鹿乱撞,还没等她回神,马车就出发了。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周聿昭擦肩而过,脑子里想的不是避嫌,而是遗憾。

  她给自己编织了一出属于自己的戏,她和周聿昭在这里遗憾而别,而所有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人,好似都是她的敌人。包括哥哥,

  宋宝珍的才学很好,赵幼澄不用哄安成一样哄她,把她带到书房,她忙自己的,宋宝珍寻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就可以静静看很久。

  章嬷嬷进来说:“表少爷和表小姐一起来了。”

  赵幼澄一时间还没想到是谁。

  接着就听到傅嘉宜说:“表姐平日里不喜欢热闹……”

  宋宝珍惊讶看着她,大概是没想到傅嘉宜到京中后,还是如此性格。

  听到傅容教训她:“嘉宜,你若是还是这样事事较真的性格,还是回姑苏的好。”

  章嬷嬷也不好跟在他们跟前,远远将人迎进前厅,赵幼澄这才带着宋宝珍从游廊穿过来。

  “五哥大考结束,正是春日好时光,应该约同窗们出城游玩几日,或者去参加诗会。”

  傅容失笑:“我并不喜这些。前几日姑苏来的老仆带来一些吃食,我给你送来一些。”

  傅嘉宜听的十分刺耳,不过是一点吃食,值得哥哥巴巴的来送东西,赵幼澄缺那点东西吗?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样子罢了。

  她心里笃定赵幼澄喜欢哥哥,这样费尽心思引哥哥上门,而自己的傻哥哥甘之如饴。

  赵幼澄笑说:“巧了,宝珍也给我送了一些。宝珍北上京中没有相熟的伙伴,来这里和我作伴。”

  傅嘉宜对宋宝珍不再像姑苏那时候那么亲密,变得淡淡的,说:“我一直在宫中,没能等到你。这几日我住在家中。你只管来找我。”

  宋宝珍觉得她和姑苏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殿下还是那样,但傅嘉宜犹如镀了层富贵的行头,整个人有些配不上这身行头,显得有些拿腔拿调。

  傅嘉宜起先有些冷淡,但一盏茶后却开始对宋宝珍格外热情,一会儿说起在姑苏的时候的趣事,又说起其他小娘子,赵幼澄都觉得她失心疯了。

  傅嘉宜心里保不齐怎么恨她,毕竟周聿昭那样的郎君,她错过了。

  傅容只以为她听进去了道理,看了眼妹妹,脸色有些欣慰。上京快一年了,妹妹的性情丝毫没有收敛,母亲总说她已经懂事了。可见母亲还是太纵容她。

  他心里失望,但依旧每每遇见好声好气教导她。

  他和赵幼澄说:“宋师兄学问也好,昨日遇见好像是在整理书册,最晚明日就会来看你。”

  这次几个人赶考用的东西一应俱全,都是赵幼澄给准备好送去的。

  赵幼澄也不在意这些,只说:“只要能高中就好。师兄们刻苦,虽然先生并不严苛,但还是希望他们能高中。”

  “听说你大师伯也回京了?”

  “是。”

  傅嘉宜听着他们聊天,又心里气闷,赵幼澄自小拜在明松先生门下,师门中她最小,全都是长辈。

  她在京中又是长公主,走到哪里都是最瞩目的,都有人关心着,惦记着。

  可见老天并不公平,便宜都让她占尽了。

  她扭头就说:“哥哥,明日我和宝珍去城外,你陪我们去吧。”

  傅容深深看她一眼:“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母亲不在身边,你该沉下心思来。不要整日只知道玩乐。”

  傅嘉宜被哥哥当着好友的面数落,有些下不来台。

  “哥哥总是这样,仿佛我不是你亲妹妹。”

  傅容上次和赵幼澄的两位师兄来的时候,见赵幼澄编撰的东西,他原本以为是寻常游记,等细细看过后就知道这书的价值。

  永嘉寺那边的李嗣同,起草地方物志及各地水文地理舆图,而阿鲤编写地方风物志,其中内容详之又详。听说陛下都很喜欢她编撰的这本书。

  怪不得章嬷嬷曾说她每晚都到近子时才睡。

  怪不得她身体一直都养不好,太微宫中的宫人们总是轻言细语静悄悄的……

  阿鲤的刻苦让他都觉钦佩,可妹妹至今都迷眼于繁华胜景,眼高手低一事不成。

  傅嘉宜才不在乎这些,更不喜欢这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比起苦读博虚名,她更喜欢华屋美婢,金尊玉贵。

  上京城的贵妇们哪一个不是靠着家世,靠着夫家的得来的地位?

  就是赵幼澄,不也是因为有陛下的宠爱,才能得封长公主?何必故作姿态做勤恳。

  她觉得赵幼澄虚伪,赵幼澄烦她聒噪,两人依旧是相看两厌,赵幼澄不耐烦和她讲话,和蠢人说话真是让人毫无兴致。

  但宋宝珍性格温和,对傅嘉宜也算有耐心。

  她看得出来表姐妹两还是关系不睦,殿下也不是傅嘉宜曾说的那样目中无人,高高在上。

  傅嘉宜却依旧是掐尖要强,爱拈酸吃醋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