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发言,你就当众在我这种陌生人面前嚷出来,还学发言给人扣帽子……啧啧,你爸怎么生了个这么坑爹的儿子,唉,前世不修啊。”
顾骜用非常悲悯同情的眼神看着吕巍巍,都懒得具体解释。
与健次郎说“你已经死了”时,那懒得跟尸体计较的眼神差不多。
萧穗等顾骜说完,径直对几个女生说:“姐妹们,放心,我怎么可能做坏事呢,我们结交的港商、谈妥的合作,当然一切都是有完备手续的。拿我萧穗当朋友,信我的,那就一起吃个饭玩两天,也算是勿相忘,一起长长见识。怕被我牵连呢,就当我没说。”
萧穗从头到尾没有看吕巍巍一眼,似乎已经拿他当小丑了。
几个女生看实力也知道信谁,仅仅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表示愿意上车。
“李怡然!你敢上车就别想跟我好了!”吕巍巍觉得很没面子,吼了一声。
李怡然是法学院的,与吕巍巍、萧穗他们全都不同专业,只是因为同是校里学生会的,才跟吕巍巍交集比较多,被吕巍巍勾搭上手过。
后来79级的新生进来后,吕巍巍转而看上了学妹萧穗,李怡然出于自己的利益,也保护过萧穗一阵子,所以才跟萧穗处好了关系。
然而吕巍巍精虫上脑的时候,为了对萧穗展示诚意,还是把李怡然给抛弃了,这让一度试图委曲求全的李怡然悲愤不已,觉得被伤了面子。
直到最近,萧穗明示她只对顾骜有好感后,吕巍巍因追成恨,才想到回去吃回头草。可惜李怡然已经看清了他的本质,也端着架子没有松口。
吕巍巍尝试回头草的手法太生硬了,如今更是当众不给李怡然留面子、限制她跟普通朋友出去玩,当然激起了女方的反弹。
“吕巍巍你给老娘死去吧!老娘又不是你呼来喝去的!”说罢一甩车门就走了。
顾骜无所谓地一脚油门,拉着一车女生回西郊宾馆聚餐。
顾骜当然是绝对不会对别人的前女友感兴趣的。
但问题是吕巍巍不会这么想,他看李怡然走得那么决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当顾骜会把他给反绿了呢。
一伙人闹了这么一阵子,早就有诗朗诵沙龙里的其他同学出来围观了,虽然人数不多,但也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当天晚上,“吕巍巍追学妹不成,反被旧女友绿了”的校园传说就传开了。
……
“这车看起来很古老,内部装饰倒是很豪华啊。”
妹子们很自觉地把副驾驶让给萧穗,其余人挤在后排,体重轻地坐在同学腿上。没几分钟,就渐渐体会到了这辆座驾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有历史积淀的收藏车,一般都是这样的,第一眼看不出其档次,近距离体验一回儿,才知道有没有。
“萧姐,顾哥怎么会弄这样的车来开哒。”室友牛萌萌仗着自己年轻,想到啥就问了。
“别瞎叫,人家比你年轻呢。”萧穗纠正了一句,“都说了这车是拍电视剧用的道具,30年代最有牌面的就是这车了。跟希特勒的一个款,就是钢板没那么厚,不防弹。
拍电视也要考虑时代背景嘛,不过说实话,杜月生当年也没这么好的车开,也是邵爵士重视这次的合作,才特地高配的。”
几个女生虽然是读、法学的,毕竟也是复旦高材生,历史还知道点儿,听说是希特勒同款,顿时肃然起敬。
“穗子真是运气好,遇上了这么有能耐的对象。外交学院的学生都这么厉害的么?还没毕业就能被派这么多外联任务?多精通几门外语真是好啊,国家太缺相关人才了。”
大伙儿都这般脑补,连那些妹都开始琢磨要不要去外院蹭课苦学了。
以她们的见识,完全以为顾骜的成就只是因为“外语好”这个异能获得的,而顾骜的其他才能,她们还理解不了。
车子开了几分钟,正要出市区、驶往西郊。却在出城的时候被检查拦了下来。
一个穿绿色制服的民警同志一挥手,顾骜非常遵纪守法地停车。
如今并没有专业的交警机构编制,都是治安警兼着查的。毕竟汽车太少,没那么多活儿给交警干。
“你这什么车?怎么牌照都没上的?”拦车人严厉地问。
顾骜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这车是按照“电影道具”进货的,当然不可能上得了牌照了,理论上不管车况再好,也只能在片场里开开。
“对不起同志,这车是刚刚运来的,是我疏忽了,我认罚。”顾骜倒没想反抗,毕竟如今车子没牌也不会扣驾照,既然是罚钱,他还是愿意认罚的。
犯不着留下搞特殊的把柄。
“罚款20!”民警也挺干脆。
顾骜这就掏钱。
“等等,你凭什么罚款!”后排法学院的李怡然下了车,直截了当质疑,“是根据城市陆上交通管理暂行规则么?”
对方一愣,显然是没什么文化水平。80年当警察的人能读过多少书,大多是部队转业过来的,连执法所依据的政策、文件估计都不看,就是口口相传知道什么该罚。
他只能气势矮了一截,期期艾艾地说:“对对,就是根据那个啥暂行规则罚的,汽车要有牌照才能运营,这是天经地义的啊,你还要我背条文不成?”
李怡然冷笑道:“那对不起了,城市陆上交通管理暂行规则里面没有管汽车该不该上牌运营的条款,那是汽车管理暂行办法里才有的。
前者是你们公安部门颁布的行政法规,后者是交通部门颁布的行政法规。换句话说,查车牌是没错,罚款也没错,我们都认罚,但不该你来管你要么找个交通局的办事人员来;要么你现在收钱、但请给我们开交通局的票子。不然就是越权。”
“你……你什么单位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法规是不是这样写的?”对方明显被唬住了,说话没什么底气。
“我复旦大学法学院的,你要看我的学生证也成。”李怡然毫不畏缩。
一听对方是复旦大学的,都是文化人,民警还真不敢继续打嘴仗了,他觉得这事儿惹得划不来,太麻烦了,便挥手:“走走走走走!路上不许再违反别的交通法规撒!”
“不用不用,钱还是该给的,你给我写明一个条子,这个是代替交通部门执法的,你们到时候把钱汇总一下,移交有关部门就是了。这也是发现了工作中的问题么。”
顾骜却非常诚恳,还是硬把钱塞了过去,拿到了票。
对方觉得好生恶心:被这么一搞,以后这块收到的钱也留不在本部门了,要是真形成了制度,反而增加了工作量,帮交通局创收呢……
顾骜却在想:这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