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着你早点过门儿呢。”
“小声点。”
“哈哈。”
“对了,梅子姐,你多大啊?”
“你猜呢?”
“这谁猜得出来,我估摸你也就四十来岁。”
“是啊,”冷梅叹口气,“我长得大呼呼的,显老。”
“啊?你,你是哪一年生的?”
“五一年啊。”
“才三十八呢,不到四十,呵呵,我把你说老了。”
“本来就老了……”冷梅看了看自己比周莹粗了三分之一的胳膊。
周莹四下看看压低声音:“梅子姐,童筝他哥十年前就牺牲了是吧。”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眨眼都十年了。”
“这些年你也没说找一个?”
冷梅叹口气:“刚开始那会儿洋洋还小,没心思考虑那方面,这几年老爷子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就更没心思了。”
“干嘛不多雇几个保姆啊。”
“刚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啊,雇三个保姆侍候老爷子。老爷子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块儿头又大……”
“是啊,老爷子感觉有一米八多,200多斤,一般小女孩儿还真侍候不了。”
“230斤,要是筝子不在家的时候,我和婆婆都弄动他。”
“唉,不过啊,我感觉老爷子也熬不了几年了。”
“别这么说,”冷梅眼睛有些红了,“老爷子其实人挺好的,天天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换谁都不痛快。”
“也是……”
“哎呀!不能吃了!”
冷梅连忙推开盘子:“又该长肉了。”
“哈哈,梅子姐你匀点肉给我。”
“哼!你想要哪块儿?我割给你。”
“就要这两块儿!”说着,周莹夸张地张开两只龙爪抓乃手。
冷梅笑嘻嘻地假意躲闪。
“好羡慕梅子姐啊,真会长。”
“傻丫头,等你到我这个年龄也一样。”
周莹撇撇嘴:“这是天生的,你看刘娜,个头儿跟你也差不多,长得跟面缸似地,到处都是肉,可就这里一马平川。”
“也是,我大姑娘的时候尺码就有点大。”
“多大?”
“那会儿是c杯。”
“现在呢?”
“一般都是d杯。”
“哇,看起来像e呢。”
“我腰细显得。”
“要不怎么说你会长呢。我要是个男的啊,一天好几遍都不嫌够。”
“别瞎说。”冷梅像小姑娘一样脸红了。
周莹打量冷梅:“梅子姐你这些年不会一直没那个啥吧?”
冷梅有些难为情:“俺就大虎一个男人……”
“可惜啊,真是暴殄天物啊。”
冷梅也忍不住叹息。
“所以说啊,梅子姐你一样得抓紧,趁现在还年轻。”
“说得是啊。”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
“这个……”冷梅也不好断然拒绝。
“我同学老爸,五十来岁,二轻局的局长,家里条件不错。就是个子不太高……”
“无所谓……”
“一米七五不到吧,稍微有点胖……”
“那个……”
“梅子姐你不会想找个小青年吧?”
“怎么会呢?”冷梅笑了,“男女差十来岁很正常,就像你跟筝子一样,看着多般配。”
“我觉得也是。”周莹有几分得意,“要不你们见一面吧?”
冷梅还有些犹豫。
“见一面怕什么,又不少块儿肉。”
“唉,好吧。”
……
“淡定!淡定!”
陈凡在老鱼市里慢慢走着,不时提醒自己。
“要身动不要心动,心动就会乱了方寸。”
等老远看见张蓝的鱼档了,陈凡却有如五雷轰顶。
张蓝的摊位前站着个彪形大汉,有一米八多。
最要命的是他看起来并不是顾客。
他像一堵墙一样站在那里跟张蓝聊着,有说有笑。
牛高马大的张蓝在他面前都显得有些娇小了。
陈凡热血上头,忍不住就想转身跑掉。
这是陈凡上一世的下意识动作。
遇到困难就想溜走。
但这一世不一样了,老子能逆天改命,老子气场一米九!
陈凡低头看一看自己的名牌港衫,名牌牛仔裤,彪马旅游鞋,再看看自己修长干净的双手,顿时信心大增。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挺胸走过去。
经过几次接触,陈凡已经蜜汁自信了,张蓝跟上一世一样,还是偏爱斯文干净的男孩子。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让你丫傻大黑粗的相形见绌吧。
来到柜台前,陈凡特地翘着脚,冲张蓝打招呼:“蓝蓝!你今天不忙啊。”
张蓝吓了一跳,一脸的懵逼。
黑大个儿也愣了下,冲张蓝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嗯,慢走啊。”
赶紧滚吧,损粗!
黑大个刚走,张蓝就板起脸:“你刚才喊我什么?”
“蓝蓝!”陈凡嬉皮笑脸。
上一世,陈凡就是这么叫的,所以相当顺嘴。
“以后别乱喊,别人还以为怎么回事呢。再说,也就我姥姥这么叫我。”
“嘿嘿,那说明我像你姥姥一样疼你。”
“讨厌!”
陈凡一边嬉皮笑脸地,一边偷看张蓝几眼,发现她开始有几分扭捏了。
有门儿!女汉子开始忸怩了,就意味着要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了。
“那个,晚上几点收摊儿啊?”
“天暖和了,一般都干到九点。”
“正好啊。”
“啥正好?”
“下班了去看个电影。”
“还是那个女人街啊?”
“是啊,个体户看个体户,哈哈。”
“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
“那么晚了,还是算了吧。”
“要不,让张鹏也一起去好了。”
张蓝愣了下,似乎想起什么,脸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陈凡一看:坏了!又误会了!这回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90、傻子太多 骗子不够用了
少数群体这事儿吧,其实哪个年代都有。
而且封闭年代的这种人一点不比开放年代少。
只不过由于宣传的关系,绝大多数老百姓都没有这方面意识。
更不像若干年后那么敏感。
搞的好基友、好兄弟都没法愉快地玩耍了。
陈凡也是三四十岁以后,通过报刊杂志影视等媒介,才对那方面有点意识了。
在此之前,哪怕陈凡在生活中很明显地碰到这种人了,他也没往那方面想。
一次是陈凡十五六岁的时候,到老爸单位找他,老爸不在,办公室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叔叔就让陈凡坐着等会儿。
那位叔叔非常和蔼可亲,就在对面坐着陪陈凡聊天。
一边聊着,陈凡就看见他小肚子那个部位有东西在一翘一翘地动。
陈凡还盯着看了会儿,以为他那里藏着雀雀或者小老鼠啥的。
那位叔叔看起来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等出的门来,陈凡才想起来:“我去,那个部位除了那玩意会动,也没别的了。”
但陈凡也只是想:叔叔多半是生病了吧?就像手抖脚抖一样。
陈凡开上出租车以后,这种事碰到的更多了,几乎每个月都能碰到两三次。
但绝大多数都比较矜持含蓄,唯独有一次碰到一个极其嚣张的。
那会儿,网约车把所有传统出租车也招安了。
陈凡凌晨三点钟拉了这么个伙计。
三十来岁,黄皮蜡瘦的。
一上车就把手放到陈凡大腿上。
陈凡也没在乎。
三十岁以前,陈凡很怕痒,四十岁以后几乎连痒痒肉都没有了。
尤其开上出租以后,每天在车里连续坐十八个小时,早就坐麻了,别说大腿了,摸雀雀都不带有赶脚的。
只要欠老子车费就好,摸尼玛不摸的。
可这个时代里,张蓝却懂这种事。
一来女孩子本身比较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