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这样吧。”
“走路跑步没有以前麻利了,动不动碰这碰那。”
“有时候倒班儿精神不好。”
“视觉和听觉也不如以前了……”
“其实……哎,老同学,我差点忘了你是学医的。”
“药理学。”
“还有几个同学说你会算命,哈哈。”
“真的,老同学,你可能这里长了个东西。”
“说得那么吓人。”
“没跟你开玩笑。”
上一世,张忠脑部的肿瘤是良性的。
但手术后他却瘫痪了,行动不便,语言能力也丧失,就跟脑中风患者差不多。
一方面原因是县级医院手术水平太差,另一方面原因恐怕是肿瘤有点大,一不留神就伤到脑神经了。
“嗯,哪天有空我去看看。”
“别哪天有空,你得专门去看看,脑部血管造影、ct都试试。手头要是紧,我借给你。”
“你这么说,看来还真是……”
“也别太紧张,有病早治总比晚治好。”
“哎,你说这跟我探伤的工作有没有关系?”
“应该有一定关系,再加上你体质……你看我!”
陈凡握紧拳头好一会儿再松开,掌心的红晕瞬间消散。
“你试试。”
张忠也握了下拳头再松开,掌心的红晕却迟迟没有消散。
“还真是啊。”
“抓紧啊!”
“嗯,知道了。”
“我还想找你老妈有点事儿。”
“行啊,啥事啊?”
“我一哥们儿是聋哑人,他小孩儿有点入托难,想找你老妈帮忙。”
“嗯,没问题,走,跟我妈说一声。”
陈凡和张忠回到他父母的房间里。
张忠老爸和妹子,还有张忠女朋友都在客厅里看电视,张忠老妈十有八九在自己卧室里办公,她平时就是个很勤奋上进的人。
张忠妹子对陈凡还有印象,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招呼:“哎哟!大老板来了!”
“呵呵!美女好!”
“啥美女呀,挖苦人。”
张忠妹子跟张忠个头差不多,性格像老爸,面貌像她老妈。
寒暄几句,陈凡跟着张忠走进他父母房间了。
张忠老妈果然在书桌前,举着笔撰写着什么。
“阿姨好!”一进来,陈凡赶紧打招呼。
“嗯,进屋!”张忠老妈转身想拖一把椅子,手边却没有空闲椅子可拖。
陈凡跟着张忠在床沿上坐下来。
张忠说:“妈,老陈有事想找你帮忙。”
“嗯,什么事儿?”
陈凡把许明女儿入托的事儿跟张忠老妈说了一遍。
张忠老妈皱着眉头想了想,点点头:“聋哑人家庭确实比较麻烦,孩子一般都不合群……”
“是啊,得找个好点的托儿所。”
“好点的哪行……”张忠老妈苦笑。
“怎么了?”
“条件好的托儿所都是干部子弟为主,家长都比较麻烦……”
“也是啊。”
“关键还得找有耐心、有爱心的幼师。”
“嗯,您费心了!我这兄弟的小孩儿性格也比较倔强,而且在聋哑家庭环境里,性格难免有些孤僻。”
“小孩子嘛,总难免有点小毛病,当老师的应该包容。她上次那个托儿所叫什么?”
“好像是园艺托儿所。”
“嗯,那个所长我有点印象,一天到晚就知道拍马溜须。等下次开会,我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不用了,再说都离开了,别难为她了。”
“这事儿你不用管,现在八零后九零后孩子们都是独生子女,祖国的花朵,他们这些从事幼教工作的,必须提高自己的使命感和责任心!”
张忠老妈看起来真是个挺正派的人。
离开张忠家时,张忠执意要送出来。
“走吧,正好我送我对象回家。”
“好吧,一起走。”
三人一起向楼下走去了。
75、习惯成自然
陈凡是开车来的,到了楼下,他本打算送一送张忠和他对象。
可想一想又觉得不对,人俩多半还得压会儿马路呢。再说陈凡在张忠对象面前显摆自己有钱,那不把张忠比下去了吗?
女人嘛,再朴实无华也习惯性地想与人攀比。
“你们先走,我到那边骑车去了。”
“嗯,回头见啊。”
陈凡拍拍张忠肩膀:“别忘了那事儿啊。”
“好的。”
张忠老妈办事很麻利,第二天下午就帮许明女儿联络好托儿所了。
那个托儿所虽然离许明家远点,设施也比较陈旧,但不论园长还是幼师都很有耐心、也很负责任。
……
苏晓华离家出走三天后,陈凡就赶紧开车过来探望。
以陈凡对她的了解,这会儿她气已经消了大半,但如果不及时过来给个台阶下,气儿又会窜起来。
往乡镇出发前,陈凡还特地买了几斤刚下来的大樱桃,又在苏晓华这边的楼下买了斤酱猪肘。
这是苏晓华平时最喜欢吃的,虽然陈凡知道这不健康,经常劝她少吃。但这会儿只要她高兴就由着她好了。
陈凡开着车子风尘仆仆来到苏晓华家门前时,街坊邻居、大人小孩儿纷纷张望,有几个讪讪地似乎还想过来搭讪。
陈凡不想招惹是非,就故意昂着脖子,一副牛逼呼呼的样子,直接走进苏晓华家院子。
乡下人就这样,你要牛逼呼呼,他才会更加高看你。你要平易近人,他时不时就过来套近乎,甚至想吃点杂亩地儿。
正朝屋里走去,苏晓华大哥苏晓军正好迎面过来,不由得瞪起眼睛:“你!”
陈凡不卑不亢地点头:“大哥在呢。”
要不是陈凡平时就气场强大,苏晓军都能立刻翻脸动手了。
但他还是挡在陈凡面前:“干什么?”
苏晓华老妈王淑芬赶紧过来解围:“哎,小声点,别让邻居听见……”
苏家找了个大老板女婿,街坊邻居都知道。苏晓军再刚正不阿,他也丢不起这人。
苏晓剑和大嫂笑眯眯地迎上来:“来了?”
苏晓剑屁颠儿屁颠儿地接过陈凡手里的东西,要把陈凡往东边这个小屋引。
陈凡隐约听见苏晓华和两个宝贝在那屋里,恨不能立刻冲进去,但他得先来看看苏晓华老爸。
陈凡走进大屋,苏晓华老爸正在看电视,也是一脸的怒容。
“爸,我来了!”
苏晓华老爸不吭声,看也不看陈凡。
他这种老实人,不说话不搭理你就算是最大的愤怒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们全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苏晓华老爸不吭声,陈凡还是自顾自地点点头:“嗯,爸,我先去看晓华了啊。”
陈凡迫不及待地来到对面屋,只见苏晓华坐在炕头,一双儿女在炕上趴着、玩着。
两个宝贝儿还不到五个月,刚能翻身而已,还不会坐不会爬,更不会叫“爸妈”,但他们似乎能认出人来。
看见陈凡过来,他们两个都欢快地举起手、蹬着两只小脚丫。
陈凡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一会儿这个抱一会儿那个,爱不释手。
一边亲着孩子,陈凡一边打量苏晓华,不由得有些心疼。
三天不见,苏晓华憔悴了许多。
头发有些蓬乱、衣服也不那么规整了。
这一方面因为内心煎熬,另一方面因为生活条件不允许。
在城里的大房子里,苏晓华有洗衣机、洗碗机、烘干机、冰箱、空调、40寸大彩电、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