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谢谢您,谢姨!”此刻,就算李云道仔细琢磨,也体会不出谢嫣然这句话背后的深层含意,但谢意却很真诚。
谢嫣然似乎也料到李云道不会真地将她的话奉若神明,自己也只是看大疯妞的面子上做些力所能及的点拨,说得再多再露骨些,只能是过犹不及。
谢嫣然开的居然是一辆同样拉风霸道的军绿色牧马人,这一点跟她那位向来不气势上输给任何人的侄女儿如出一辙。只不过牧马人挂的是普通的上海蓝牌,普通、低调。启动引擎后,谢嫣然按下车窗,露出深色玻璃后的那副倾城面容,笑意盎然:“哪天这座城市混不下去了,打这个电话。”随后,一只青葱玉手递来一张似乎早就准备好的纸条,随后关窗。
李云道苦笑着接过字条,果真是一个手机号,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顺手将字条折成四方形,塞进口袋,挥手目送牧马人拉风离去。
送走谢嫣然,李云道独自一人迈着步子回去,迎面正好碰到小区里刚来的保安,来的小姜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很壮实,据说也是退伍军人,一米八的个头,可能军队时间长了,走路一直都是昂挺胸,而且性格也很不错,逢人都笑脸相迎,才几天的工夫,就已经跟着保安室的老保安们一起跟李云道拉起了近乎,间还一起就着花生米喝过一顿小酒,自然关系就近了不少。
“李哥,这么晚还散步?”
“替秦老送个客人,顺便走走。这几天还习惯?”
“还行,不过您还真别说,这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住的人素质高,比部队里站岗轻松多了,薪水也不低。”小姜笑着寒暄道。
“这不正合你意嘛,工资高,压力还小。你巡逻着,我先回了,回头有空来找你们喝酒。”
小姜亲热地李云道胸口轻击了一拳,随后两人擦肩而过,只是就连观察力仔细的李云道都没有现,这个叫姜子图的年轻保安居然又回过头打量了他两眼,只是刚刚的恭敬和笑意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竟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寒意。
走到别墅央,身边正是秦孤鹤的别墅,李云道站那道三开木质门前皱眉寻思了许久,后还是没有敲门,却别墅门前的汉白玉台阶上找了一处坐下,身侧是一尊巨大貔貅,出自当代某休堪舆大家之手。李云道侧靠着貔貅雕像,冰凉入骨,但却可以让混乱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
一墙之隔的别墅内,秦孤鹤正厅负手而立,目光所视之处仍旧是窗外的天空,身后是面色恭敬顺眉而立的黄梅花。
“梅花,是时候让卧虎基地的人现身了,让高翔挑几个能好的亲自带到潇潇身边去,他也留潇潇那边,剩下的都编成四人小队,分散给彬和赖,高翔前两天说是来了一批人,那些就都留给李云道,只是这些人的吃住可能要需要你略微操心一下。还有,另外你和树人这几日子可能要多费些心思了,琼琚和琼玖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您放心,只是……”黄梅花欲言又止。
“你不是担心彬和赖那边?”秦孤鹤终于收回目光,转向黄梅花,“你了解我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第一百二十章 修身,修心
时间:2011-10-08
秦孤鹤的神情看上去很疲惫,所以黄梅花没有别墅里待太久,只是老爷子进了书房后,一如既往地泡了茶,调高空调的温后便独自离开。打开那扇沉重的别墅大门时,黄梅花看到从下山到现不到半年时间的年轻人,独自一人坐别墅前的汉白玉台阶上,靠着那只出自堪舆名家之手的巨大貔貅,夜幕下的背景孤单而落寞。
繁星满天,路灯昏黄,深秋近冬的夜里,竟然还能听叫虫鸣蛙叫。风有些凉,对于练了一辈子武的黄梅花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不知为何,不太喜欢矫情的黄梅花还是脱了外套,轻轻披到青年的肩上,似乎还怕惊扰这个似乎已经靠着貔貅睡着的青年,动作很轻,随后,自己却台阶的另一侧寻了个地方坐下,同样仰视无垠的星空。
“叔,你觉得天上真有神仙不?”李云道毫无征兆地开口。
黄梅花愣了愣,才道:“传我武艺的师父说,西天有佛,修正果能得道成佛,相反,就得堕入道轮回,生生世世受苦。”
李云道却道:“可是我大师父却说,这世上没有神仙,没有佛,没有西天,没有地狱。”顿了顿,李云道继续道,“是不是很可笑,大师父是大喇嘛,虽然密宗大乘和原小乘同宗同源,大师父也修了一辈子的佛,可是他却说修的不是佛,而是自己的心。”
黄梅花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仰视星空,仿佛能那张缀满星珠的墨蓝色天幕上看透人活这一辈子的真正价值。
“修佛先修身,再修心,后才能修那份功德啊!”后还是李云道自己喃喃自语。
李云道仍旧头靠貔貅上,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换了个动作,侧过头看着这位跟了老爷子二十多年却始终言语不多的年男人,可能是因为习武的原因,明明四十多岁年纪,可看上去却只像三十出头。国字脸,身材魁梧,一身的杀伐戾气早就多年的大杀四方收放自如,隐而不露,初一看,挺多就是个保镖,没哪点能跟那位传说那位能长三角黑白两道叱咤风云的重量级人物“黄叔”扯上关系,就连观察细致入微的李大刁民一开始都真的以为他只是秦家的老资格保镖。黄梅花活了四十五岁,习武四十二载,十八岁出师后便一个人闯江湖,二十三岁遇到伯乐秦孤鹤,从此心甘情愿鞍前马后为奴为仆。关于黄梅花碰到秦孤鹤那一段,黑白两道上流传着不下十种版本,但真正情况如何,却无从得知。
“叔,你上过学读过书吗?”李云道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极没有建设性的问题。
只是这句话却是勾起了黄大叔的兴趣,一脸意兴阑珊地可惜:“这辈子大的遗憾就是小时候光练武没好好儿读过书。如果当时有学上的话,也不至于一册《》看了小十年还没有读出个所以然来。”
曾经捧着《道藏》老喇嘛的诵经堂里肆无忌惮的李大刁民笑道:“要真能读透《》,那叔你就真是神人了。不过十力这方面有些研究,有空的话,叔你可以找他一起探讨探讨,以前山上他拿着《青囊经》都是找我二哥一起读的,只可惜,我对命运这东西总是存着几份疑虑的,所以暂时还没有想过去研究命理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