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其乐无穷,跟地斗其乐无穷’嘛,这到不了他老人家那般境界,但斗一斗的胆量,我还是有的。”
“父亲果然没有说错,他说您定然不是轻而易举地就弃子认输,而且以目前形势,您铁定要再搏上一搏!”谢嫣然面色有些黯然,“可是我担心他们会对伯南大哥和……秦二哥下手,伯南大哥北京还好一些,毕竟北京的水很深,他们不敢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踏进来,而且他们背后那位也不会这么快就点头让他们真的把手伸进北京,可是仲颖美国,那边是他们的势力为嚣张的地方,我怀疑现ia里面早就已经出现了他们的内应。前几天,美国的同事传来消息,说是伯南的别墅已经被人二十四小时盯上了……”
秦孤鹤挥手示意谢嫣然不用再说下去,闭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秦家子孙,为了这个国家的利益牺牲,那是他的光荣。”不过,片刻后,秦孤鹤却突然睁眼,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嫣然一眼,“嫣然,你跟仲颖相处了那么久,难道到现,你还以为他真是看上去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
谢嫣然愣了愣,似乎回想当初与秦仲颖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是却丝毫没有找到丁点破绽。可不知道为什么,谢嫣然心突然腾起一股强烈的愤慨和无力,但有似乎有些雀跃的庆幸——如果真如秦孤鹤说的这般,那个始终质彬彬的书生模样的男人必然是一直她面前演戏,可是,难道感情也可以演得出来吗?
似乎察觉到谢嫣然的失态,秦孤鹤笑道:“老二当初对你是真心的,离开你,那也是因为迫不得己,相较而言,他觉得祖国需要他。”
谢嫣然心刚刚涌现的不安又被一句话化解,再次抬头时,又是那位绝色倾城的谢家美娘子。
正要说些什么时,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谢嫣然和秦孤鹤同时回头,来人却是李云道,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从不显山露水的年男人,黄梅花。
“秦爷,谢姨!”李云道虽然疑惑谢嫣然的出现,但表面工夫却还是做得滴水不漏。
“云道,你回嫣然再院子里走走,我先回去喝杯茶,年纪大了,梅花也回来了?”
“嗯,黄叔正停车。”
谢嫣然的面色此刻才稍稍好转,看着眼前的倔强老人道:“好啊,那过会儿我就不去打扰您了,有空的时候,我再来拜访您。我也正想找云道聊聊呢!”谢嫣然冲李云道笑了笑,倾城笑颜隐隐跟阮家大疯妞有些相象。
老爷子这回倒是困惑地看了李云道一眼,只是李云道不动声色,随后想到阮钰跟谢嫣然的关系,当下释然,只是拍了拍李云道的肩膀,缓缓踱着步子离开。
等老爷子的背景消失,谢嫣然的表现立马凝重起来,看得李云道心为之一惊。说起来,李云道跟她的交集并不算多,一次是太湖畔的高尔夫会所,一次是那处往来无白丁的茶室,虽然第二次相处有阮家大疯妞其穿针引线,聊得也算投机,但毕竟不过想想见过两次面的人,绝对没有熟悉到无话不谈的程。况且,这个身份背景都有些奇怪的女人面前,李云道总有股被斑斓毒蛇盯上的错觉,谨小慎微那是起码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祸上身。
只是,眼前这个女人全然没有一丝红颜大祸水的觉悟,丝毫不知自己放几年前又是一祸国殃民的陈圆圆,不过,她似乎不计较语出惊人:“李云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怕死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用人不疑
时间:2011-10-07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奔着死亡方向而去的,无论是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线性的方向,人生的唯一主题,似乎除了死亡还是死亡。//更新最快78//读了二十五年书、实践着读万卷书阅态人生的李大刁民自然比谁都能体会深刻,只是谢嫣然问出那个近乎于哲学范畴的哥德巴赫猜想时,李云道居然莫名其妙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位从来不讲自己过去的老喇嘛,没人知道他从哪儿来,要往到哪儿去,只是某年某月某日,突然带着三个襁褓里的孩子出现罕有人旅者足迹的昆仑山脉,甚至连李家兄弟三人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却连他的法名都无从得知。对于死和生的问题,似乎也只有那位现应该骑着叫老末的毛驴云游四方的老喇嘛才能参透这当的玄机奥妙。
谢嫣然微笑打量着身边年轻男人的侧脸弧线,这种算不上刚硬的轮廓不知为何看起来如此熟悉,甚至让她有种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见过这个人的错觉。这个男人的背景资料她了解得比那位公安副局长还要详细,她很好奇,这个男人除了有两个飞扬跋扈的哥哥外,还有什么资本和底气能让他北京跟那位可以只手遮天的蒋姓公子起冲突抢女人,她也好奇,为什么一向看人极准的秦孤鹤会会对这个没学历没背景的山间刁民另眼相看。还有一点,也是让她为担心的,阮家大疯妞儿居然也疯疯癫癫跟着这个混人瞎胡闹。阮钰是她看着长大的,那孩子智商情商都非常人可以媲及,可是只有她这个不算得称职的小姨清楚,哪怕疯丫头华尔街能跟一群金融大腕勾心斗角,可是感情,本就不是一桩如同曲线图的技术活儿,况且,一张白纸上会出现的曲线变量,谁也掌控不了。
见李云道长久不说话,谢嫣然主动打破沉默:“为什么不说话?怕我笑你?”
李大刁民这才缓过神道:“不是怕,而是敬畏,人对未知的东西总会有种天生的敬畏。”
谢嫣然轻笑:“敬畏?这和怕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李云道摇头,却没有继续解释:“疯妞儿回北京了?”
谢嫣然哑然失笑道:“也就你叫她疯妞儿,她才不会疯咬人。她跟同龄的孩子不一样,担负了太多的责任,只不过,她和蔡家的那位还是有些差别的,蔡桃夭是赶鸭子上架,被人逼着把担子扛上身,而我们家钰钰纯属自找的,上赶着找担子往自个儿身上扛。”
“嘿,典型的现代花木兰啊!”李云道善意地打趣着,不过随后却认真道,“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不俗的成就,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她。”
谢嫣然沉默了几秒,道:“就只是佩服?”
李云道微微一愣,笑得很苦涩:“还能有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看你老老实实的份上,谢姨送你一句话,不要什么事情,都抢着打前锋,大棒打的,永远都是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