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5 章(1 / 1)

大戏骨 七七家d猫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莫名地,视线就模糊了,但泪水还没有来得及凝聚,随即就这样消散蒸发了,只剩下朦胧的世界,浓浓的苦涩和重重的哀伤,犹如涟漪般晕了开来。

这是亨利和艾瑞卡的相遇。即使刚才“免费服务”了一位醉汉,不仅没有讨要的费用,而且还被狠狠摔了一记耳光,但艾瑞卡却丝毫不在意,捕捉到了亨利眼中的怜悯和痛苦,随即就尾随着亨利走下了公车,试图完成今晚的第二笔生意,甚至对亨利纠缠不休,把所有的过错和责任都推给亨利,怨天尤人。

那满不在乎、自暴自弃的姿态,让人心疼,更让人愤怒。

“她曾经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姑娘,但她总是对生活要求太多,她又有什么资格不满足呢?她的母亲和我尽可能满足了她所有的需求,为什么她突然变得如此乖张?如此粗劣?如此刻薄?我们不明白。坦白说,这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称职的父母,但她却以自杀的方式回报了我们的付出,自私而愚蠢的未成年人,现在她永远都没有机会进入普林斯顿大学了——佚名。”

这是亨利在第一堂课布置的作业,第二堂课之上,他与学生们分享了这些作业,这是一名来自无名氏的作业,字里行间的冷漠和残酷却折射出这位学生内心的痛苦和折磨。

作为一名代课老师,亨利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按道理来说,他的职责不是“教书育人”,仅仅只是维护秩序,等待真正的教师过来继任,然后他完成工作的交接,继续前往下一所学校。但问题就在于,真正的正式员工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满嘴脏话、满不在乎的小混混;衣着暴露,毫不自爱的未成年少女……如果他们都不愿意自救,如果他们的父母也不愿意帮忙,那么教师们还能怎么办?又应该怎么办?

亨利外祖父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不仅开始在病床/上失禁,而且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他不断提起自己的女儿帕特丽夏,似乎看到帕特丽夏前来医院探望他了,但亨利却不愿意回应,陷入了痛苦的煎熬之中,回头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外祖父,他却束手无策,帮不上忙。

回家的路上,亨利再次在公交站看到了艾瑞卡。

艾瑞卡试图向亨利借钱,十美元,因为她饥肠辘辘;亨利终究还是心软了,带着艾瑞卡回家,给她做了一个三明治。

无意间,亨利发现了艾瑞卡果露出来的皮肤上,有伤痕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网袜的扣子,随后就看到艾瑞卡布满伤痕的大腿内侧,血迹斑斑,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微微黯淡了些许,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艾瑞卡,“你最近被人用强了吗?”

“你在乎什么?”艾瑞卡犹如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直接刺了回来。

“我不确定应该如何处理。”亨利却依旧保持了平静,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也没有愤怒,“但我的话,我会多穿一点。”

艾瑞卡却根本不领情,她试图继续推销自己的服务,甚至愿意打折,一百美元,现在只要五十美元,但亨利却直接跳过了这些把戏,带着艾瑞卡来到了浴室,留下了医药用品,教艾瑞卡如何进行消毒;留下了干净的浴巾,让她好好清洗一下自己;而后来到了大厅,为自己打了地铺,把沙发床让给了艾瑞卡。

看着亨利离开的背影,艾瑞卡有些发蒙,似乎对这一切都太过陌生。

次日清晨,亨利前往上班,将艾瑞卡留在了家中。但,这又是糟糕的一天。

暴力失控、破坏公共设施的流氓;试图把过错推给学校,甚至借机敲诈勒索的父母;虐杀小动物、以此为乐却不知悔改的内向学生;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满不在乎的父母……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负面能量。

当亨利回到家时,却发现艾瑞卡正在用嘴巴为一名中年男子进行服务。亨利的情绪失控了,他狠狠地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你付钱了吗?你付钱了吗?”吓得魂飞魄散的中年男子,只来得及留下一大堆绿色钞票,然后被赶出了公寓。

面对暴怒的亨利,艾瑞卡吓地缩在了床铺上,只是胆怯地说道,“不要打我。”

亨利没有出手,他只是递了面巾纸给艾瑞卡;然后拿出了干净的床单,要求艾瑞卡更换。看着满脸失望的亨利,艾瑞卡小心翼翼地跪在了他的面前,“不要生气,好吗?”

“我不生气。”亨利轻轻摇了摇头。

艾瑞卡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也不要觉得我无可救药,好吗?我再也不做了,我保证。”

亨利愣愣地看着艾瑞卡,垂下了眼帘,将艾瑞卡敞开的衬衫,细心地拉好,“你不需要向我保证。无论是什么,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只是,不要在这里。明白吗?”

艾瑞卡试图捕捉亨利的视线,却失败了,茫然若失地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由自主地,马克就鼻头一酸,那种压抑而沉闷的情绪,堵塞住了喉咙,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满嘴苦涩。

791 无底深渊

“在试图成为父母之前,人们应该先确定自己达到了标准。”接受采访的亨利,语重心长地说道。话音轻轻拖拽着,犹如袅袅轻烟般,在空气里一点一点消散,视线微凝,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错杂和深思,但转瞬即逝,笑容就大大地绽放了开来,调侃着说道,“不要在家里做实验。”幽默的话语,却是如此苦涩,嘴角还没有来得及完全上扬起来,随即就无力地松懈下来。

梅瑞狄斯的父亲是一个混球,刻薄、暴躁、愤怒、偏激、狭隘,将所有的怒火都朝着女儿宣泄而去,甚至嘲讽着梅瑞狄斯的体重;另一边,亨利和艾瑞卡坐在简陋的餐桌前,亨利叮嘱着艾瑞卡服用维他命和阿司匹林,并且希望艾瑞卡有机会的话,应该进行艾/滋/检测。

“那天在巴士上,你为什么哭了?”

艾瑞卡如此问到,亨利站在原地,双眼出神,眉宇之间的情绪缓缓消散,却阅读不出细节,脑海里闪过一幅幅回忆的画面,来自童年,来自……母亲,最后,亨利再次恢复了平静,“睡觉吧。”他回答到。

马克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莫名地就开始哀伤起来。

亨利是如此得平缓、如此得祥和、如此得淡然,没有特别的悲伤和痛苦,一切都被隐藏得好好的,犹如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流,波光粼粼,水声汩汩,但他的身上却总是有一股哈姆雷特式的气韵,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时光的重量。

马克真的真的好喜欢蓝礼的表演,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抬眼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