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驸马?扬了吧(重生) 忘还生 542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7章

  “你还在威胁我!”李持月哭得更加崩溃, 眼泪洇湿了他的衣领。

  “不是?,不是……”季青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知情早在李持月开演的时候就默默消失了,不然?他怕绷不住。

  等季青珣柔声安慰了一刻钟, 她才慢慢缓了过来。

  公主哀怨地靠在谋士肩上,委屈地说:“十一郎, 你别怪我,我是?真的难过了, 这?些年?你确实帮我良多?, 却同样也将我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去。”

  季青珣掂量了一会儿,拿定了主意:“你放心,府中?有只听我话不听你话之行迹的,还有乱放人进内院的,我都会处置掉, 如此, 你可愿意信我了?”

  他损失一点人也不算什么,公主府还会在监视之中?, 眼下安抚住阿萝才是?最要紧的。

  “嗯……”

  李持月得了他的承诺,总算是?稍稍满意了。

  她也不想太剑拔弩张, 鼓着脸颊点了点头, 整理着他的领子,说道:“令狐楚要挑拨了我们的关系去, 这?阵子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可要派护卫给你?”

  季青珣未太放在心上:“没?事,人多?了反而显眼。”

  得了好处,李持月也不介意安抚一下季青珣, “往后再有人乱说,我就杖毙了他。”

  季青珣看?她两撇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含笑?道:“不生?气了,胸口还闷吗?”

  李持月摇摇头,眨了眨眼睛,凑唇亲了他一口,咕哝道:“有血腥味儿。”

  “赶过来太急,未换衣裳,冲撞了公主,还请恕罪。”

  季青珣嘴上说着冲撞,又不满她只是?亲了脸,扶着李持月的后颈,寻了嘴去痴吻缠绵。

  李持月温软的唇被他压着,鬼使神差又想起聚贤殿那日来,惊了一跳,忙闭上了眼。

  察觉到她的手臂自发就搂上了他的脖颈,季青珣唇角上翘。

  等亲够了,分开的时?候又有些难舍,带出了“嗞啧”的声音,听得人耳臊。

  李持月被亲得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嗔怪地飞了他一眼,“十一郎……”

  “那等豫王的事了,我去惊鸿坊寻你……”她抿着唇,淡粉的指尖在他胸口打转,一派小?女儿的娇柔模样。

  季青珣一遍一遍地把她从发顶揉到脖颈,温声道:“好,到时?候十一郎带你去玩儿。”

  情话说了半刻,到底是?要走了,知情适时?出现催促。

  “你万事小?心。”李持月对情郎说完这?句,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季青珣独立在巷中?,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李持月,直到那抹,影子被红灯笼拉得老长?。

  —

  此时?的淮安王府里,一片混乱,淮安王妃的大儿子李黎骑了快马,往宫里递消息去了。

  豫王死了。

  是?被自己的儿子李静岸杀了的。

  尸身停在堂中?,乌云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淮安王妃抱紧了哭得不能自已的豫王妃,堂下形容枯槁不能接受的李静岸被护卫按着,身上还沾着他父亲的血,眼神怔怔,忘了言语。

  此事说起来真是?一片乱象。

  从头细说来,是?豫王夫妇先到了淮安王府,公主那头还未启程。

  豫王只道李持月怠慢他,心中?有气,酒一盏接一盏地喝,动?作间不免拂倒了上羹汤的侍女,尽倒在了身旁王妃的衣裙上,幸而汤并不烫。

  淮安王妃忙唤侍女领了豫王妃换衣裳去。

  豫王妃正在屋中?换了衣裳正待回到宴上去,却见到了吴七郎,二人眼神交汇,显然?是?有话要说,豫王妃就让贴身侍女打发了其他人。

  吴七郎将豫王妃扯到了一间黑屋子里,口口声声说这?一个多?月不能相见,心中?是?思?念成疾,豫王妃都来不及问他怎么会出现在淮安王府,就被堵住了嘴。

  二人情难自已,就在黑屋之中?温存了片刻。

  还没?多?久,就听得门突然?被撞开的声音,一个高壮男子的黑影站在门口,带着震怒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屋子里黑灯瞎火的,豫王妃一听到豫王的声音,吓坏了,推开了吴七郎要逃走,结果豫王堵了上来。

  屋中?有两个人,又黑灯瞎火的,豫王逮不住吴七郎,只能抓住豫王妃,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把王妃屋中?的床上拖。

  豫王妃挣扎不得,惊恐万分,她嗅到豫王满身的酒气,显然?是?喝高了,他说话又吓人得厉害,赶忙拼命求饶,说一切都是?误会,结果被豫王一拳打到头上,跟着就晕了过去。

  打完了人,豫王似乎是?不胜酒力,骂了几句,摇摇晃晃也跟着倒在了豫王妃的身上。

  然?而睡了没?多?久,不知怎的李静岸忽然?出现。

  原来先前豫王妃去皇陵探望他的时?候,他就撞见了豫王妃和一个男子过从甚密,甚至抱在了一块儿。

  李静岸做梦都没?想到,他的阿娘,豫王府的主母,怎么会在夫君还活着的时?候,跟一个年?轻男子偷情。

  这?种震撼,不啻说他不是?豫王亲生?的。

  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走了。

  这?段日子李静岸一直被那些看?到的画面煎熬着,但有人看?守着他,李静岸没?办法去质问豫王妃,更是?连信都送不出去。

  昨日看?守拉肚子,终于让他找到了空子,悄悄离开了皇陵,结果半路又摔进了一个大坑里,直到第二天才被打猎的猎户救了起来。

  李静岸不傻,先去了王府在城外?的庄子,才乘马车到了进了明都,可他回到豫王府却不见豫王夫妇,反而有仆从说皇陵那边派人来问了。

  李静岸知道自己逃跑之事暴露了,被抓到只怕罪加一等,只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去一趟淮安王府,便扮成了要往淮安王府给主人送东西的小?厮,顺利混了进去。

  结果在府里,李静岸又看?到了那个吴七郎!阿娘竟然?借着做客之机还要跟人偷情?

  李静岸怒不可遏,悄悄就摸了上去,虽然?不熟悉王府的路,但总算是?被他找对了屋子,悄悄打开窗户看?进去,就见到两个人卧在床上。

  这?淮安王府中?不过孤儿寡母,又在宴席上招待着豫王,还有谁敢在这?府中?干这?种事?

  他一腔怒火根本控制不住,把上来阻拦正准备说话的豫王妃的贴身侍女一把扯开,抽出剑就冲了进去,狠狠刺向那个俯在豫王妃身上的男人。

  一剑既不解气,人又不一定死透。

  李静岸把人翻过来,疯狂地把剑捅进了男人的身体里,咬牙切齿地说:“让你淫辱我阿娘!该死!该死!”

  听到声响,豫王妃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结果看?到一个人影拿着剑不断地砍刺身旁的豫王,王妃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花容失色。

  结果一听声音,竟然?像是?她儿子的。

  深切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全身,让豫王妃止不住颤抖:“孩子?是?你吗孩子?”

  李静岸听到阿娘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她,扭曲的脸上滴着血:“阿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可接下来豫王妃的话却让他坠进了冰窟里。

  “那是?你阿爹……那是?你阿爹啊!”

  豫王妃抖着手去摸豫王的身子,可是?他的胸腔已经捅得跟烂泥差不多?了,再无回天之力。

  母子二人僵立着,李静岸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门口又是?一片匆匆的脚步声,灯笼的亮光很快就照了进来。

  原来是?宴会上久等不见豫王夫妻二人,淮安王妃带着两个儿子寻过来了。

  谁知竟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站在床边,床上的豫王已经被捅成了筛子,豫王妃僵坐着却不说话,眼神跟见到了鬼一样。

  护卫以?为是?刺客,连忙拔刀护卫,另有一对上前按住那一动?不动?,盯着豫王尸体的“刺客”。

  等押到灯火通明的正堂,李瑛看?清了“刺客”的脸,惊呼:“怎么是?堂叔!”

  魂飞天外?的豫王妃终于回神,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李静岸杀了自己的老子,这?惊天的消息让淮安王府登时?一片大乱。

  他逃出了皇陵,突然?出现在淮安王府,又杀了自己阿爹,这?么大的事淮安王府可不敢压下去,忙派李黎去宫门通报。

  另外?公主府的消息也送了过来,李持月在半路遭遇了刺客,被贴身护卫带走避难,如今还未知道下落,不知安危。

  一场本该冰释前嫌的宴席,两方竟然?都遭了难,真是?让人做梦也想不到。

  堂上一片死寂,李静岸呆呆看?着

  豫王妃灌了一盏参汤下去,悠悠转醒过来,看?到被擒住的,浑身是?血的儿子,还有死透了的豫王,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她又一次崩溃在淮安王妃的肩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一遍一遍地问。

  这?淮安王妃怎么知道,她不过就是?牵头罢了,现在两边都出事了,她还想问呢。

  李静岸知道自己杀了亲父之后,一直木头似的不动?,听到豫王妃问起,他像是?新安上脑袋的木偶,慢慢看?向她。

  “阿娘,我看?见你和一个男人,我以?为你……那个男人呢,为什么消失了,怎么会变成阿爹在床上呢?”他的眼睛血红,仍旧无法接受自己弑父的事实。

  豫王妃慌了,声音也尖利了起来:“你疯了,我怎么可能背着你阿爹跟什么男人在一块儿!”

  她怎么敢承认自己偷人正被豫王捉奸呢,只能说自己当时?就是?在和豫王在一起。

  可儿子知道吴七郎的事?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进屋时?见到的是?豫王,不该怀疑自己才对,也就是?说,他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偷离皇陵找来淮安王府,才会误会自己又在和情郎私会,才闯进来,误杀了自己的亲爹!

  这?个误会绝不能解释清楚!

  要是?真的让儿子说出来,那今日她才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儿子,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儿子杀了自己的爹已经成板上钉钉的事,她救不了,难道自己也要赔进去,丢了命不说,还要丢尽家族脸面吗?

  生?死之间,豫王妃的脑子转得极快,她迅速说:“儿子,你是?不是?被人故意,我是?你的阿娘,是?从小?就用命疼你的人,阿娘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李静岸眼睛慢慢瞪大,他怎么可能看?错了!

  那天在皇陵,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阿娘就是?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抱在了一起。

  刚刚他又在府上看?见了那个男人,就算没?有看?到他们一起进房间,但若真是?和豫王来赴宴的,两夫妻又何必在别人府上离席,在暗室里睡在一块儿?

  他怔怔问道:“那阿爹为何要跟阿娘在淮安王府里……离席去那暗屋之中?……”

  “我不过是?被你阿爹无意间弄脏了衣裳才去换,结果你阿爹喝醉了来寻我,才醉倒在床上,结果你就进来了……”剩下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捂着脸哭得哀切。

  “那我在皇陵……”

  “李静岸,你什么时?候做事能不这?么冲动?!”

  豫王妃突然?扑到他身上,撕打着他,“阿娘哪里对不起你,为了你的事成宿睡不着,从小?你就这?样,什么都要阿娘帮你收拾,可这?一次,这?一次……阿娘这?次要怎么救你,你说啊,阿娘要怎么才能救你?”

  李静岸瞧见豫王妃的崩溃,听到她说的话,泪水毫无知觉地滑落。

  从小?到大他都是?性子顽劣的那一个,只有阿娘会包容他,无条件地对他好。

  关心他的吃穿,在阿爹棍下护着他,从牙牙学语,他喊的第一个词就是?“阿娘”,到成人娶妻,她坐在高堂上红着眼睛高兴……

  要是?自己再说下去,阿娘还有活路吗?

  他已经害死了阿爹,就算阿娘有错,也不该陪他去死。李静岸越想,身子越抖越厉害。

  血迹凝结在身上,他看?不清苦笑?,只是?抬手抱住了豫王妃:“阿娘,孩儿错了,孩儿不该冲动?,孩儿……会赎罪的。”

  说到后面,已是?无声。他没?有再对峙下去,只是?颓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豫王妃听明白了儿子是?要帮自己掩盖罪过,心中?更加悲痛,痛不可当地大哭了出来,“孩子啊,我的孩子啊,是?阿娘对不住你!”

  淮安王妃和两个儿子互换了几个眼神,只有无声地叹息而已。

  淮安王妃其实已经从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些什么,毕竟李静岸说了豫王妃和人有私情的事并不是?假的,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呢?

  能酿成这?种大祸,可其中?的阴差阳错,实在是?耐人寻味。

  此时?究竟是?谁最想豫王死?淮安王妃首先想到了诡异失踪的李持月,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她何必要杀豫王?

  难道是?太子?也不太像,或许真是?巧合吧。

  就这?么坐到了夜半三更,李黎就带着大理寺的人过来了,宫里的圣人已经知道了。

  但是?一朝亲王死了可说是?撼天的大事,就算前后都有人证,还是?得将事情详实地调查一番。

  豫王妃和李静岸随,转身看?向了淮安王妃。

  她知道李静岸是?扮成小?厮混进来了,可吴七郎又怎么会出现在淮安王府呢?可惜现在的场合注定不能问出口,她最终也不过深深看?了自己这?个手帕交一眼。

  淮安王妃眼神亦是?悲戚,她想解释什么,也不好开口,只能来日到大理寺作证的时?候再解释了。

  等豫王妃母子出了门,大理寺卿道:“来日怕是?要请王妃和两位郎君去一趟大理寺。”

  淮安王妃只点头而已:“好,此事……当真造孽。”

  将人都送了出去,连豫王的尸身也暂时?运到了大理寺去,淮安王妃看?着堂中?的纹丝未动?的菜肴,原以?为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宴会呢,她脱力似的坐下。

  李瑛问:“阿娘,此事可与咱们……”

  她疲惫摇头:“和咱们没?有关系,任何事照实说就好了。”

  李瑛又想到李持月被刺杀一事,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姑奶奶如今是?否安好。”

  淮安王妃并未见多?着急,只说:“且看?吧,咱们也不过是?这?池中?鱼,什么也左右不了。”

  李静岸和吴七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淮安王府,这?一切看?着是?个合情合理的误会,她却从骨头缝里生?出了一股子冷意来。

  权势之争向来是?要流血死人的,就算是?血脉亲人也有刀剑相向的一日,她忽然?不想在明都久留了。

  “等你大哥回来记得叮嘱他,往后说话做事,都小?心着些。”她说道。

  淮安王妃望着天边一轮莹月,陷入沉思?,今日这?一场祸事,布局的究竟是?太子还是?公主呢……

  —

  闵徊趁着夜色,避开了巡夜的坊兵,悄悄到了公主府的侧门。

  李持月虽然?回了府,但特意让人晚一些才递消息给淮安王府那边,如今已是?三更,她却没?有歇下,端坐做云阁之上,显然?在等着什么人,手中?是?那份禁卫头领名单。

  如今闵徊已经收入囊中?了,她将目光移到别的名字上去。

  武备库空出来的位置,也该收入囊中?才对,还有先前季青珣拉拢的三个中?郎将,她也得弄清楚这?几人的忠心。

  其实这?些现拉拢的人她不太担心,毕竟以?季青珣现在的白身,可不敢跟这?些现拉拢的人透露自己的野心,手中?筹码更不会让他们归顺于他。

  这?几个中?郎将只能是?为她李持月而来,兹事体大,她还得再细问一遍。

  听到楼下的动?静,李持月抬眸看?去,闵徊跟在解意身后登上阁来。

  他在护卫服外?裹了夜行衣,此刻没?有蒙面,远看?着像张脸在飘,等走上来了才终于有了一个人样。

  西瞧他神色,李持月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办妥了。

  这?么晚还没?睡,绷了一天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一些,李持月打了个哈欠,亲自将一盏茶放到了他面前。

  “情况如何?”

  闵徊坐下,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连礼数都忘了,只动?了动?嘴,说道:“我把他杀了。”

  闵徊想说些什么,但心情尚未平静,本以?为自己要枉死狱中?,再也不能给知柔报仇了,一朝得偿所愿,跟做梦一样,在杀人的时?候,他握剑的整条手臂都在因为激动?而颤抖。

  豫王死了,李静岸也活不成。

  知柔算是?可以?瞑目了吧。

  闵徊刚从大理寺放出来那天就去收殓了妹妹的尸骨,可爱温柔的妹妹被草草埋了又挖出出来,一想到她的样子,闵徊一个大男人眼角又泛了泪。

  但现在还在公主面前,哭哭啼啼实在不该,他只能竭力忍住。

  李持月并没?有怪罪,只是?见他又哭又笑?的神色,有些感同身受。何日她也能报了大仇,只怕表情比闵徊现在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公主恕罪。”闵徊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跪在了李持月面前。

  她抬手示意闵徊起身:“无妨,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她担心闵徊太激动?,忘了打扫干净。

  闵徊在脑子里将整件事梳理了一通。

  豫王在宴上喝酒的时?候,李持月安排的小?厮就上前跟豫王耳语,说豫王妃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

  豫王这?才借故离席去找王妃,他担心丑事暴露,没?有带人去,但还没?有到时?候,闵徊无声出现在了他身后,捂嘴之后将人拖到了鲜有人至的院子。

  闵徊这?一次干脆利落,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利落地将剑穿胸而过,甚至为了不让血溅出来,他还细心地用布捂住了伤口。

  意识到自己成功手刃了敌人之后,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在豫王妃和吴七郎温存的时?候,豫王其实已经死了,李持月挑的一个身形和声音都和豫王差不多?的人适时?出现,打断了二人,顺道将豫王妃弄晕了,这?时?候,闵徊就带着豫王还没?有冷透的尸身出现,放在了豫王妃身上。

  没?想到李静岸到得也紧,他穿着小?厮模样的衣裳,路上还被人阻挡了一下。

  不过若是?他晚一些来,就要胁迫着吴七郎在他面前再出现一次,引他去暗室之中?了,可他正巧就见到了人,跟着就往这?边来了。

  这?件事情环环相扣,就是?为了将豫王之死的罪责推李静岸身上,闵知柔的死他也难辞其咎,而豫王妃,这?个本该发现破绽的女人,为了自己名声和性命,只能三缄其口。

  不过就算她肯牺牲名声说出疑点,也改变不了儿子已经“杀”了亲爹的事实,毕竟是?在她眼前杀的人。

  “公主放心,没?有什么破绽。”闵徊说道,接着便把事情经过都和李持月说了一遍。